桥小寒有种百口莫辩的感觉。
“没话说了?”云鹗回想刚才那种yù仙yù死的快感,居然只是她别有用心的手段,不禁觉得不堪极了。
“你现在可以放心了吧,少了柳金钏,你就再也不用勉qiáng自己讨好我。”他用力甩开她的手,“但是我警告你,你最好断了想逃走的念头,否则除非向悲风有本事将整个浣纱溪村的村民全数藏起来,要不然我一定会杀他个片甲不留。”
云鹗恨恨的转身离去,并对他的手下说:“不用看着她,我倒要看看她敢不敢逃走。”
桥小寒愣了半晌,不过她终究为柳金钏得以脱险而感到高兴,现在她什么都无所谓了,如果他真的要那么想,就任由他吧,反正她也没有什么可以损失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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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悲风先拿柳金钏送回浣纱溪村,然后再赶回客栈。
而在同一时间,云鹗也带着所有人马返回京师那巍峨的豪宅巨院——平郡王府。
当桥小寒看到由一对石狮分峙两旁拱卫的红漆大门,以及门上金漆的匾额,她不由得想到金钏儿。假如她有机会看见这个地方,或许就算云鹗赶她,她一定不愿离开。思及至此,她不禁泛起苦涩的笑意。
这一路上云鹗完全不碰她,几乎可以说是对她视若无睹。对这种qíng况她不是应该觉得庆幸吗?可是为何她却觉得怅然若失。
云鹗一下马,便有奴仆自角门奔出照看马匹,而他连看都不看她一眼的就径自进入府中,好像她不存在一样。可是不管他如何对待她,或即将如何处置她,她都只能紧紧跟随,因为他说过的那些威胁言语就像紧箍咒,让她只能认命的面对未知的一切,而别无他法。
然而云鹗敏捷的步伐,在偌大的王府中左弯右拐,让她追得好辛苦。再加上曲折的回廊、满园的银杏垂柳和假山影壁,使她如入五行迷魂阵中,差点跟丢了。
“喂!站住!”
突然,不知从哪里冒出一个声严色厉的男人拦住她,桥小寒急急的先认清云鹗消失的方向,心想等会儿脱困后才好再追上。
“你是gān什么的?怎么东闯西闯的,没人教过你规矩吗?”
“我是……”桥小寒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好含糊的说:“我迷路了。”
“笨头笨脑的!”那男人不耐烦的骂了一句后,稍微打量了她一下,“我怎么没见过你,是不是新来的?”
“嗯。”桥小寒从他表现出来的态度,猜测他应该是王府内的管事之类的吧。
而他正是总管王府所有内务的苏福,不管是嬷嬷、丫头,甚至是太监都归他管辖,所以他才会一见到桥小寒就把她叫住训话。
“叫什么名字?”
“桥小寒。”她偷偷的望了眼云鹗消失的方向,真怕待会儿要找遍王府才能找到他。
“是哪嬷嬷负责管你的?”在苏福眼中,桥小寒毫无规矩礼貌,衣着又不合宜,所以想找负责教丫头的嬷嬷训话。
桥小寒当然答不出来,幸好这时有个小太监气喘吁吁的跑来。
“苏总管,前头回事房里要我来告诉你,贝勒爷已经回来了。”
“什么时候?”
“刚进门,往里头去了。”
“那我可得赶快去张罗着伺候他。”
苏福看了眼桥小寒,指着一条小径,“往那儿直走到底,再左拐沿着夹道再到底就是了。”
桥小寒不知道他指的路线通往哪里,但她知道绝对不会是到云鹗居住的地方,因而迟疑了一下。
“还愣在那里gān什么,难不成还要我带路?”苏福不耐烦的又说:“以后机灵点,要不然就叫你去做粗活。”
桥小寒咬住下唇,只好先遵从的往那条小径走,她想,等苏总管走后,她再回头追上云鹗。
好不容易她终于又走回到云鹗先前走过的路,只是当她拐过弯后却发现,前头岔成两条路,围住一个小池塘,池塘中央有个八角亭,而她不知道该往左还是往右。
犹了一下,她向右边的小径走去,没多久她又遇到一个形色匆匆的老妈子,她正要问路,那个老妈子却抢先招呼她。
“唉,小丫头,别闲晃了,过来把这盒子里老山参拿到厨房去,跟大师傅说是太福晋要给贝勒爷补身子的。”
桥小寒有点迟疑的接下那个木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