卞若萱这才走近了两人,友好地打了个招呼:“薛道友,我们不过是第二次见面,怎么感觉,你对我颇为畏惧?”
“你与我师弟的婚约本就是做不得数的,不必对我这个师姐保持过多的敬畏,我们这一脉不太流行这个。”
“现今你也有了心仪之人,这位虽然目前家室不显,但听说在太一宗宗内表现也是极为出色的,算得上是个青年才俊,想必原本就对我那个‘废物’师弟多为贬压的令堂,也会满意这位的。”
不顾薛竹央难看的脸色,卞若萱微笑着再次摸出一个留影石:“早就听说韶都的灯街风光无限好,此次一见还真是名不虚传,风景赏心悦目,甚是怡人。”
说着,卞若萱晃了晃手中的留影石:“这小东西虽然价格有些偏贵,但用起来还是不错的。薛道友上次也见过了吧,那景象可真是清晰,声音辨识度也高。”
“我原本还后悔自己冲动购物买了那么多,用不出去堆着有些làng费,没想到,在韶都短短几天内,就用出去了两颗。”
“说来也巧了,两次我这留影石都能录下一些与薛道友有关的影象,想来薛道友与这小东西也是颇为有缘的,改日挟家中长辈登门拜访时,一定得记着带两个赠与薛道友拿着玩玩。”
“我看薛道友似乎还未尽兴,就不打扰薛道友与这位道友逛灯街的雅兴了。”
走出几步后,薛竹央听到了卞若萱似是自言自语,实际上是说给她听的警告:“说来,今日的这影象,要是公布出去,我那蠢师弟身上莫名的婚约,能作为不实传言被澄清了吧。”
第二百三十四章 巧遇?
(已替换)
卞若萱手里的留影石,当然不是拿出来唬薛竹央的东西,她也算是给薛竹央下了通牒。
说实话,薛竹央的父亲自以为将女儿握在了手心,实际上她的女儿早就反过来,将家族中的一部分力量掌握起来了。
真想摆脱这个婚约,薛竹央自然能找到具有足够能量的长老们联合起来对她的父亲施压。
之前一直背着这个婚约,一则是有这个名存实亡的婚约在外,她能更好地利用人们对她的同qíng心理而已。
荣瑾在韶都的名声可不算正面,隐隐有个榜单评价他是文绍域废了的二代之首。
其母在文绍域那一代的名声还是颇为响亮的,即使在颇为歧视宗门势力的韶都也是这样。
荣瑾之前未曾表现出一点肖似母亲的样子,不少人对此有各种猜测,赞同率最高的一点是,荣瑾并非其母亲生,是他父亲做了手脚偷梁换柱的产物。
由于荣瑾原罪定理,与他有婚约的薛竹央一向是年轻一辈同qíng的对象,也有不少的年轻一辈由怜生爱,尤其是在得知这婚约当中还有种种隐qíng之后。
二则,薛竹央现在毕竟羽翼未丰,与自己的父亲反抗甚至取得了胜利,与她一贯的孝顺父亲几近愚孝,看似柔弱完全只凭一股不屈之意艰难支撑的形象就并不符合了。
现在,还不是她转换形象的最好时机。
卞若萱就是在向她表明意向,甚至是挑明地威胁了。
倒也不是卞若萱不想按自己往常的行事方式一样,直接找上门去,不退婚,先和你讲道理。
要是道理讲不通,那么也没什么好说的了,谈崩了直接动手。
这种婚约之事还和之前那些利益纠纷的事qíng不太相同,荣瑾虽然在韶都是公认的‘废物’,但是他的家室可不是废物。
作为占据主导的一方,荣瑾若是上门接触婚约了,免不得落下个不敬生母嫌贫爱富的名声。
想到这,卞若萱就更想去给薛竹央她爹一闷棍了。
两个已仙逝之人的qíng谊,被他用做威胁bī迫别人以获取利益的工具,胸膛里跳动的几百颗心怕是一颗都不是良心哦。
所以,这事还只能由薛家自己解决,由荣瑾方解决,不管怎么说,都是他不对。
涉及别的也就算了,此事还关系到荣瑾的亡母,cao作一定要慎重。
这件事是她从被师伯关禁闭之前就与沐修齐商量过的,她负责威胁薛竹央让对方就范,沐修齐负责一切地善后。
不过,她并未跟沐修齐说明她究竟准备如何威胁薛竹央就范,想来沐修齐要是知道了她今天晚上gān了什么,估计又会嫌弃她这是莽夫作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