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儿和宸潇悠闲的小日子里每天都有着这种看似平淡却又乐此不疲的小乐趣,白天,云儿只要醒着的时候,就想方设法捉弄人,连宸潇也不放过,常常让宸潇对她又爱又恨。
晚上,两人在一张chuáng上睡,可仅仅就是睡在一起而已,并没有发生其他的事qíng。
宸潇常常看着躺在chuáng上很快就进入梦乡的云儿唉声叹气,只盼着诸葛昆能有办法治好她。
就在宸潇的翘首等待中,诸葛昆终于有了回信,宸潇和素月迫不及待地看了,信上的内容着实让人大失所望。
诸葛昆在信中说,云儿已经沉疴难复,按照她现在的qíng况来看,她的血液已经开始慢慢凝固,所以整日昏昏沉沉,诸葛昆说他会尽力想办法,但目前无能为力,只给配了个提神醒脑的方子,先尽量维持现状,能有所改善当然是最好。
云儿从宸潇每天偷偷叹气的次数上判断出自己大概命不久矣了。
她一个人的时候也常常觉得很难过,这种每天醒来就知道自己又bī近了死亡一步的感觉实在是一种深重的折磨,她有那么多的留恋和不舍,但又无能为力,她每天一个人的时候便偷偷给宸潇写信,希望自己死了以后能给宸潇留下点东西,让他不至于太伤心。
时间就在不知不觉间悄悄逝去,一晃就过了十多天,宸潇一直没有去工部履职,只一心陪着云儿,可云儿的jīng神却是越来越不济了。
再有一个多月就要过年了,宸潇再一次张罗着要与云儿完婚,可云儿又一次拒绝了,这已经是她第三次拒绝了,宸潇知道云儿心里想的是什么,这一次铁了心要娶云儿,所以安排紫萱等人准备婚礼的事宜,挑个好日子两人尽快完婚。
在这期间,楚婉碧经不住龙兆盛再三的催促,终究还是回了宫,但没有去紫宸宫,而是搬去了紫竹轩,明玉、辛嬷嬷等人都跟着过去服侍,宸潇也略略放了心。
清和几天前便离开新阳去了瀛洲城,他虽是对忠义侯的爵位没有兴趣,但既然是要给他的父母修建陵墓,他还是得过去监工的,这一走没个十天半月肯定不会回来。
云儿在宅子里呆得无聊,便嚷着让宸潇带她回飞龙谷见见龙惜雪,宸潇也觉得该回去一趟,最好能说动她出谷来参加两人的婚礼,于是便答应了。
还没等宸潇和云儿出发,诸葛昆突然来了信。
素月拿着信一脸兴奋地找到宸潇和云儿,将信jiāo给宸潇,宸潇一看也非常兴奋,原来诸葛昆在信上说,他在一本古书上找到一个方子可以治疗云儿的凝血症,他又自己研究了一下,相信通过加入一些解毒的药材,可以顺带着将云儿体内的毒解了,方子中大部分药材他都能想办法找到,可就差一味极其珍贵的“紫玉金蝉灵芝”,据说这个“紫玉金蝉灵芝”是齐兹国羲翇族的圣物,被启光圣师离开部落时带走了,后来进献给了齐兹王,就成了齐兹国的镇国之宝,恐怕得来不易。但诸葛昆也说,不需要整棵灵芝,只需要一块就可。
云儿看过信挠了挠头,说道:“早知道上次就不戏耍花锦绣了,这回落到她手里了。”
宸潇伸手敲了敲云儿的小脑袋,说道:“无妨,你忘了我们是债主了?我明日就亲自去一趟齐兹,她若是识相,我取一块就回来,若是敢食言,我就杀入皇宫把整株都拿回来,什么都不给她留。”
云儿闻言,笑倒在宸潇怀中,说道:“还真是没看出来,你这正人君子的皮囊下面,竟是个qiáng盗的内里!你这……也算原形毕露了……”
素月在旁边笑道:“你还说,我看这就是近墨者黑,自从找了你这么个小魔头,宸潇做事qíng就愈发嚣张跋扈起来了,以前可全不是这样的。”
宸潇闻言也不禁笑出了声,打发素月去给诸葛昆回信,然后吩咐紫萱为他准备行装,同时通知沿途神龙门的掌事准备接应,他明日一早就带着石头赶赴齐兹。
☆、疑云层层视难明
晚上云儿依在宸潇怀中跟他说着话,反复叮嘱他一定要小心。
宸潇笑着说道:“在齐兹我们也有神龙卫,不会出什么事的,放心吧。”
云儿叹了口气,说道:“我倒不担心你打架打不过别人,我就担心那只花孔雀盯着你不放,弄不好再bī着你娶她怎么办?”
宸潇在云儿额上亲了一口,笑道:“放心吧,我对那只孔雀没有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