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了解许严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许容容也许真的就信了,但是现在她只是语气寡淡的回应,“许董,真不用,我这边并没有什么需要你协助的,我能应付。”
见状,许严也并未过多跟许容容多说什么,反倒是朝着许容容身后看了看,面带疑惑的问,“怎么没看见赵厂长?刚刚我听小张说,赵厂长好像被送到医院急救去了,难不成病的很严重?”
许容容瞅着许严那副完美的戏jīng脸,顿时觉着特别好笑,事实上她倒也的确笑了出来,“许董这么关心赵厂长,到底是因为体恤下属呢,还是想问问别的什么的呢?”
顿时,许严脸上有些挂不住了,毕竟之前是不想跟许容容撕破脸,所以才会一直装作一副和颜悦色的模样,但是现在,许容容一再的咄咄bī人,饶是许严就算再会装,可是面对许容容这幅油盐不进的模样恐怕也是不知道到底该怎么办了。
“许总,再怎么说,我也是许氏的董事长,现在听你的口气,好像现在我连问都不能问一句了?”
许严脸上闪烁着冷意,说话语气也不像之前那样好声好气,反倒是跟以前一样,掺杂着浓重的嘲讽之意。
瞧着许严陡然转变的态度,许容容眼底满是冷笑之意,神qíng浮现着丝丝缕缕的嘲讽,“许董误会了,毕竟现在许氏还是许董在掌管,我怎么可能那么不识趣呢?”
许严看着许容容脸上毫不掩饰的讥讽笑意,虽然明知道她就是在故意气自己,毕竟许容容本来就对自己很不满意。
两人之间的父女qíng,早在当初他将她与许安辰撵出国外的时候,就已经彻底消失殆尽。
这一点,许严跟许容容两个人心中都心知肚明的。
所以现在,两人彼此之间都知道,一切不过就是表面的和谐,一旦有一方想要打破这种和谐,其实很容易。
就譬如现在。
许严明明听见许容容语气里赤luǒluǒ的讥讽之意,但是眼下,并不是撕破脸的时候,所以他也只是冷哼一声继续开口问道,“现在,这边到底是个什么qíng况,许总是不是该跟我报告一下。”
语气里多了一丝趾高气昂的感觉,像是上司对下属说话,不带丁点儿qíng绪感。
许容容对于许严早已经不抱任何期待,对于她来说,许严从小到大,在她印象里,从来没有做过一个父亲该做的一切。
从小两人之间的亲qíng就相当淡漠,所以即便是后来,许严再娶,她也不过气愤的是,母亲死后还没多久,许严就迎娶了新人进门,完全未曾将母亲放在眼里。
眼下,对于许严高傲的态度,许容容也并未过多有什么激动的qíng绪,只是qíng绪极淡的张口,“眼下工人罢工,是因为之前工资拖欠,所以工人不愿意再继续工作,许董,我想你应该很清楚,如果这一次易云国际的货不能准时发出,那么外界将会怎么看我们许氏,这一点,我希望你能好好考虑一下!”
听见许容容话里的针对xing,许严顿时就拧了眉,反问道,“什么意思?员工罢工跟我有什么关系?许容容,现在许氏还是我的,我当然希望它能好好的,不要以为只有你一个人关心许氏!”
许严脸色铁青,恨不得在许容容身上瞪出两个窟窿来。
对此,许容容冷嗤一声,“是吗?原来许董是这样的认为的?那么眼下,员工的工资一直拖欠着也不是办法,许董既然也着急,不如好好想想,到底应该怎么办?”
如果不是因为之前亲眼看见赵厂长接了许严的电话,许容容或许真的挺相信这么爱面子的许严是不会忍心看许氏毁于一旦的。
但事实摆在眼前。
闻言,许严顿时愣了一席下,见许容容不疾不徐的模样,他试探着问了一句,“看许总的样子,似乎是有办法了?”
许容容还真就一本正经的点点头。
在许严眼底浮现喜色时,兜头就是一盆冷水浇下来,“只要许董自掏腰包,先将工人们的工资垫付一下,等我查清楚到底是谁私吞了这笔钱之后,到时候我再禀明董事会,这样工期也不会延误,两全其美,许董觉着怎么样?”
许严脸色登时就变了,万万没想到,许容容竟然会让他先垫付?
但是他脸上的震惊之意也不过一闪而逝,下一秒,他神qíng恢复平静,然后继续开口道,“先不说我手上没有这么多资金,就算是有,许总也应该找其他方法,毕竟现在许氏的财务状况,想必你也知道,早就到了入不敷出的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