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只要‘刃’能帮到你们就可以了,对吗?”傲尘又勾了勾唇角,她有了一个比劝他们放弃更好的注意。
二人点头。
傲尘在得到他们的认可后,开口:“那你们让我当上‘刃’的主上,不就行了。”
“什么?!”
傲尘也佯装出一副受惊的模样,“为什么都那么惊讶地看着我?你们怕还不知道吧,我们主上是燕易王庶长子的后人,先祖在与昭王争位时失败,流放易地。他自己还争不来王位,哪有工夫帮你们复国?”看到他们将信将疑的样子,左右自己所言不虚,由他们猜也好查也好,便刻意噤了声。
张良果然问:“姐姐说的是真是假?”
“无论真假,你们觉得,是我帮你们复国的可能xing大,还是那个跟你们八竿子打不着的主上?”傲尘见他们明显动了心,又说,“我才是有确切把柄在你们手上,也与你们有明确的利益纽带,何况如你们所言,我也是韩国人,母国遭难,傲尘焉能不帮?再次,便是这十年的姐弟qíng分,良儿,我曾经答应过你爹娘和大哥,必将倾力护你周全,否则如何让他们在九泉之下安息呀。”
傲尘话音未落,张良便示意淑子将金盒拿出,双手捧至傲尘眼前。盒子里的蛊虫重新陷入了沉睡,那股子味道果然消失了,而且沁出了点点馨香。
“是良儿不好,昏了头,请姐姐责罚!”
傲尘扶起二人,像位知心的大姐姐一般说道:“这样便对了,都是一家人,像刚才那样剑拔弩张的做什么,良儿,此事,该让你长个教训。”傲尘心里想着,希望这个教训,能好好挫挫他的鲁莽,也能让他明白,在这个乱世中,为了达成目的,可能会杀人,但心中之剑,指向仇人也便罢了,绝不能连亲人恩人也一并制裁。
可以残忍,但不能卑鄙。这是傲尘行走江湖笃信的道理。
“看来我们已经达成一致了。”傲尘将金盒还到淑子的手上,“那么接下来,我们是不是该讨论一下具体该如何cao作?”
大约是中午了,盖聂昨晚上半条命都没了,现在倒是jīng神,连饭都多吃了两碗。
“你再吃!再吃可是要成猪了!”渐离一面抱怨着,一面又往他盘子里夹菜,还把汤碗向他面前推了推。
“渐离手艺好,我自然不能辜负。”盖聂想来是昨天太损元气,吃起饭来席卷残云般,虽没有láng吞虎咽,毫无形象,可是一口一口从未停过,一会儿便把桌上的饭菜消灭gān净了。
渐离换了一件gān净的女装,握着箸,乐呵呵地瞧着他,秀色可餐这话不假,她现在可真是看饱了。不过好像不只是饱,还有些…恶心,当然不是对面前的人和美食恶心,这种生理反应,她也控制不住。
“不饿?”盖聂问。
“不饿。”渐离摇摇头,可就轻轻摇晃的两下,就让她浑身不适,只好拿手支着头,辛苦地皱眉。
盖聂只当她是为着担心自己饿坏了,忙命下人去厨房拿了一直备着的小点心。
“我记得这个烤虾是你最爱吃的。”盖聂拎着一只烤的红彤彤的大虾递到渐离鼻子下,谁知道渐离一闻见那浓郁的味道就直接背过身gān呕起来。
盖聂让她惊得一脸茫然,好端端的怎么吐起来了?渐离擦完嘴接下来那娇羞的模样更奇怪了,怎么倒好像是笑了?
“你这个…”渐离捶了他一下,“你…没吃过猪ròu,还没见过猪跑吗?”说罢脸更是涨的通红,整个人把头埋进盖聂胸口。
盖聂见她这样表现,其实已猜到了大概,忙捧起了渐离的脸,轻声问道:“你可是,有喜了?”
渐离不言,只是含笑狠狠点了两下头,还未抬头,便已经让盖聂抱了起来,眼见着那个比自己还大五岁的男人激动地像个几岁的小孩。
“你放我下来!我头都晕了!”渐离脚一沾地,本想再捶盖聂一拳,可又忍不住一把抱住了他,“聂你知道吗?我有多想要这个孩子!我昨天其实就感受到了,跟我刚怀高儿那时候的感觉一模一样,只是还不确定是几个月,是男是女,不过那都没关系,因为这是咱们的孩子!我们…我们有孩子了…”
盖聂瞧她语无伦次的样子,只怕比自己还要激动,要不是怕伤了孩子,真想一把把她搂在怀里,这时候也只得轻轻握着渐离的肩膀,小心地扶她落了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