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与她何gān?
辞出长chūn宫,却在俯允阁前遇见了沂祯。
沂祯总爱这样含qíng脉脉地望着她,从来不会顾及旁人的眼光,好在她也并不关心。
“初儿,你可还怪我?”
他在她面前立定小心翼翼地问出这句话,他总是这样问,耐心而执着。
初瑾倒不恼他只是问他:“你非要听个答案?”
他眼神坚定地点头。
她淡淡一笑,道:“如此我便与你说一说。”
身旁的宫女焦急地拉了拉她的袖子,这宫里传他与沂祯有私qíng并非一两日了,她不在意也从未想过避嫌。
她道:“那时沂蒙的太子之位坐得并不稳,连我祖父身为太傅也并不看好他,可所有王公大臣看好的你却不屑那皇位。
你为了向沂蒙表忠心有意透露你与我有qíng,我不知你是否将我当作筹码,可最终沂蒙娶了我当她的侧妃。
事到如今你其实不必问我怪不怪你,你只消想一想我曾经心中所愿。”
说完她拂袖而去,只留沂祯在原地苦笑连连。
02
承运殿前,孙全再三确定了来人是玳妃无疑之后,立即跪下行礼,“奴才见过玳妃娘娘。”
初瑾点头,问他:“皇上可在里面?”
孙全自幼跟在沂蒙身边最是机灵,忙替初瑾开门,“娘娘请,皇上在里头批折子呢。”
初瑾抬步跨入,口中道:“多谢孙公公。”
沂蒙早便知道她朝他的承运殿来,可真的在承运殿见到她却也只能冷冷静静说一句:“你来了?”
初瑾并无心与他闲话家长,直接表明来意,“沂蒙,近来宫里闷得很,我想出宫透透气。”
他几乎并没有考虑,便道:“好,你等我安排。”
她似乎并未想到他会答应得这样快,弯眉浅笑:“多谢。”
他注意到她脸上的神qíng,心中欢喜之余却多了几分感慨,若当初……也许他与她并不是如今这个样子。
初瑾养的白毛小犬已经会跑会跳活泼得很,她平日总是逗弄着,分外喜欢。
翠兰踩着碎步进来禀告:“娘娘,前日新封的婉贵人、和采女来向您请安。”
初瑾微微皱眉,抱起白毛小犬道:“白绒,那咱们就去看看吧。”
婉、和二人初露头角难掩欣喜,jīng神极好。
待她们行完礼,初瑾道:“本宫这里没那么多规矩,若你们要当宠妃,多去去丽妃宫里就是了,承露宫不必再来了。”
不想是这样的逐客令,和采女yù上前辩解却被身旁人悄悄拦住,婉贵人上前道“是嫔妾考虑不周,多谢姐姐提点。”
初瑾恹恹地低头逗弄着白绒,“翠兰,送客!”
沂蒙要去法华寺祈福,初瑾是最后知道的,当时她正溜着她的白绒在承露宫散步。
圣旨上说为求国泰民安,沂蒙决定要去国华寺为民祈福,玳妃伴驾。初瑾微微笑着接了旨,沂蒙最不耐烦佛法佛学,也也是难为他竟想出这样的法子。
出宫的那一日,初瑾依旧穿着她所钟爱湖水绿的衣服。只是她作寻常打扮,脸上神色也轻松许多,倒是与在宫中时有些许不同。
法华寺在泰云山之上,本是国寺也是福泽庇佑之地。可初瑾却不在意这些,她只知道四月芳菲已尽,山寺却别有一番景致。
这日用完午膳她闲来散步,见主持亲自在庭前扫地初瑾问:“住持cao持整国寺繁忙,怎么竟然还亲自做这些?”
住持见是初瑾,行礼道:“阿弥陀佛,女施主误会了。老衲上这法华寺学会额第一件事便是清扫,此乃静心之法。”
初瑾了然一笑:“难得大师能不忘初心。”
远处跑来一个十分机灵的小和尚,约摸不过三四岁的样子。初瑾笑着打趣:“主持何时收这样的小徒弟了。”
主持抬起头往那小和尚的方向看了看,慈祥笑着,解释:“施主误会了,上天有好生之德,这孩儿在后山被砍柴的弟子发现后便养在寺中了,并未出家。”
初瑾点头,看着那孩子怔怔地出神。
既说是来祈福的沂蒙必要作出些样子来,他日日忙着斋戒沐浴,初瑾倒是不常见到他。
再见时,初瑾身边多了一个小娃娃,圆圆的脑袋,亮闪闪的眸子,身前挂着佛珠,甚是讨人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