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为何?”
无桐说,打探消息的人回道,具体原因他们没有探到,只探到,苏冥xing命暂时无虞。
“暂时?也就是说他很可能随时会死?”
雪歌脸色一变,立刻就要动身去青木宫。
族长听到雪歌要前往云阳,沉吟良久,“我知道你的脾xing,既然下了决心,就算拦也无用。”他将身边的雪鹰递给雪歌。“这只雪鹰同族里的黑鹰是孪生的一对,互相之间即便隔绝千里也能传讯,你带上它,不管碰到什么事都定期让它回来知会一声。”
雪歌接过雪鹰,跪下向父亲行了礼,回后殿收拾了一些简单的行装,。带上无桐,两人骑上马往云阳疾驰而去。
云阳是位于漠西和中州jiāo界处的小城,是中州最西面的地方。想要进入漠西,多半需要经过云莽古道,从中州前往云莽道则必然经过云阳,在此歇脚的客商也不少。所以云阳也算得上是颇热闹的一个城市。
雪歌和无桐马不停蹄赶了一整天的路才在第二天的傍晚时分赶到云阳城。
一进城,雪歌就向人打听青木宫的所在。
奇怪的是,云阳人一开始看见她们都异常热qíng,但只要听她们提起青木宫就纷纷摇头摆手,一个字都不愿意多说,全都一脸讳莫如深的表qíng。
连续问了四五个人,没有一个例外。周围那些听到她们提问的路人和商贾也都神qíng诡异地瞅着她们,待她们一看回去,又纷纷都转头装出一脸若无其事的样子。
眼看着问不出个究竟,她们只好先去跟之前派来的侍卫汇合。
这次无桐派出来的两个侍卫都是从之前同去过青骨山的人里挑的,一个叫风异一个叫风希,是一对兄弟。
这两人并未住在云阳城中的客栈里,反而是借宿在云阳城外北面一个偏僻的农户家中。
那农户家中只有一对父子。父亲是一位满脸皱纹的老人,儿子却只有十岁上下,据说是捡来的养子。
农户家中仅有三两间低矮的瓦房,家徒四壁,很是清贫。
老人虽然已经年过七十,但jīng神矍铄,手脚依然灵活。小孩略有些傻气,却也听话老实。
风氏兄弟见过雪歌和无桐,而后请来老人,回说他知道关于青木宫的事。
老人姓吴,雪歌便尊称一声吴伯。
吴伯见到雪歌她们,眨了半天眼睛,直说还以为是天女下凡,雪歌赠与他一些银两,吴伯连声道谢。
雪歌心中焦急,便直接问道,“您可知道青木宫的事?”
吴伯的反应同云阳人一样,听到青木宫就下意识地瑟缩了一下,就好像这自己家中的谈话也害怕被人听见似的,放低声音“嘘”了一声,而后才小心翼翼地说道:“姑娘说起青木宫可千万莫要太张扬,万一被探子听了去,那可就糟了。”
“为何?”
“你们都是外地人,自然不知道。在云阳这里,要是有人敢背后谈论,说青木宫主的坏话,传了出去,宫主发起脾气来,即便将云阳城翻个底朝天也要把人找出来,折磨的生不如死。”
刚说完,他就捂了嘴,往门口窗外张望,生怕有人偷听。
雪歌见状,便命风氏兄弟去外面查看一番。待他们回复说屋外绝对没有人之后,让他们候在屋外值守。
做完这些,雪歌才重新朝吴伯道:“现在,您可以放心,您说的话绝对不会有别的人听见。”
吴伯这才略微松了口气,一一向她们诉说。
青木宫,就是就在云阳城南一大片碧树丛里修建的一座巨大而华丽的宫宇,寻常人根本不敢靠近。这一代的青木宫主千之花是个十六七岁的女孩子,骄纵任xing又喜怒无常。高兴的时候,赏人价值连城的金银珠宝,眼睛也不眨一下,不高兴的时候,一言不合就杀人。可是她脾气急躁,经常不高兴,即便上一刻笑嘻嘻的,下一瞬也可能变脸,将好好一个人拧断手脚,割舌掏心。而这千之花不禁心狠手辣,武艺也十分高qiáng,所以云阳城里的人没有一个人不怕她。
雪歌听他讲了不少千之花如何如何折磨得人家破人亡的惨事,始终没有说到她关心的,不由得更加焦虑,实在忍不住,打断他问道:“您知道那个被抓走的琴师吗?”
吴伯点了头,连声叹气,直说可惜了,可惜了。
雪歌只听得手心冒汗,呼吸不畅,追问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千之花又为什么要抓走苏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