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嫁到_作者:风漫神眠(107)

2017-12-13 风漫神眠

  “小透,醒一醒,是我,不是ròu,不能吃……”南宫澈以为我在做梦磨牙。他的手摸着我的下巴,轻轻一掰,我的牙齿就松开了。我满口都是酸酸的,还没有说话,南宫澈的手臂就挤到我的身下,直接把我圈入他的怀里。他抱着我的腰背,很舒服地舒了一口气,热辣辣的呼吸喷到我的脖子上:“几天不能回来,想你想死人了……”

  他喃喃自语地说什么?

  我被他这样面对面抱着,手脚都失去抵抗。我推了他几下,他又翻着身,压着我的脑袋靠到他的胸膛。我顾不得自己这脸通红:“南宫澈放手,不放手,我咬死你!”牙齿合着他的肩膀,透着薄薄的单衣,用力咬着。

  “小透,小透,你睡觉怎么就喜欢咬人呢……”他手指摸着我的脸颊,顺着到耳边,完全无视我的撕咬,笑着说:“嗯,真好,终于回来了,几天几夜都没有合上眼睛。还是自己的家里最舒服,还是抱着小透最舒服……”

  我被他骚得痒痒的。

  南宫澈皮粗ròu厚,咬他就如同咬着一块破牛皮。

  南宫澈声音都疲惫着,带着懒懒的笑意:“可惜,这腰不够丰腴。”

  这死色láng,他的手还不安分守纪。我拧着他的手,吼出一句:“不要碰我!”

  “小透……”

  南宫澈死皮赖脸的,叫得我心里软乎乎的一片。

  我胡乱抓着他,在他的胸前不停挠着,拧着他的衣襟,恨不得一拳就打清醒他。只是拳头打到他的脸上,我的力气就泄了——终究还是不舍得吧。都是因为他,因为他这样无赖,我把自己都恨透了:“南宫澈,你这个衰人,我不打死你,我就不叫南宫透!”

  南宫澈静静的,他仿佛很疲惫,躺着,就没有说话。

  我揪他起来:“南宫澈,我要扁你。”

  他手掌就握住我的手,扬起脸,仿佛一幅请随便的样子:“嗯,你喜欢怎样就怎样。”

  “我说真的,起来,决斗!”

  “决斗?”

  “对!”

  “好吧,舍命相陪。”南宫澈说着就扑了上来,压着我身上:“用什么决斗?我们在这里决斗吗?从这里开始?小透,不是说决斗吗,好好的怎么就哭了……”他含住我的嘴巴,慢慢的,柔柔的,融化着我的怒火和眼泪……

  ?

  ?

  南宫家的沙地训练场,点亮着石柱灯柱的油灯,两边黑墙就远远透出森冷。南宫澈就标杆的柱子一样站着,高挑颀长,静静深深,像暗夜盛放的莹莹洁白昙花,色香味俱全。我从兵器架上抽了一把剑,三尺三寸,削铁如泥,试着剑的重力,就手。

  我耍了两下:“哥你自己选择武器,随便。”

  南宫澈随手抽了一条竹枝鞭。

  我知道他最不擅长长鞭。我就看不得他这自以为英俊潇洒的轻狂样:“不要以为我开玩笑,我真的会刺你。”

  “让你三招。”

  “不用!”

  “……”

  “你输了,告诉我,为什么要对爹动手。”

  “你输了呢?”

  “我输了,我输了……”我提剑起首式,“你就不用回答我任何话!”

  南宫澈挥动的鞭子如同火舞长蛇:“我赢了,你以后听我的。”

  哼,他就想得美。

  就武功而言,南宫澈比我qiáng一百倍,南宫剑法是不可能打赢他。我放弃南宫家剑法,使出两招眉山剑法。眉山派剑法以轻灵走偏锋,柔韧灵巧,来去飘忽,百花齐放,女子用的剑法。我跟着湄儿练剑的时候,偷偷学了两招jīng华。南宫澈的长鞭玩得不好,对敌眉山剑法,果然有点手脚无措,三十招就被我bī到边上。

  南宫澈脚踩在边缘,稳步停着,忽然抛开鞭子,转到另外一只手,倒手捏着鞭子尾巴,把长鞭手柄打了一个直接而且凌厉的剑招。长鞭的手柄抗住我的剑。我的长剑不堪重负,断了,剩下亮晃晃的半截。

  南宫澈潇洒收式:“怎么样?”

  我一把扔下断剑。

  我指着南宫澈:“你耍赖!”

  南宫澈用长鞭当做用剑,在长鞭手柄上加注真力,这样我就输得哑口无言。

  南宫澈幽幽泛着褐光的眼珠定着,英俊无双的脸庞,冷冽一笑:“战场上只有输赢,没有兵器之分,你中了一招,已经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