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皖儿,别难过了。对了,珠儿是不慎跌入池子里的还是……”景阳拍拍苏薇皖的背,关心道。
“自然是不慎跌入了,珠儿她在宫里又没结什么怨,难道会有人害她不成?”听到景阳那么说,苏薇皖连忙打断,她是绝不会把锡王给说出来的。
“是这样啊,我本来还想为珠儿讨个公道呢。”景阳笑笑。
“是吗?那可让你白cao心了。”苏薇皖也笑笑。
“嗯,既然珠儿已经死了,你也别太难过了,好吗?”
“我也知道,人死不能复生,可毕竟珠儿陪伴了我那么多年,一下子就这么走了,总是觉得少了点什么似的,有些不自在。”
“你呀,有些时候就是太依赖珠儿了,所以现在才会不习惯的。如今,身边换了个丫头,你觉得怎么样?”
“你是说斐衣?哦,她伺候的挺好的,人也倒——‘乖巧’”苏薇皖叹了口气,那个斐衣在燕奕锡看来应是乖巧的吧?
“那就好了,看到你没事我就放心了。”
“嗯。”捋了捋一丝头发,苏薇皖点点头。
“朝中还有些事要处理,我先走了,改天再来看你,好吗?”
“那你就先去忙吧,公事要紧。斐衣,送景大人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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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门,景阳哭笑不得,皖儿啊,你真是个傻丫头,明明就为珠儿的死感到不甘,却还要为燕奕锡隐瞒。“哎——”想到这里,不由叹了口气:“燕奕锡啊,你何其幸运,有这样一个女子痴痴地爱着你,可你竟然还不放心她,让我来套皖儿的话。”
一个男子从景阳的身后走到他的前面,说:“景阳,你办的很好,至于苏薇皖嘛,对我而言只不过是个棋子而已,等她没有利用价值的时候,我便将她送与你好了。这样,你总满意了吧。”
“呸。”景阳朝燕奕锡啐了一口唾沫,怒声道:“燕奕锡!你把皖儿看成什么了?当做是你的一件东西吗?什么叫没有利用价值你就将她送与我,嗯?我不许你伤害她!”
燕奕锡淡淡地说:“千万别把女人看的那么重,女人只不过是……”
“那只是对你而言,可对我而言,不是!真不知道皖儿怎么会喜欢你这种人?燕奕锡,你可知道皖儿她……算了,说了也没用。”
景阳缓了缓语气,说:“我还有事,先走了。”
燕奕锡愣愣地站在原地,他从镜月湖相约的那一天开始便派斐衣去监视苏薇皖的一举一动了,包括……她那晚的自言自语。若是换了别的男人,没有哪个的心会不为之动容的。可惜,他不是别人,他是燕奕锡,一个冷血、无心的人……
“郡主,该用晚膳了。”斐衣将菜肴一道道地摆放好。
“哦。”苏薇皖拿起筷子,夹了一口菜,心中思索着等会儿要如何与燕奕锡说,故食之无味,吃了几口就放下筷子。
“是这些菜不好吃吗?那斐衣再给您换。”
苏薇皖摇了摇头,说:“不,不用了,我吃饱了。”
“您是想着等会儿怎么跟王爷说吧?”斐衣一眼看穿了苏薇皖的心思,倒不是她厉害,而是苏薇皖太单纯,把什么事都写在了脸上,这也使得燕奕锡可以的轻而易举地俘获薇皖的心了。
轻轻地点点头,苏薇皖叹了口气。
“其实,要不是怕珠儿会坏了大事,王爷也不会命我杀了她。所以,您也别太责怪王爷了,况且珠儿只是一个丫鬟……”
苏薇皖听罢,激动地说:“难道你们就那么冷血吗?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可以牺牲一个又一个的人。还有,丫鬟就不是人吗?你怎么可以这样说!”
“郡主,斐衣只不过是实话实说,您会听得不顺耳,只因您的心还不够狠。”斐衣一字一句地说。
狠?
在没遇到燕奕锡之前,她真的不知道什么是狠?而如今,她已经到毒害太子的地步了,尽管还是有些于心不忍,可斐衣竟然还说她不够狠?
像燕奕锡一样狠吗?
她做不到,做不到。
斐衣看着苏薇皖,想:这样一个女子,如何能够与人争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