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习道:“明明我长得比你帅,怎么无论是荼蘼还是归浮,看上的都是你?”
居且道:“你哪来的自信?”
这本是寻习的试探,故意带上荼蘼,试探居且是否知道归浮对他的心意。结果不言而喻,自然是知道的:“你啊你,揣着明白当糊涂。”
居且道:“糊涂的不是我,是她。”
那被居且抓来铸剑的小神仙,为了不辜负居且的期盼,虽然居且对他也没有期盼,以生平最快的速度,最高的技艺,迅速铸成了剑。
因为凡界的黑铁,又有九天玄火,不到半日,就成了。
居且拿着剑,向寻习道了别,就往齐山去,却不想在天门处遇见归浮:“你在人界住了这么久,还没去看过呢。”
居且点头:“走吧,别让木水等急了。”
木水等的确实是很急,居且这一走就是半年,这半年,齐山从夏天到秋,从秋到冬,天气gān燥少雨,木水也不懂得照顾植物,眼看着居且养的花花糙糙就要死了。
所以,当木水半年多,终于再见到居且的时候,心中的害怕,大过担心:“师傅,你,你回来得好快呀。”
这可不是居且想要的反应,他都已经想好了,如果木水扑到他怀里,痛哭流涕,他正好可以说一下先前那桩抓小孩的事qíng,顺势就原谅她了。
可是照木水的记xing来推测,只怕是早就忘记了。
如此,他也不必再费功夫,演一出,师徒之间,相互原谅的戏:“怎么,犯事了?”
木水支支吾吾,半天答不上来话,矮矮的个字,一直试图挡住居且的视线,但是居且只看一眼,就明白了,他的花,死了。
知道木水不会照顾自己,当然也想过木水不会照顾花糙,所以他还是有心理准备的,不过,还是希望会有惊喜:“死了就死了吧,明年chūn天再种新的就是。”
木水悬着的一颗心,终于落下,扑到居且怀里:‘师傅,你总算回来了。”说着就要哭起来。
居且摸摸她头,正要说些宽慰的话,身后的归浮说话了:“这就是木水呀,真是可爱。”
居且将木水推到归浮面前:“这是归浮,和寻习一样,是师傅在天上的好友。”
和寻习一样,这刻意的介绍,若是换作平时,只怕还无所谓,可是在木水面前,真真扎了归浮的心。
木水乖巧行礼:“归浮姐姐。”
见归浮疑惑,居且立即解释道:“寻习闹的。”
自知道木水的存在,归浮便向姬烟打听了她知道的所有事qíng,自然也晓得寻习的不要脸:“这一声姐姐,倒是把我辈分叫小了,你既是居且弟子,就叫我师叔吧。”
木水先去看看居且,见居且微微点了点头,才喊道:“师叔。”
转而又想起师叔是什么意思,才问归浮:“师叔也是师傅的师傅的弟子吗?”
归浮点头。
原本木水是觉得归浮有些疏远,这样的疏远,给木水的感觉,不同于姬烟的言语刁难,所以有些不喜欢她,但是知道了她与居且同是师兄妹之后,忽然又有了些亲近,叽叽喳喳地问着归浮,南山修行的事qíng。
知道木水是以为归浮也和寻习一样,居且将九江从虚境中拿出来:“九江,铸好了。”
木水果然被转移注意力,接过九江细细欣赏,上面的花纹甚是繁复,很得她心:“谢谢师傅。”
归浮却揭穿道:“不是你师傅铸的,是你师傅在重华殿随手抓的小神仙。”
居且愣住,他是没想到归浮会拆他台的,责备的眼神,看一眼归浮,向木水道:“好多年不铸剑了,手生。”
木水点头表示了解:“寻习哥哥说了,师傅这些年堕落得很,除了种些花花糙糙,在南山学的东西,只怕早就还回去了。”
归浮虽然一眼就看出木水呆傻,但是没想到,木水居然这么傻,连寻习的玩笑话都分不清楚,忽然觉得自己吃醋吃到一只傻猪身上,真的很对不起,北山公主,天界战□□头。
不过下一秒,她就觉得打脸了。
居且道:“还会下面条,这也是在南山学的。”
居且在南山哪里学过什么下面条,分明是为了逗木水开心才说的,归浮心里不平衡了:“你在南山,什么时候下过面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