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水仙?”
“司徒薇儿啊!”我掐着脸颊,尖尖的,捏出司徒薇儿那种狐狸jīng的相貌,“长得像一朵水仙,不叫小水仙叫啥?”
“南宫透,你个蠢蛋,我同薇儿根本不是那回事。”
我怎么听到他有着遗憾的酸味。
“你同司徒薇儿的那点儿破事,我怎么会知道呢?我刚刚路过,我打酱油的!!”
南宫澈甩开了我的手。
“我呸,我早看到你翘课!你在树上都睡了一个中午觉!”
我的自尊有点受伤:“我说,你是不是我爹亲生的?怎么老是胳臂往外拐?我们都是姓南宫的!”
南宫澈低声说:“才没有——”
我学着司徒薇儿的那股娇态,挤点眼泪出来:“你出手打我,我的脸还在痛着!”
“是你先动手的。”南宫澈站了起来,“而且,你欺负女孩子,你不对。”
南宫澈有道理。看到被人欺负的娇柔小女孩,能不出手吗?但是我又他妈的直觉不是那么一回事。总之,听起来不大对劲。难道我不是女孩子吗?难道在他眼中,我不是女孩子吗?
我冷笑:“我道歉,我对不起你,我打扰了你同小水仙的好事!”
南宫澈脸一阵红一阵白:“南宫透,你根本不懂!”他仿佛用了很大的勇气才嚷出来,“南宫透,你要我说多少次,你才相信,我喜欢的是——”他眼光光看着我,脸一红,就泄气了,“薇儿只是替我把花拿给大姑姑。我托她拿回去给大姑姑,花是送给大姑姑的,不是送给薇儿……”
我笑不出。
我大姑姑,嫁到司徒家。司徒恩恩,司徒家的女儿,又嫁到南宫家。如果南宫澈一不小心娶了司徒薇儿,我是不是应该嫁到司徒家,才能平衡这种诡异的循环呢?
我是不会喜欢司徒家的人。但是我又不能阻止南宫澈喜欢司徒薇儿。
“你说你不喜欢小水仙?吃不到的葡萄总是酸的吧?”我拍拍屁股,拍拍身上的灰尘,“啊,不对,应该是摘不到的水仙花总是臭的!南宫澈,早点死心。你喜欢那位司徒薇儿,那种娇滴滴的女孩子不适合你。”
南宫澈低着脸,淡淡的yīn影。
我甩开双臂,往前慢慢走,学着我娘的那种超龄妇女再怀chūn的语气:“年轻人,你不懂爱qíng。爱qíng啊爱qíng……”我说,爱qíng是个屁!
我望着天边的残阳,家家户户炊烟起,莫名有点伤感,:“大哥,别介,小水仙太娇气,你这灿烂的红花当不了绿叶。”
南宫澈突然看着我:“我只把她当做妹妹。”
把司徒薇儿当妹妹?
我无法不鄙视他。司徒薇儿是你的妹妹,那么我就是个屁!
“你的妹妹?你看看,版本就在这里。”我叉着腰,挺起胸,“如果你像对我那样,对待司徒薇儿,大概小水仙都哭成水仙gān了!做你妹妹,我压力很大。但是,我qiáng,我顶得住!”
“我不要你做我妹妹……”
南宫澈看着我,幽深幽深的,苍色的粉黛,像幽闭在朱门大户中的一千金小姐。
我看着他那秀美的脸,看着看着,自己都快要疯魔了,我甩甩脑子,清醒一下,哈哈笑着:“大哥,我突然明白小水仙为何不喜欢你。如果是我是小水仙,绝对不喜欢一个比自己长得漂亮的澈哥哥,哈哈哈~~”
南宫澈的脸顿时崩溃了。
南宫澈不喜欢人家说他长相漂亮像女孩。所以,他怒了!他一怒就是习惯动作,耳光……我这两天一定犯太岁,怎么会天天见耳光?耳光日吗?不过,我躲开了。我南宫透可不能让同一个人,在同一边脸,抽了两次耳光!
南宫澈一身穷凶极恶的阎王煞气,拔了一条茶树条儿。我眼见不妙,便哇哇地往前跑。他追,我跑。当他扔下条儿停下来的时候,我腿都废了。
南宫澈手指丫就勾着我的手,也喘气,说:“南宫透,你娘叫你回去吃饭。”
我甩开他:“你娘才——”
坑爹!
原来那十圈,我们都跑完了。
☆、壮士,从军吧
我几天窝在家里养我的小脸蛋,最悲qíng就是不能去天桥听《白蛇传》,我能爬出南宫家的大门已经是第三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