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的百里九吃痛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气,想放手,却被诺雅捉着松不开,qíng急之下,撞开旁边雅厢虚掩的门,另一手搂着她的腰,就躲了进去,一脚闭了房门。
考虑到几位皇子安全,这个雅厢今日并未安排宾客,是作为贴身侍卫休憩之地。现在空无一人。
“你若是再不松口,我可就亲了!”
百里九使出杀手锏要挟道。
诺雅乖乖地松了口,闪身逃离开百里九的魔掌,装作惊讶道:“怎么竟然是九爷?我以为自己被流氓偷袭了!”
百里九低头看看手指上的牙印,“嘶嘶”地倒抽冷气:“就本爷对你的了解,若是有人胆敢偷袭你,你会毫不留qíng地咬断他的手指的!”
诺雅愤怒地抗议:“我又不是泡泡!”
“的确!”百里九点点头,深以为然:“泡泡没你牙齿长得这样齐整。”
“可能,我的确是不该留qíng,一口咬断你的指头,你就不会这样气人了。”
“果然不是女人,而是野人,鉴定完毕。”百里九一脸哀怨。
诺雅嫌弃地打量他:“今日怎么又穿得这样骚包,一身火红,看着就冒火。”
百里九极其无辜地辩解:“我只是想给你讨个好彩头,希望你酒楼生意也像我这打扮一样红火而已。”
“的确是很红火,差点就一把火烧起来了!”诺雅冷哼一声道。
“他敢烧了我天然居,九爷我就有法子点了他的尚书府,英雄不吃眼前亏,下次不许你再这样逞能!”
诺雅白了他一眼:“是不是我炸糊了你亲亲二舅哥,你心疼了?”
“心疼倒是不心疼,就是有点头疼,毕竟你现在闯的祸越来越别出心裁了,烂摊子不好收拾。”百里九嬉皮笑脸道。
“让你很为难么?”诺雅假意冷哼一声,大有你百里九敢点头,我就敢吃了你的气势。
百里九不怀好意地瞄一眼诺雅某处:“夫人如今越来越丰满,在为夫心里所占的分量自然越来越重。捡来的便宜大舅哥和你相比,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孰轻孰重,我自然分得清楚,没什么好为难的。不过是打那参将的杀威棒打得我手软。”
诺雅被调戏,“扑哧”一笑:“什么时候打板子这样的小事,也轮得到九爷你亲自动手?”
“那厮胆大包天,早就看他不顺眼,今日竟然敢明目张胆地跑到九爷的门口撒野,还欺负爷的女人。寻常几十杀威棒怎么能解我的心头之恨?对于皮糙ròu厚的他来说,就跟挠痒痒一样。”
诺雅早就听说军营里的板子里面是有水分的,同样三十大板,是皮开ròu绽还是骨ròu皆苏,全靠打手一双手。有的板子疼得鬼哭láng嚎,看起来血ròu模糊,其实也就一点皮外伤,将养几日也就无碍。
就百里九的手劲,外皮半丝血丝也没有,里面的骨头怕是都敲碎了。
这个男人太小心眼,太yīn险了,不过诺雅喜欢。
她脸上qíng不自禁带了笑意,百里九就得寸进尺,挤眉弄眼地暗示她:“夫人?我今天表现这么好,又是大义灭亲,奖励呢?”
貌似他今天的表现委实可圈可点,尤其是“夫人”两字颇受用,听着也没先前那么刺耳。诺雅装作一脸懵懂:“什么奖励?”
百里九羞涩一笑,探过半个身子:“点灯做饭,chuī灯作伴儿,我们应该百尺竿头更进一步了!”
诺雅极灿烂地笑:“早上起来梳个小辫?”
百里九想起她那次给自己穿得惨不忍睹的衣服,将头摇成拨làng鼓:“退后一步。就比如拉拉手,摸摸脸,香香嘴儿,搂搂抱抱睡一宿。”
诺雅眼波流转,犹如水光潋滟,风qíng万种,百里九不觉看得有些呆了。
“摸摸脸?打耳光算不算?”
百里九忙不迭摇头。
“搂搂抱抱?蒙古较力算不算?”
百里九头摇得更急。
“香香嘴儿?”诺雅笑得yīn险:“第一次那样算不算?”
百里九捂了眼,一副惨不忍睹的样子:“天哪,我究竟在对这个女人奢望些什么?”
还未感叹完,眼睛就被一只柔软的小手轻轻地覆盖住,嘴唇之上一片柔嫩清凉,如绸丝滑,如水润泽,蜻蜓点水一样轻轻地碰触,然后就轻巧地逃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