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依照你的意思,爷以后每次都要准备赏银不成?”
诺雅没有看到百里九满脸的火气,深以为然地点头,打个呵欠:“没有现银,银票也可以,反正概不赊欠。”
百里九一个翻身,将她压在身下:“你个妖jīng,一会儿只管去管家那里支取银两,只要有气力,全都搬回你一念堂都可以!”
诺雅这才感觉到某处的危险已经一触即发,赶紧求饶:“不要,我已经没有力气了。”
“已经晚了。”百里九邪魅一笑,低头与她额头相对:“记得早点把价位定好,爷也好根据自己腰包里的银票量力而行。”
诺雅慌乱地挣扎,愤愤不平:“锦娘竟然骗人,她明明说这个时候敲竹杠最容易了!”
百里九的整个胸膛都忍不住在颤抖:“锦娘第一次还没有卖出去,生瓜蛋子一个,说的话也能信?”
温热的鼻息喷在诺雅的肩颈处,百里九的唇舌如烙铁一般在她的胸前烙下一个又一个烙印,点燃满身的激qíng。
诺雅气喘吁吁地告饶,声音忍不住带了呜咽:“九爷饶命,我再也不敢了。”
声音娇媚,娇滴滴,颤巍巍,一片chūn意盎然。
百里九想起昨夜里身下人的娇啼婉转,抬起头,侧耳听听院子里的动静,丫头们已经开始轻手轻脚地洒扫,收拾,压低了嗓音说话。方才懊恼地照着她的锁骨使力咬了一口:
“明日我就让元宝在京城再找一处宅子,只寻一个耳聋眼花的人负责守院,到时候绝对不会轻饶你,喊破喉咙也不行。”
诺雅也觉得身子里有一股火焰在左冲右突地乱窜,始终找不到出口,那是昨夜,百里九在她的身子里种下的陌生的火种,轻轻一撩拨,就会轰然炸响,有燎原之势。
她迫不及待想起chuáng,刚刚支起身子,就忍不住痛得皱了眉头,试着活动活动胳膊:“昨夜里你是把我拆了重新拼装的吗?”
百里九低哑地轻笑一声:“你若是太累,就躺着歇着吧,想吃什么,我叫人送给你。”
诺雅鄙夷地道:“你是唯恐全将军府的人不知道九爷你的威猛本事是不是?”
百里九得意地“噗嗤”一笑,有大仇得报的快感:“那我喊人伺候你。”
“不要!”诺雅颇有些难为qíng,在大户人家里,丫头伺候男女主子洗浴清理是理所当然的事qíng,甚至不少的通房丫头在自己主子**的时候都要在一旁寸步不离伺候着,欣赏活chūn宫。诺雅无法接受,甚至觉得有些变态。
百里九径直起身,捡起散落在脚榻上的衣服,作势要帮诺雅穿衣,诺雅一把夺过来,慌乱地放下帐子,窸窸窣窣地穿好了,仍旧觉得羞窘难当,这无耻男人几句甜言蜜语,自己养了十几二十年的鸽子就这样飞了。
“我上午要去调查昨日那刺客的qíng况,你自己好生补补身子,我一定早些回来陪你。”百里九穿戴完毕,见她扭捏着迟迟不敢露出头来,不放心地提醒道:“若是,呃,实在不舒服,可以泡个热水澡。”
诺雅隔了帐子,低低地“嗯”了一声:“那刺客捉到了吗?”
百里九眸光闪烁:“昨夜没有来得及问你,我与那刺客jiāo手的时候,是你在旁侧提醒我罢?你怎么知道他接下来要使回马枪呢?”
诺雅沉吟片刻,不想隐瞒,方才如实相告:“我也不知道,其实我昨晚原本是想回府的,与他擦肩而过的时候,就莫名觉得熟悉,一路尾随了来到街上,看他与你jiāo手的一招一式也觉得烂熟于胸。我想,可能以前我是识得他的吧?若是你有了他的消息,能不能让我见上一面?”
“你是在哪里见到他的?”
“就在顺风客栈后面的胡同里。昨夜街上太拥挤,所以我想绕个远路。”
“也就是说,昨夜里那刺客其实并非是原本埋伏在那里,而是急匆匆地赶过去的?”
诺雅撩开帐子,只露出头来,点点头:“他的确走得很急,出了胡同就不见了踪影,而且都没有发现我跟在身后。”
百里九蹙眉沉思片刻:“那条胡同原本通向哪里?”
“好像有三四个出口,除了昨夜皇上驾临的那条街道,还有定国街,以及我们府前的忠义街!”诺雅斩钉截铁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