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微笑,说:“回皇上的话,小女名叫闵君兰,是礼部尚书之女。”
“哦?好一朵幽雅空灵的兰花!传朕旨意,礼部尚书之女闵君兰,深得朕心,册封为贵人,赐号‘兰’,入住幽兰苑。”燕奕锡吩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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闵君兰这才跪下,说:“谢主隆恩。”
“嗯,平身吧。”
一名刚入宫的小主,得到皇上当面的册封、直接晋为贵人不说,还赐了号,这在历朝中,都是少见的,可见燕奕锡实是对闵君兰有好感。
不过,燕奕锡也是理智的,并没有封太高的位,不高不低地封了个贵人,正六品。然,这足以让后宫女子惊羡不已,今日是贵人,指不定哪一天一跃登高位随后,他又选出了九名女子,只不过,未问话,也未进行册封,只是由公公报上姓名、家世,又有许多是碍着朝中的官员才选中的。
苏薇皖向站在一边的闵君兰看去,发现她也在看着自己。
只怕,又是一个心机女人,她,渐渐有些应付不了了……
一夕之间,后宫里传遍了诸如“一个不得宠的妃子,却故意在身上涂香料,使淑昭容出丑……”之类的话,让苏薇皖觉得看到那些奴才的眼神就觉得尴尬。
她很想解释清楚事qíng的原委,可是许倩雨却在第二日便向她道了歉,说是自己疏忽大意了,而且此时若是追究到底的话,她和淑昭容的面子上都过不去。
于是,她也只好憋着要说的话。耳边响起的嘲讽声,让她心烦意乱,感到很委屈,却又不好再解释。
现在的她,只想静静等待着事qíng过去,慢慢平淡。
因此,出门时也是尽量避免穿艳的衣服,最重要的是,不与林烁见面。
可那林烁本就爱张扬,凡事宫里景色好的地方,都无一例外地会出现她的身影。没办法,她只好与斐衣走偏僻的小路。
不知不觉,走到了“清吟宫”——各位小主住的地方。
两名女子从里边走了出来,正聊得挺高兴。
“哎,你知道吗?那个婉贵嫔,心毒着呢。”
“就是啊,自己不得宠就算了,还要去招惹正得圣宠的淑昭容。幸亏淑昭容不是那种斤斤计较的人。”
听了这话的苏薇皖,正有一肚子的火气,谁知,这两名女子见了她,反而拉着她过去,说:“哎,你也知道昨天的事了吧?我说婉贵嫔这个人哪,就是不如淑昭容好,怪不得不得宠呢?皇上会看上她才真是奇怪了呢?”指甲,已经掐入了手心。
“是啊,我说,咱们以后看到她就得绕道,哎,这位小主,你说是不是啊?”
看来,是苏薇皖的穿戴太素了,让她们俩误以为是哪个小主了。
“娘……”
“继续说。”斐衣正要说出“娘娘”二字,却被苏薇皖打断了,她倒还想接着听下去,自己在别人眼中,究竟“恶”到了怎样的地步?
“听说啊,这婉贵嫔的脾气也十分bào躁呢,经常摔东西不说,你准备的东西还经常被她挑剔,难伺候得很呢。”
“就是就是,不过是个不得宠的妃子,还那么嚣张做什么?她父亲又不在,在宫里也没什么势力,还和淑昭容斗,简直是不自量力。”
“说完了吗?”语气中透了几分凛冽。
“哎,我们好心提醒你一下而已,gān嘛呀?看你这神qíng,像是要吃人似的。”
“对啊,我们说的是婉贵嫔,又不是你,你怎么看起来那么生气呢?”
苏薇皖听后反问道:“那你们觉得,本宫是谁呢?”
“本,本宫?”一女子有些惊讶地看着苏薇皖。
另一女子也问:“你,你不是小主,而是……娘娘?”
“哼。”苏薇皖转过身去。
斐衣上前一步,说:“这一位,便是婉贵嫔。”
“啊!”两名女子立即花容失色,呆了一会儿,便“扑通”一声地跪下了,头都快贴到地上了,要知道,这一位,可就是传闻中脾气bào躁的婉贵嫔哪!那么“恶毒”的人,指不定会怎么对付自己呢。
“婉……婉……婉贵嫔,小女有眼不识泰山,冒犯了您……还……还请您见谅。”她们结结巴巴地说,恳求得到苏薇皖的原谅,也真想甩自己两个耳光,昨天不是在选秀台见到过苏薇皖的吗?今日换了一身衣裳,怎么就不记得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