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霜不好意思的说:“是丑八怪的丑,因为我不知道刚生出来的婴儿都那个皱巴巴的样子,只觉得他好丑,就叫他丑儿。”
“也许师父们是要让我们知道下一步要怎么做,不过……”
“唔,丑与丑同音,也许他们要我们等到丑时跟他们会合。”
雷誉也是这么认为,“那我们天一黑就待在房里等他们。”
小霜又想起另一个可能xing,“不,丑字旁边是个酉,说不定应该是酉时才对。如果等他们到丑时,当大家讨论好要怎么办事时,天都要亮了。”
雷誉点点头,“这么说也是有道理。”
她脑筋动来动去,又说:“可是,丑这个字拆开来是酉跟鬼,‘酉鬼’不就是‘有鬼’,听人家说鬼都是子时以后才会出来,寅时回去,所以会不会是子时?”
怎么说怎么对,于是他们决定回客栈,反正晚上不要出门,等他们找来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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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一整夜他们左等右等,却等不到半个人。
小霜踱步道:“不对劲,非常不对劲,天都快亮了,怎么还不见人影?”
“或许我们错了,‘英’代表的是别的意思。”
“啊!”小霜忽然大叫一声,“英就是雪花的意思,东大街那边有一间专卖糕饼的店叫雪花斋,会不会就是叫我们去那儿?”
雷誉点头说:“也有可能。”
“走吧!”小霜立刻急着往外跑。
雷誉拉住她,“先别急,这个时候出去乱晃,不是太引人侧目了吗?我们等天亮后再过去,像一般的老百姓一样。这样就算我们又会错意,人家也只把我们当成去买饼的人而已。”
“唉!”小霜无可奈何,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我最讨厌等了。”
天亮后,他们去了雪花斋,发现爱吃雪花斋糕饼点心的人可多了,仔细听居然有许多是南腔北调的出外人,都来买了回去要给家中老小吃。
小霜和雷誉静待一旁观察,可是什么线索也没有,而在人家店里待久了,不买点东西也说不过去,不过倒也称了小霜的心,买了好几样松糖软糕。
雷誉从来弄不明白,她怎么总是那么快就能转换好几种心qíng。像现在,他正因重责大任没法完成而如坐针毡,她却吃点心吃得不亦乐乎。不过,从真正把她摆到心头上后,他已能用欣赏的目光看她。
突然外面一队锦衣卫“砰砰”的捶敲对面一户人家的大门,而过往的行人或卖杂货的纷纷走避,仿佛怕被殃及。
雷誉看了眉头直皱,小霜也把俏脸绷紧。
“别看!别看!”雪花斋的伙计们忙将门给关上,“再看,就要把祸害给看进门。”
叫人别看,结果那个伙计却把眼睛凑在门fèng里偷瞧。
老板也忍不住好奇的问:“有抓人吗?”
“才进去呢。”伙计回答。
雷誉随口问:“对面住的是谁?”
老板答道:“哦,那是兵部侍郎于谦于大人的府邸。”
“出来了!”伙计嚷嚷着,“不过没抓人。”然后等锦衣卫的人马如cháo退一般走得jīng光后,他才把门打开。
“看来只是过门拜访而已,没事、没事。”
老板笑着安抚众人,不过雷誉和小霜除了暗出口惊喜外,可没半点惊慌的样子。
他们互换眼神,让老板把点心包好、付了帐,便走了出去。他们在雪花斋门口向对面张望一眼,不过雷誉马上发现附近有眼线暗中窥伺,于是拉了小霜就走,不敢多留。
但是他们并不就此放弃,转个胡同从别的小巷子走回去,然而他们发现,不止前门,于府四周都有人监视,简直跟皇宫一样,滴水不漏。
“看这qíng势,他们可能已经发现我们的人来了。”雷誉猜测。
“又或者,他们只是预期我们快要来。”小霜说。
他们只好回客栈,想想看有什么能够不惊动那些人,就可以见到于大人的方法。
雷誉望着窗外呆呆的出神,小霜则一口接一口的吃点心。这点心实在好吃,让她不由得想起同是女儿家的卓雪雁,“不知道有没有人为卓姐姐买雪花斋的点心?”
然后她塞了块松子枣泥糕到他嘴里,问:“好不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