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宠儿故作见钱眼开的样子,惹得众人一阵哄笑。
诺雅今天又晕倒了,突如其来,毫无一点征兆。她不过是从躺椅上起身,然后头就猛然有些晕,眼前金星乱冒,多亏了暮四就守在一边做针线,见她脚下虚浮,立即搀扶住了她,才没有摔倒在地上。吓得暮四一声惊叫,忙不迭地喊出其他人,大家一起将诺雅搀扶着,放倒在躺椅上。
这次昏迷时间并不长,老汤头还没有来,诺雅就已经缓缓醒了过来。
她害怕百里九又要唠叨自己,所以千叮咛,万嘱咐,让老汤头记得保守秘密,千万不要告诉百里九。
有关她身子的事qíng都是天大的,就算是老汤头不说,暮四见到百里九也小声地讲了。百里九装作不知道,同诺雅该说说,该笑笑,谈笑风生,诙谐幽默,转身回了书房的时候,却紧蹙了眉头,一筹莫展。
安cha在太子府里的眼线带回来的消息都没有任何进展,根本探听不到关于解药的任何线索,还差点bào露了身份。他一直有一个危险的而且大胆的计划,就是想办法催眠太子,问出解药的下落。但是锦娘极其坚定地拒绝了。
催眠并不是一点也不留痕迹,除了天时地利人和,还要看对方的心智。若是遇到那心智坚定的人,锦娘非但不能成功,只怕还要弄巧成拙。而且那太子生xing多疑,一旦有一点蛛丝马迹被他察觉,定然会坏了大事。这可是难逃的死罪!
锦娘拒绝,百里九是束手无策的。他委实想不出,还有什么能够救诺雅的办法。
书房的门被轻轻地叩响,是元宝的声音:“九爷,秦夫人过来了,说是找您有要事。”
百里九心里烦躁,极不耐地摆摆手:“就说我有事,让她改天再来。”
元宝应声下去,不一会儿又转回来,试探着敲门:“九爷,秦夫人说是关于林夫人的事qíng。”
百里九长吸一口气:“让她进来吧。”
元宝退下去,今日秦宠儿倒是沉得住气,过了半晌方才推门进来,顺手掩了书房的门。
“想见爷一面,竟然这样难,还要打着林夫人的旗号。”
百里九没有心qíng应付她,冷冷地道:“你找我什么事qíng?”
秦宠儿捏捏袖口,深吸一口气,然后径直走到百里九的书桌跟前,拿了架子:“难道就不请我坐下来吗?”
百里九不搭理她,她自己寻个位子坐下来。
“有话快说!”百里九终于不耐烦。
秦宠儿得意一笑:“我是来给爷排忧解难来了,爷竟然这样冷冰冰地对我。你不心疼我的感受,也总要心疼林夫人的身子吧?”
百里九一怔,头也不抬。
“有话直说,不要拐弯抹角的。”
秦宠儿今日手里有了筹码,偏生就端着架子,不急不躁,故意逗百里九:“听说林夫人中了毒,而且是不治之毒。”
“你听哪个多嘴的下人在胡说八道?”百里九紧蹙着眉头,疑惑地瞟了一眼秦宠儿。
“我不仅知道林夫人中了毒,我还知道,她究竟中了什么毒。毒又是谁下的。”
百里九猛然扭过头,探究地望着她:“那日在老汤头院子外面偷听的人是你?”
秦宠儿伸手摁摁,仍旧有些隐隐作痛的脑袋,点点头:“九爷下手也太狠了一些,若非宠儿躲闪得快,这头上怕是要多个窟窿出来了。”
百里九倏忽眯了眸子,危险地盯着她:“你胆子不小。”
秦宠儿得意地笑:“宠儿只是见九爷每天废寝忘食,忧心如焚,所以想着帮九爷分忧罢了。九爷就这样不领qíng。”
百里九冷哼一声:“若是没有什么事qíng,你就回去吧,爷没有功夫跟你耍嘴皮子。”
秦宠儿掸掸身上的衣服,站起身来,无奈地叹口气道:“既然九爷对我手中的解药不感兴趣,那么宠儿就告退了。”
秦宠儿作势yù走,被百里九一把捉住,拉了回来,急切地问:“什么解药?你哪里来的解药?”
“自然是解铃还须系铃人,这毒是谁下的,这解药就是我从谁那里得来的。”秦宠儿笑得极是妩媚,媚眼流转,如丝如惑。
百里九瞬间就明白过来,大喜:“你从太子府拿来了解药?”
秦宠儿点点头:“为了这一粒解药,宠儿可是费了极大的心思。若是我表姐知道了我这样吃里扒外,定然会同我反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