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巧呢，这东西上，有半个那样的图案。
师伯打开玉盒后，将那个东西取了出来。
卞若萱关注着师伯的面部表qíng，覃万里则锁定着师伯瞬间的qíng绪变化。
师伯的养气功夫是极好的，但在她取出了这东西后，还是有一瞬间的破功，露出了比她之前见到的更可怕的威压。
卞若萱想，她或许不用再问些什么了。
“这东西，你是从哪得来的。”
明明是稀松平常地陈述，卞若萱却从中听出了心碎。
她好像湿了眼眶，又好像只是因为眼睛太过gān涩而产生了错觉。
她听见自己问道：“师伯，师姑和您的分离，和这个东西的来源有关，对不对？”
但她其实，并不需要回答。
第二百三十九章 无不散之筵席
（已替换）
卞若萱一夜未睡，那些负面的qíng绪逐渐发酵，浓厚到让覃万里都有些担忧。
“若萱，你的状态很不对，是不是需要处理一下？”
卞若萱手中握了一团水，从这团水中她抽出了一根一根的水线，似乎是准备构建一个什么图案。
还未完成一半，这些水线就失控地掉到了地上，在青石地砖上留下了一团小小的湿痕。
失控的原因一半是因为卞若萱的控制里还未足够，另外一半在，而是那些负面的qíng绪开始发挥作用了。
一连尝试到她体内可以动用的灵力几乎被消耗完，差点降到警戒线下，卞若萱都没有什么明显的进展。
但她的心qíng却比之前好了不少：“琳琳，你再看一眼，有没有效果？”
以覃万里和她的默契，自然知道她是在问什么：“有的，那团气应该是淡了不少了。”
卞若萱自己也感应了一下，没说什么，休息了一下等待自己的灵力恢复，然后继续之前的工作。
几乎保持着这样高qiáng度的常识过了一夜，旭日东升时她依旧没有什么休息的yù望。
覃万里早就被她指挥着去修炼了，一个人沉浸其中也不觉时间的流逝。
但在外人看来，一夜未睡反而消耗过大的卞若萱就显得有些láng狈了。
师伯的人原本是来通知她师姑的闭关已经结束了，有话要与她说，但在见到她后，却有些担忧地建议她去休息。
卞若萱随手将青石板上积攒着的，还未流入排水结构的水收回，然后凝成一道水柱。
水柱的半径被她控制得与排水结构外露的结构正好相当，这条水柱被她运到了排水沟上方，然后骤然崩溃，失去了凝结它的力量的水柱四散成大大小小地水滴，掉进了水沟中。
做完这一切后，卞若萱揉了揉眼睛：“师伯让您来是有事吧，您直说，我并无大碍。”
那人狐疑地看了一眼卞若萱，发现她确实只是看上去比较láng狈，jīng力还是比较集中的，这才告知是师姑已经结束闭关了，让她过去。
卞若萱稍微收拾了一下自己，便跟着这位去找师姑了。
令她意外的是，不仅是师姑，师伯和荣瑾也在。
扫了三人的表qíng一眼，卞若萱心下了然，之前预见的离别或许就在这几日了吧。
师伯给她的感觉已经与那日使出那一掌时有些趋同了，师姑结束闭关后整个人也发生了比较大的变化。
这应该就是两人原本的感觉了吧，卞若萱仔细感受了一下，觉得两人现在的气息倒是意外地和谐。
“师姑，您都恢复了吗？”
师姑似乎完全无视了旁边眼巴巴地看着她的师伯，目不斜视地回答了她这个问题：“九成九，还有一些并不重要的细节。”
师伯的脸上出现了与他现在的气质并不符合的沮丧神qíng，想来这些并不重要的细节估计是和他有关的。
“原本想的是在文绍域待到你筑基的，但现在qíng况有变，我必须先回中域了。你愿意与我们一道回去么？”
卞若萱未经考虑，几乎是立刻拒绝了：“这便不了吧，阿娘的身体适应不了中域的灵力浓度，我能陪阿娘的时间也不多。”
师姑似乎并不意外她做出这样的选择：“也是，该教你的东西也教得差不多了，剩下的路也得你自己一步一步地走了，我们选择的方向并不相同，留下来也给不了你太多帮助。”
说完这些，师姑的神qíng威严了不少：“关于那个图案的归属，你知道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