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侍安觉得这礼物太过贵重,并不肯收,推辞道:“这项链,胜轩哥你还是留着罢,若日后你碰见了心仪的女子,送给人家再合适不过了。”
心仪的女子,因因,我心仪的女子,从来都只有你啊。
见宁胜轩一再坚持,盛侍安只好收下,她问道:“胜轩哥,你可能来参加我的婚礼?”
“我……”宁胜轩看着她满是期盼的眼睛,不忍心拒绝了她,“我会去的。”
“太好了”,她欢呼雀跃,像个孩子似的。
“因因,我能否抱抱你?”宁胜轩几乎是在恳求了。
盛侍安上前去抱住了他,“当然可以。”
宁胜轩紧紧地将她搂在怀里,如果可以,他永远都不想放手,可是理智不允许他这么做。久久,他才放开了她。
她笑着同他告别,然后转身离开。同胜轩哥之间的误会解释清楚了,她便没什么好顾虑的了,走起路来脚步也是轻盈的。
宁胜轩看她愈走愈远,内心的痛苦再也掩饰不住,他瘫坐在地,克制着自己不去想她。三天时间,他想过很多,想跟因因捅破了这层窗户纸,跟她说自己想娶她,可是因因对自己并无任何男女之qíng,如此突然的表明心意,只会让她离自己更远。与其永远失去她,倒不如就这样默默地陪伴着她好了。
☆、谈心
将那朵绢花放在手心里,盛侍安仔细地端详着,她对那老板的手艺甚是满意,几可乱真,竟是比树上的真花还要美上几分,毕竟,它不会枯萎。
敲门的声音传来,盛侍安忙用手帕将那绢花包裹起来,放在她的首饰盒里,然后起身去开门。
“哥哥,原来是你。”
盛卓深用手刮了一下盛侍安的鼻子,笑道:“一个人把自己闷在屋子里做什么?”
“没什么,只是想起了很多小时候的事qíng。”盛侍安看着哥哥,他只比自己大了五岁,却给了自己无法计数的的爱。
“人都说‘长兄如父’,这话用在我身上是一点儿不错。”她拉着哥哥坐下,很认真地说道。
“怎的你今日生发了如此多感慨?”盛卓深见惯了她在自己面前嘻嘻哈哈的样子,她现在突然一本正经,自己竟很是不习惯。
“大约是快要成婚了罢,要离开你们,去天津生活了。”盛侍安顿了一下,问道:“哥哥,像你这般年纪的男子,大多都已儿女成群,可你为何还不考虑终身大事?”
“我……”盛卓深没想到因因会问这些。
“我知道”,还未等哥哥开口,她就好似知道了答案,“以前你跟爷爷说话的时候,我无意间听到过,你说,你怕娶亲之后,会冷落了我,所以,你会成婚,但必须在我出嫁之后。”
盛卓深没有否认,这么多年,一直没有想过要娶亲,确是怕自己成了家,有了儿女,便不能事事都顾得上因因了。
“自打我记事起,你便是一副老成持重的小大人模样,我那时觉得好笑,笑你常皱着眉头,把自己关在书房里,废寝忘食。可我哪知道,你是把全家的重任扛在了肩上。”盛侍安说到这里有些哽咽。
盛卓深轻拍她的背,“没事了,因因,那些不好的都过去了。”爹娘走的那年,他仿佛一夜长大,俨然是一家之主的样子。这么多年了,他并没有什么可抱怨的。
大婚前三天,向挚虞安排了三辆军车,将盛家四口人连同阿元、宁胜轩和苏念白一起护送到了天津,安置在穆正钦郊外的一栋别院内。一路上,宁胜轩除了跟苏念白偶尔讲个几句话,其余时间便不怎么开口了,有盛侍安在的场合,他也尽量避而不见。
别院有两层,盛侍安是要出嫁的新嫁娘,自然是住在了二层,由阿元陪着,盛卓深住在了她的隔壁,其余人则是住在了一楼。将他们安置好,向挚虞便赶去向穆正钦复命。
此时的少帅府已是张灯结彩,宫灯、红绸挂满了整个院子,连树上也都是。还未曾见过这么喜庆的少帅府,一点不同于往日的肃穆,向挚虞见了也是难掩心中的喜悦。
此时的穆正钦正在试穿他的礼服,一袭黑色燕尾服,将他衬托的越发修长,英气bī人。向挚虞笑道:“穆少果真是‘貌比潘安’呐。”
穆正钦见他回来,问道:“都安排妥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