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感qíng一定不是很稳定,对不对?”季凡又忍不住的冒出一句。
念祖摇摇头继续说:“他们一起漫步雨中、一起到关渡看夕阳,有时更疯狂的奔上阳明山夜游,为的只是一时兴起的念头,甚至他俩可以坐在淡水河畔一夜畅谈到通宵,男孩更可抱着吉他对女孩唱整晚她爱听的qíng歌。所有疯狂的事他们都做过。”
“哇!真làng漫,男孩唱qíng歌给女孩听,那个女孩真幸福。”季凡羡慕的语气。
念祖叹了口气,“在没有第三者前,他们是幸福的,男孩依然体贴细心的呵护那女孩,但是女孩却愈来愈受不了百依百顺的他。天天腻在一起,日久也会产生厌倦,这是女人最常有的感觉。”
“喂,你这样说就不对了,你不可以一竿子打翻一船人!”季凡反对、抗议。
“这是事实,只是你没碰见罢了。你会有这种想法,表示你对恋爱缺乏经验。人本来就是现实、自私的。”
“谁说我没有恋爱经验?如果这是你的判断,那我肯定的告诉你。你错了!”
“好吧,就算你有,你很幸运碰到的都是好人。”
“那不是重点,你继续说下去,女主角是不是变心了?”季凡好奇的想知道下文。
“可以这么说,不过比变心更残忍。他俩维系了四、五年的感qíng,在另一个不相gān的男子出现后告一段落。男孩极力的想挽回,而女孩一再的逃避,一再的说他们不适合在一起,他无法给予她真正想要的。女孩跟那男人跑了,跑到国外去了,什么都没留,只寄来一张红得刺眼的喜帖。”念祖心痛的说出最残忍的一段,但此时,他的心已没有以往来得痛了。
“好狠哦!男孩一定受不了那个打击。”季凡开始对那男孩觉得不忍。
“男孩开始堕落、消沉,每天喝酒,三更半夜喝得烂醉才回家,酒喝得猛、烟也抽得凶,目的只是想麻醉自己,忘掉那个无qíng冷酷的qíng人。他放弃工作,消沉的过了近两个月,认识他的人看见他,都不相信那是他。原本健康开朗的人,何以变得如此消沉?朋友们用尽了办法想帮助他,他依然如故;他脾气bào躁,不领他人的qíng,更狠的是,他开始玩弄他人的感qíng,凡是他想得到的他都做了。他报复,只为了那段令他心痛的爱qíng。”
“没人伸出手来拉他一把吗?好可怜!”季凡说,
“他意志那么消沉薄弱,谁帮得了他?”念祖回答季凡的疑问。
“那他岂不是很凄惨?”
“还好,这男孩不笨,有一天他终于想通了,那样无qíng的女人并不值得他一而再、再而三的追求,他gān嘛如此折磨自己呢?那多不值得!他没必要为了一棵树而放弃整座森林。”
“对,我也觉得那男孩太傻了。”季凡颇有同感的附和。
“所以男孩决定将所有的心力放在事业上。他想以自己的实力开创一片属于自己的天空,而他也发现,人生不止有爱qíng,男人也不可以只依附着爱qíng。事业应该重于儿女私qíng的,于是他回到家——台中,运用他的电脑天分,在不算长也不算短的数个月中,他闯出了一片属于自己的天下;短短的数年间,他更成为国内电脑界数一数二的知名人士。”念祖将视线放在遥远的海平面上。
“他真的放弃爱qíng了吗?”季凡看着凝视远方的念祖。
“可以这么说。久而久之,他对女人反而畏惧、害羞,一点都不像多年前那个神采奕奕的年轻人。直到有一天,在一个很偶然的机会下,出现了另一个女孩,在男孩平静的心湖中,才义有了些许改变。”
“真的呀?!那太好了,想必这女孩一定是上帝派来协助他的善良天使。”季凡兴奋的说,眼中还有些许的天真。
念祖将眼光收回来,专注的看着季凡天真无邪的眼神,语重心长的叹了口气说:“可是。那个善良天使好像一点都不明白男孩的用心良苦。”
“怎么说?”季凡仍未会意过来。
“他利用各种机会接近那位女孩,包括等她上下班。为的只是见她一面;即使她只给他一个甜美的笑容,他都可以愉快一整天。但那位善良天使好像天生反心慢半拍,无论男孩怎么暗示、怎么点都点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