宸潇笑着摇摇头,刚闭上眼睛想要休息一下,突然门又被推开了,石头一阵风似的又跑了回来。
他嘿嘿笑着从怀里掏出一个字条,双手递给宸潇,说道:“门主,嘿嘿……我差点忘了,温主事给您的信。”
宸潇伸手接过,石头冲宸潇躬身施了个礼,转身又一阵风似的跑出去了。
宸潇将字条展开一看,只见上面有用懒洋洋的字写着:“惊闻门主受伤,和痛心疾首,唯有bào饮bào食以泄心中愤恨之qíng,亦望以此法验知所学之武艺诚可就饭而食以果腹否?可恶罗刹小鬼,险令吾辈群'龙'无首,实令和痛恨之际亦觉汗颜,亟盼门主生还京师,统吾属血洗罗刹以雪今日之耻。万望门主保重则个。清和拜上。”
宸潇看完,合上字条,想到那个永远一脸慵懒的家伙,不禁笑着摇了摇头。真想马上就到京城,跟他秉烛畅饮,大醉一场。
宸潇在chuáng上等了一会儿,不见云儿回来,就自己慢慢下了chuáng,扶着屋中的桌椅,慢慢向房门走去,刚走到屋子中央,云儿突然端着药碗推开门走了进来,她看到在地中间站着的宸潇,忙奔过去,将药放到桌上,伸手扶住宸潇,口中说道:“你又要gān什么去啊?有什么事你就喊一声啊!你总这么跑来跑去的,什么时候能把伤养好?”
宸潇由着云儿将他扶回了chuáng上坐着,他抓着云儿的手说道:“我等了你半天你都不回来……”
云儿闻言愣了一下,然后笑了笑,说道:“这么快就想我了?”
宸潇点点头,说道:“一会儿看不到你,都觉得心慌……”
云儿咯咯一笑,用手指点着他的额头说道:“就会骗人!什么时候也学会油腔滑调了?”
宸潇伸手搂过云儿,缓缓说道:“没有骗你,就是想时时刻刻跟你在一起!”
云儿倚在宸潇怀中,点了点头,然后缓缓说道:“宸潇,我要永远和你在一起……”
两人十指紧紧jiāo扣,仿佛要将彼此的生命也jiāo缠在一起,他们相信无论遇到怎样的风雨,只要手牵在一起,心和心就能相依。
☆、雅兰居内连珠语
宸潇在四海居养了十天的伤,基本上已无大碍。
龙元昭的伤也好得差不多了,皇上收到他的奏章后下旨改换他人来濠渑督办水利,让龙元昭安心养伤,养好了再回京,并派了个太医快马加鞭地赶来给他治伤。
龙元昭觉得与宸潇很投契,很欣赏他言谈之中所流露出来的睿智沉稳的大将之风,所以尽管崔太守再三来接,他都一直没有搬到府衙去住,而是赖在四海居,每天和宸潇品茶下棋消磨时间。
而他心中不愿意承认的大概还有在这儿每天还能看到另一个想见之人——云儿,尽管他已经知道自己没希望能将云儿据为己有,可每天都能看到她的明眸善睐,听到她的妙语连珠,偶尔还能听到她抚琴一曲,就会觉得很开心。
对此,宸潇和云儿虽也都心知肚明,但龙元昭为人坦dàng,做事绝不逾矩,所以两人也只当不知,三人每天呆在一处,关系日益亲近,宸潇对龙元昭的印象也越来越好。
十日后,宸潇和云儿开始准备启程去新阳,一起同行的还有石头,对外的说法是宸潇有伤在身,路上需要人照顾,在四海居看石头跑前跑后很是勤快,就决定收他做个家奴,石头在这儿也无亲无故,就答应了。
龙元昭一听宸潇他们要走,就打算跟着一起上路,可崔太守一听说,就要派了一队士兵护送他回京,宸潇和云儿并不想跟官府打jiāo道,就对龙元昭说有官兵跟着太拘束,不自由,所以婉言拒绝了。
龙元昭郁闷了很久也无可奈何,只能与二人约定回京再见。于是三人分开上路,赶赴苍龙国都——新阳。
宸潇和云儿带着石头并不太着急赶路,也是为了让宸潇养好身体,所以走走停停,到处游山玩水,快到新阳时,宸潇已经好的差不多了。
云儿自从在濠渑发现自己有毒发征兆后就格外留心,私下里每天偷偷练洗髓功,一路上倒也没再出现任何异常,她才略略放了心。
闲暇时,宸潇便点拨石头武艺,石头学武很有天分,又肯吃苦,一路上武艺jīng进了不少,心里别提多高兴了。
从濠渑出来半月有余,三人便到了新阳下属的海晏县,三人决定在这儿歇一天,明日起早去新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