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做什么就冲我来,不要为难她!”于飞蒙怒不可遏,几乎要挣脱开来,那几个小喽啰不得不使出全身的劲儿,将他按在地上。
明经走过去,一脚踩在于飞蒙的头上,颇为得意地笑道:“这可真是‘风水轮流转’啊,想当初我被你bī地跳了悬崖,现在呢,我毫不费力便可以将你踩在脚底下。”
于飞蒙动弹不得,侧着脑袋朝明经吼道:“你既然要我的命,就尽管拿去。快些放了我嫂嫂,否则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我是说过要你的命,可我现在,却不想放了这娇滴滴的公主。”明经一把扯掉扶疏嘴里的布条,狞笑着,“我要让她看你受尽折磨而死,然后,再慢慢享受她。”
“你无耻!”扶疏大声骂道,“你这个禽。shòu,以后一定不得好死!”
明经的手在扶疏脸上随意肆nüè,好不得意,他靠近她耳边,小声说道:“一会儿,我再让你见识见识我有多无耻。”
扶疏扭头,咬住了他的耳朵,死命地咬着不松,明经痛得龇牙咧嘴,很快,他的耳朵就被咬破了,鲜血直流。他掐着扶疏的脖子,让她几乎出不来气,然后狠狠地扇了她几个巴掌,打地她嘴角出了血,嘴里还污。言秽语地骂道:“贱。人,竟敢咬老子,你是活腻了吧!”
扶疏的脸,此刻是火辣辣地疼,她看着地上被人钳制着、毫无还手之力的于飞蒙,昔日那样一个意气风发的男儿,为了她,抛弃了尊严,想到这里,她心疼到不能自已,哭着说道:“翰清,我对不住你。”
于飞蒙此刻看不见她的脸,但也能想象她此时有多难过,他温柔地出言安慰道:“别怕,我会一直陪着你的。”他甚至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如果今夜注定两人都逃不出去,那他就陪她一起共赴huáng泉。生时不能同寝,不能爱上她,不能给她一个名分,死后同xué,也算给她一个jiāo代。
“啧啧啧,没想到啊,你们两个还真是qíng比金坚啊。”明经令人作呕的声音再度响起,“你们几个,把他给我拉起来。”
待几个小喽啰将于飞蒙从地上拽起来,明经拿了一把明光锃亮的短刀,在于飞蒙脸上比划着,“这脸长得真俊,要不然怎么能把公主迷得神魂颠倒呢?”说罢,他猛地将短刀戳进于飞蒙的右肩,使劲儿往里刺,然后握住刀把,慢慢地往右拧。
于飞蒙简直疼到心窝里了,他的脸色煞白,下嘴唇被咬出了血,汗如雨下。他的鲜血,染红了他身上的衣服,也染红了扶疏的眼睛,她扯着嗓子喊了一声:“翰清!”
于飞蒙无力地睁开眼睛,扯出一个笑容,对她说道:“我没事。”
明经看他还在硬抗着,将刀抽出来,扎进了他的左肩,又是同样的手法,于飞蒙痛不yù生,几乎要晕死过去。扶疏的心也在跟着痛,她只觉得自己像是跟着翰清一道在受刑。泪水横流,身子颤抖,扶疏哭着喊道:“我求求你,放过他。”
明经充耳未闻,拔出刀子来之后,对着已经虚脱的于飞蒙说道:“这还不够。我要在你脸上划上几百刀,让你尝尝我曾经受过的痛。”
于飞蒙拼着最后的力气抬起头,有气无力地对扶疏说道:“这辈子……我欠你的,下辈子还……”
“不,我只要这辈子,不要下辈子。”扶疏哭着,想要让他振作起来。
明经举起刀,就要往他脸上划,正此时,茅糙屋突然被人破门而入。明经还未反应过来,便被人夺了手中的刀。其余七八个小喽啰,也都被人用刀架在了脖子上,一时间都吓得腿软了。来人有几十个,全是高头大马的硬汉。
“高……高大哥。”明经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头磕在地上,铿铿作响,“高大哥,您怎么会找到这里来的?”
“赵宝柱,你净gān些伤天害理的事,老天爷让我找到你,是来为民除害的。”高祥不给他解释的机会,手一挥,底下便有人将明经五花大绑,连同他那几个小喽啰一同带走了。
扶疏身上的绳子被割断,她顾不得整理衣服,就将晕倒在地上的于飞蒙抱在怀里,轻轻唤道:“翰清,我们得救了。翰清,你醒醒。”
高祥凑过来,探了探于飞蒙的呼吸和脉搏,对扶疏说道:“是失血过多而导致昏迷,姑娘,你先不要慌,离这里不远便是我们弟兄的落脚处,若你不嫌弃,就跟我们一道过去,帮这位弟兄包扎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