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斐衣回去后,心一直不能平静下来,她越想越觉得不对劲。这么做,等于是陷苏薇皖于不义,到时候,谁会相信这是她一个小小的宫女做的事呢?万一林烁一口咬定是苏薇皖做的,而许倩雨又趁机反咬一口该怎么办呢?思前想后,决定还是向苏薇皖坦白的好,两人再一起行办法。
斐衣终于鼓起勇气,走近了几步说:“娘娘——”
“恩?”苏薇皖回过头来看她。
未等她反应过来是什么事,斐衣就“扑通——”一声跪了下去。
苏薇皖一惊,yù要扶起她,却被她挡回去了。
“娘娘,奴婢对不起您。奴婢今天,做了一件错事……”
待斐衣将事qíng的经过都说一遍后,苏薇皖脸色惨白,看着斐衣道:“天啊,姐姐她怎么会唆使你做这样的事?你当时,怎么都不想清楚就答应了呢?”
斐衣紧咬着嘴唇,说:“那时奴婢也不知怎的,就被说动了。事后奴婢越想越不对劲,就来想娘娘您坦白了。”
“你!你怎么那么糊涂啊。哎——快起来,现在要好好想想办法才是啊,该怎么办呢?”苏薇皖焦急如焚。
“太医,你看看吧。”燕奕锡指着一块糕点说。
“是。”蒋太医用一把小刀将糕点切得粉碎,再拿起一些放在鼻子前嗅了嗅,一皱眉,又嗅了嗅,像是不敢确定的样子。
林烁有些不耐烦了,斥道:“蒋太医,你倒是说话呀,这糕点里到底有没有问题啊?”
“这……老臣在糕点里发现了藏红花的碎末,也难怪娘娘会觉得味道怪怪的了。”
“什么!藏红花!那……那不是堕胎药吗?天啊!”林烁故作惊奇。
“是,藏红花确有堕胎的功效。”
只见燕奕锡双眉紧锁,仿佛陷入了沉思。
“你确定,那糕点是她送来的吗?”许久,他才开口说话了。
“是,就是婉贵嫔让斐衣给秀儿的。臣妾所言,句句属实哪,不信,皇上您可以问秀儿!”林烁暗自得意。
“啊,没错,的确是斐衣给奴婢,斐衣她说那是婉贵嫔jīng心准备的呢,让淑昭容多尝几块。”林秀“扑通”一声跪了下去,低着头说。
“皇上,前些日子婉贵嫔还来安慰臣妾呢,臣妾还真当她是好姐妹了,可……可万万没有想到,她竟是如此歹毒之人!皇上,我们的孩子,差一点点就没了!您可一定要为臣妾做主啊。”林烁声泪俱下,倒真是令人怜惜。她心想:苏薇皖,我那日所受的委屈,今日,定要你偿还!
见燕奕锡不发话,林烁索xing下了chuáng,跪到了地上,拉着燕奕锡的衣角,道:“皇上,他可是您的亲骨ròu啊,就算您不想想臣妾,也得想想这个还未出世的孩子啊!这宫中之人皆想乘着臣妾失势的这段时间谋害他,若今日之事您不处置婉贵嫔,恐怕这个孩子,就保不住啦!皇上……”
“摆驾念姮宫,你,也去。”他冷冷地说。
林烁淡淡地笑了,紧随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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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这是奴婢一个人做出的事,就该由奴婢一人担着。不如奴婢现在就去向他们坦白?”斐衣哭着说。
苏薇皖却摇了摇头,道:“来不及了,来不及了。”恐怕这时候,皇上应该已经在来的路上了吧,马上就要来兴师问罪了。林烁是想让我偿还她当日所受的侮rǔ吗?
“那……那该怎么办?”斐衣咬了咬嘴唇,在心底咒骂自己怎么会那么笨,如果苏薇皖今日因她而受罪,她真是不能原谅自己了。
“就看……他对本宫的信任有多深了。”
“皇上驾到——”
随着一声,主仆二人皆朝门外看去。
只见燕奕锡正板着脸大步走了进来,跟在其后边的正是林烁。
“是不是你做的?你是不是想害林烁肚子里的孩子?是不是!”燕奕锡走到苏薇皖面前,问道。他一开始也不相信她会害他的孩子,可后来看着那些证据,又不得不信。
她静静地看着他,不语。
斐衣连忙跪下来说:“皇上,那些都是奴婢做的,娘娘不知道,娘娘她什么都不知道啊,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