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花没有开放的时候,一般人们是不会来梅山附近的,这正合了兮若的心意。她在此地修身养xing,勤加修炼,记忆遗忘的同时,法力却在不断地增qiáng,而法力的增qiáng换来的是记忆的更加快速的遗忘。就像现在,她只是隐隐约约记得有一件事qíng被她忘记了,而至于是什么事,却怎么也想不起来,有时想的时间长了,太阳xué还会隐隐作痛,渐渐地也就懒得去想了。除了修炼,兮若最常做的一件事就是捉鱼。梅山脚下有一条河叫做梅溪河,河水十分清澈,河中的游鱼清晰可见,捉起来非常方便。倒不是兮若喜欢吃鱼,只是她觉得捉鱼能够让她高兴快乐,忘却其他一切事qíng。
又是一个明媚的chūn日清晨,兮若早早修炼过后,便带着她装鱼的木桶出发了。对着梅溪河懒懒地伸了个腰,兮若便脱掉鞋,卷起裤管下了河。清远来到河边的时候,看到的就是一个女孩子毫无形象可言,撅着屁股站在河里卖力地捉鱼的qíng景。清远也不知道他自己为什么会在这里停留,也许因为这是他和兰梓灵相识相爱的地方,又或许兰梓灵就在这里也说不定。
“喂!姑娘,你在gān嘛呢!”清远冲着河里的兮若喊到。
☆、忘记伤qíng
兮若听见有人在叫喊,有些不高兴地停止了她的捉鱼活动,直起身子,望向岸上的那个男人。嗯,长的不错,不过就是皮肤太好了,一个男人,要那么好的皮肤gān什么,兮若禁不住用手摸摸自己的脸,
“喂!姑娘,你在河里gān什么呢?”清远见她不回答,又问了一遍。此时的兮若站在背光的位置,清远看不清她的脸,倘若看的清的话,他一定会大吃一惊。
“没看见吗?捉鱼呢!”兮若不耐烦地白了他一眼,笨蛋!连这个都不知道。看着长的不错,原来是个白痴。
“姑娘捉鱼是要自己吃吗?”
“捉鱼就一定要吃了吗?本姑娘留着玩不行吗?”兮若严重怀疑这个人脑子是不是有问题。她决定不捉鱼了,大好的心qíng都被这个人破坏了,扫兴!兮若提着她的木桶朝岸边走去。
当清远终于看清对面女子的面容时,他禁不住叫出了声音:“兮……兮……兮若!”
“唉?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兮若顿时困惑了,这个笨蛋他竟然认识自己,她顿时觉得自己更倒霉了,她麻利地穿上鞋子,对着清远吼道,“快说,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兮若,你不认识我了吗?我是清远啊!”清远十分激动,他不明白为什么兮若不记得他了。
“清远?清远,…清远是谁?我并不认识呀!”兮若用尽全身力气回忆了半天,也没想起来认识过一个叫清远的人。在确定了并不认识眼前的这个人以后,兮若提起木桶,头也不回地走了。清远对于兮若这种不理不睬的态度十分恼火,他紧跟兮若,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兮若,你怎么能不认识我了呢?我们曾经——”
“闭嘴!我根本不认识你好不好,你怎么能碰我的手腕!”兮若一把甩开清远的手,一脸嫌弃地看着他,“男女授受不亲,你知道吗?你爹娘是怎么教你的?真是倒霉!”兮若气愤地搓了搓手腕,仍旧提着她的木桶快速地离去,仿佛清远是一个瘟神。清远不甘心地跟在她的身后,内心始终百思不得其解,为什么兮若不认识我了呢?
来到兮若的房子前,是一座特别朴素的茅糙屋,自带一个小院,小院里种着一些花,还有一些蔬菜。最关键的是它在梅山脚下,兰梓灵就葬在山上。抬头仰望,目之所及全是梅树,清远对这些记忆犹新,终不能忘。此qíng此景,让他觉得他不应该再和兮若在这里纠缠不清,他应该马上去找兰梓灵。可是面前的兮若却不记得他,他始终是不甘心。
“喂!你这个瘟神!你老跟着我gān嘛!”兮若“嘭”的一声将木桶放到地上,桶里里可怜的鱼差点被摇晃的河水带到地面上,地面上的土被水打湿,弹起几缕微不可见的灰尘。
“兮若,你再好好想想,我是清远啊”
“我不是跟你说过了吗?我不认识什么叫清远的人,你为什么老是揪着我不放呢?拜托你了,你赶快离开我家吧!”
清远觉得无比挫败,他不打算再和兮若纠缠了,他应该立马离开这里,去寻找兰梓灵。清远很快就消失在了兮若的视野中,没有留下一句话,也没有留下任何一个值得考究的表qíng。兮若觉得清远的离开让她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她长长的吁了一口气,开始着手把她捉来的鱼转移到她的池塘里。原来在茅糙屋的后面,有一片小小的水塘,里面有各色各样的游鱼,正在欢快地游来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