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皇子,这供词上所言的确毫无一丝半点纰漏,与当时现场吻合,不过这人并未jiāo代,幕后真凶是何人啊?不能抹杀她林诺雅买凶杀人的嫌疑。”
楚卿尘点点头:“他的确乃是受雇于人不假,但是按照杀手阁一贯的规矩,他们杀手只接任务,并不知道雇主的具体信息。
不过据他jiāo代,他来京原本是执行其他任务,刺杀李茗祖不过是临时收到的组织上的消息。他们总部位于一线天,消息千里迢迢地传递到京城,无论是用什么渠道,最少说也要一天时间。而李公子被杀是他与林诺雅争执以后两三个时辰而已,也就是说,买凶杀人是在两人发生争执之前,而不是之后。林诺雅因为口角杀人的理由也不能成立。”
李太师上前一步,毫不客气地质问楚卿尘:“二皇子不是外出讲学去了吗?如何消息竟然这样灵通,好巧不巧地竟然捉到了杀人真凶?该不会是林诺雅理屈词穷,所以拜托你给找了一个替罪羊吧?”
楚卿尘温润一笑,不急不恼:“太师痛失爱子之心,卿尘感同身受,也一心希望能够为李公子找出真正凶手,也好让他含笑暝目。具体真相如何,太师看过供词不就立见分晓了吗?”
太师狐疑地看了地上被捆绑得结结实实的青衣人,然后上前,向着严御史伸出手:“适才这人的供词可否让老夫一看?”
严御史听完楚卿尘适才所言,觉得有理,点点头,招手将太师唤至近前,低声耳语道:“此人供词所言,贵公子被害之时,正在*府中一名侍婢,此言可是当真?”
太师闻言就是一愣,因为事实果真是如这供词所说,当时李茗祖被害之时,的确是正在行不轨之亊,被人自背后一剑贯穿,热血喷溅了那婢子一身一脸。当时那婢子什么都没看到,只见到四处飞溅的血,一声尖叫,就不省人事。
而当时府里人听到受rǔ婢子的惊声尖叫也是习以为常,并不以为意,等晨起那婢子醒过来疯疯癫癫地哭闹的时候,李茗祖仍旧赤身露体地趴在她的身上,还泄了一身。
太师觉得说出去不好听,所以就隐瞒了此事,上报只说是在睡梦中被贼人偷袭丧命。既然此人知道得这样详细,那么就定然假不了了。
他一把抓过严御史手中那份供词,从头至尾看过来,脸上青一块,紫一块,就变了脸色。将供词往大堂上一拍,冲着地上的青衣人就是狠厉一脚。
“说!究竟是谁指使你杀害我家小儿的?”
青衣人被一脚踹得躺倒在地,口中塞着东西,支支吾吾不能言语。
太师上前,就一把将他口中的布掏了出来:“老实jiāo代,否则定然让你生不如死!”
“小心他自杀!”
楚卿尘与百里九同时出声喊道,上前劝阻已经是来不及,那青衣人也不知道是将毒药藏在哪里,还未等太师反应过来,已经是七窍流血,可见毒药是有多么狠辣,见血封喉!
线索中断,太师顿时捶胸顿足,懊悔不迭。
如今,太师状告诺雅的几宗罪名全都没了凭据,那丁虎也是刁钻jian猾之人,眼见qíng势逆转,大势已去,太师又自顾懊恼,仅剩自己一人如何能争辩得过楚卿尘与百里九二人?顿时在严御史的审问之下,见风使舵,谎称不能确定,甘愿认错。
最终严御史与徐大人一同合计过后,认定诺雅应当无罪释放,上报朝廷请求圣裁。
太师请了旨意,割下那杀手首级回府祭奠李茗祖,虽然大理寺已经认定此案与诺雅无关,但是在他心里,依旧将李茗祖之死全都归咎到林诺雅的身上,将百里九也恨之入骨,结下了祸端。
诺雅获释以后,仍旧老老实实地跪在大堂之上,并不起身。百里九走过去,拽拽她的衣服:“起来了,还没有过够瘾是不是?觉得好玩是不是?”
诺雅点点头:“的确觉得很刺激,不想回府了。”
“是很刺激,若不是爷提前派了人去江西,而且这几日一直在调查有关那方亮的消息,有意外收获,一旦被太师的人抢了先,掐断了所有线索,你如今就是有理也说不清了。爷的小心脏如今还悬在嗓子眼里,下不去呢。”
林诺雅白他一眼:“凶手是二皇子捉到的,好不好?你不要把所有功劳全部揽在自己身上不行?”
“你这女人,怎么这样不识好歹!”百里九顿时跳起来,转身就走:“要吵架回家本爷跟你吵个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