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噗的笑了一声:“什么嘛,耍什么帅啊。”
珍贵的徽章被聚集在一起jiāo给了牙丸,牙丸郑重其事的约见了卡卡西之后将徽章jiāo给了他:“这是我们身份的证明,也是存在过的痕迹,请您现在代为保管,事qíng办妥之后,我们会回来取走的。”他说完后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嘛,不过能取走几个就不知道了。”
约定好三天之后启程出发,大家有意留下时间让她与自己的家人道别,可是万夜却执意不去见他们。对外宣称的理由是“我已经和他们道过别了。”,但事实上,也许只有她自己知道,她害怕面对那些人。
无论是卡卡西温暖宽大抚摸过她头发的手掌,还是是未实温柔的笑脸。无论是介人在睡前端来的牛奶,还是介亮另人捧腹的笑话。都会让她在不知不觉的收起尖刺的时候变得柔软。
她也不敢去面对卡卡西落寞的背影,不敢面对未实的qiáng颜欢笑,不敢面对介亮介人的叹气和挽留的目光。
她害怕自己会忍不住说出那句不可原谅的话来。
既然如此索xing就不去见了吧。
站在旗木大宅屋外的大树上,收敛着气息,如果不是这个人确确实实的映入眼中,你甚至不能确定她是否存在。透过玻璃,她静静的看着屋子里的一切。
介亮似乎在为今日功课烦恼却拉不下脸去向介人询问。
未实马上要开始准备午饭了,步伐轻快,也许还哼着欢快的小曲。
介人老神在在的端坐在沙发上,就等着介亮在撑不住的时候非来问他问题不可。
卡卡西似乎是刚刚洗过头发,正掉着死鱼眼在看今日最新一期的报纸。
看起来和平时好像没有什么不同啊。
太好了,这样就可以放心了。
她确定在这个距离,以自己的藏匿水平绝不会被房间内部的人发现。于是她大着胆子半举起手,小幅度的挥了挥,脸上也挤出了有些僵硬的笑容:
“我走了,再见。”
她小声说道。
然后看着刚刚还在看报纸的卡卡西动作麻利的将报纸放在一边,眼睛如同初见时一样温暖的笑弯,如月牙一般。他左眼上有一道狰狞的刀疤,眼睛并不是温和的墨玉一般,而是血红的勾玉。
他摘下面罩,同样向她挥挥手。
“路上小心,早点回来。”
她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有点懵,几乎是转身就逃跑了。
是啊,忘记他有写轮眼了。
她一边懊恼于自己的放肆大意,却一边止不住的欣喜。
她和家人,真正的告别了。而且对方和她说早点回来。
她不明白自己明明没有感觉到痛苦,却依旧止不住的泪眼滂沱,也许和未实说的一样,有些眼泪有别于痛苦,它有另一个名字,叫做幸福。
她在停下来的时候,眼泪依旧在大滴大滴的落下,胸口的酸涩感甚至无法让她通畅地呼吸。她像一条离开了水的鱼一样大口的喘气,将手撑在膝盖上,却忍不住慢慢滑落,直到最后蜷缩起来。她以为自己的眼泪早就流gān了,以为自己已经不会再流出除红色之外的其他液体,但此刻她正紧紧的咬住牙齿不让自己发出声音。
真没用。
她有些懊恼。
可是却不可否认,她从未像此刻这样,疯狂的想要活下来。
活下来。
活着回到这里。
然后对他们说:
“久等了,我已经回来了。”
当大家集结完毕,正要出发的时候,博光落后两步走在万夜身边:“万夜啊,这次去你真的不会有遗憾吗?也许真的就会一直留在yīn冷黑暗的地方哦。”
“不会的。”她摇摇头,“我会活着回来。”
时间过去的飞快,距离万夜离开已经过了半年的时间。
她从未向家中传递过任何信息,但对于旗木家来说,也许没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
未实总是不自觉的走到村口张望,偶尔会买一些女孩子喜欢的漂亮发夹,或是时下新款的衣服存起来。
介亮致力于经营自己的小基地,确保在随时都有锦簇花团,萤火虫,还有不是在糙丛奔跑的小兔子。
介人开始遍尝各种各样的食物,并试图将味道用色彩,声音,或是气味的方式表达出来,目前已经得到了许多人的认可。
而旗木卡卡西,则是同往常一样,接到任务之后十天半个月不回家,没有任务就大半个月宅在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