恍惚间,景娴脚下的球又入了对方球门,在众人的欢呼声中,上半场结束,乾隆却望着景娴背影,久久未能回过神来。
中场休息期间,阿哥队一个个垂头丧气,五阿哥等人更是蹙紧了眉头,皇上在队内,这场比赛是只准赢不准输。可当下局面,着实令人伤脑筋。永琪、尔康二人对视,狠狠点头,看来,不能再脚软了!
哨声响起,下半场比赛开始。五阿哥率先夺下了球,随即传给左前方的乾隆。乾隆看了看一旁的景娴,眼底一抹玩味,随即笑语:“景娴,朕可是让过你了。”而后带着球向格格队球门冲了过去。
景娴轻轻叹息,皇上在场,总该顾及他颜面,不好赢得太过明显,可应承了燕子,又不好输,真是伤脑筋。
再说格格队球门这边,小燕子双眼紧盯乾隆脚下的蹴鞠,双腿微曲,就待他一脚she门,自己跃身接过。她有些诧异,怎么皇后眼瞧着皇阿玛带球过来,却不加以阻拦呢?只是转瞬,乾隆假意she门,却在抬脚间将球传给一旁的永琪,五阿哥瞧准时机,一脚踢了出去,燕子本想着接过乾隆脚下的球,谁承想跳出去一刹那才发现阿玛的‘假动作’,为时已晚,悔之不及。阿哥队搬回一分,纷纷击掌庆贺,一时间,倒也不分主仆了。
看台上,太后瞧着底下的‘没大没小’,竟然也并不介意,眼底,反而有一股慈母的爱。晴儿更是开心,笑言:“老佛爷,您看咱们皇上和皇后娘娘在场上都像变了个人似的。”
太后却拍了拍晴儿的手,看着场上两人道:“不是变了,是返璞归真。”
晴儿嘴角是一抹无奈的笑,宫里的人失掉了多少本真啊。
场上,景娴笑着夺过乾隆脚下的蹴鞠,却并未有带球she门之意。
乾隆笑言:“真是笑里藏刀,绵里藏针。景娴,你何时学得这一身本领。”
景娴随即将球传给如意,停下脚步对着乾隆道:“皇上谬赞,景娴的本领,从未在你掌控之外啊。”
乾隆嘴角一抹坏笑:“是总出乎朕的意料。”言罢,拦下了柳红脚下的球。
景娴轻轻闭上眼,下半场,似乎该结束了。果不其然,班杰明一声哨响,下半场结束。也正是在此刻,乾隆抬脚she门,球又进了门。
场上,场外一片唏嘘,只等裁判判决。
班杰明看了看皇后,后者笑得淡然。皇后这半场为何表现如此,班杰明终于明了,随后道:“我宣布,本场比赛不分胜负!”
小燕子却哪里肯,吵嚷道:“皇阿玛那球,明明是你chuī过哨子才进的,不能算!”
赛场上众人都尽了全力,格格队的队员此刻真想争个赢字,哪怕对面站着的是九五至尊,于是群qíng激昂,均不做让步。
乾隆、景娴二人倒是站在一旁,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格格队这战术,可是你的手笔?”乾隆单手揽过景娴,笑望着她。
“皇上是知人,又何须过问。”
“若是格格队获胜,小燕子可是应承了皇后什么事么?”
景娴单手捏着胸前的一缕发:“就是不知,咱们这位格格说话可还作数。”
乾隆颔首,叫过班杰明,对他吩咐了些什么,随后拉着皇后的手上了看台。
待二人坐定,班杰明宣布此次比赛,格格队获胜。格格队队员一阵欢呼,燕子与众人一一击掌庆祝后,不忘看台上的景娴。随即跑了过去,单腿跪地,抱拳道:“小燕子谢过皇后娘娘。”
景娴似不着意,双手jiāo叠放在腿上:“格格可还记得赛前答应本宫之事?”
燕子有些为难,求助的看向一旁的乾隆。
岂知乾隆此刻正迷醉在景娴的一颦一笑中,更何况,这钞输’,就是为了景娴的‘赢’,他对小燕子所应之事,更是万分好奇,又怎愿帮忙。
“若是格格尚无准备,本宫到是可以给格格一些时日,何时准备好了,不妨来本宫的景仁宫。这一诺千金,本宫想,格格也该记下了。”
入夜,景仁宫内,景娴只着一袭明huáng色睡袍,一头黑发松散地披在脑后。一旁的乾隆业已脱下龙袍,笨拙地抱着永璂。他怀中的孩子却是不乐,不停蹬着小腿,挥着小手,须臾便哭了起来。
乾隆蹙起了眉,苦着脸对着景娴说道:“这孩子怎么这么难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