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làng漫看他这样,心头忽然冒出一股火,但她还是忍耐道:“你怎么了?”
玉杉发出一声冷笑,嘲讽道:“呵,我怎么了你在意吗!你拿我当累赘,想对我甩脸色就甩脸色,不是吗!”
沈làng漫听了他的话,知道他是误会她刚才的话了。她既委屈又火大,她不知道刚才她说话时是否带了脸色,但是她不想解释,她一贯是不爱解释的,此外,有些话她也憋了很久。
她越是生气神色越是平静,“你说我拿你当累赘,你难道不是吗?你给我带来了多少麻烦你不清楚吗!”气头上的话总是格外伤人。“你要是不愿意,你可以走啊!你走得了吗!”
玉杉神色一顿,再度开口:“呵,说出心里话了吧!你以为我愿意在你身体里待着,每天什么都做不了,要不是、要不是……”
“要不是什么?都说事出必有因,之前我从不认识你,为什么你会出现我身体里,你解释的清吗?”
玉杉一直有事瞒着她,她只是不愿深究而已。
玉杉闻言,有些不知所措,话题转到这里让他接不下去。
沈làng漫见他不再说话,眸色暗了暗。
从这天起,沈làng漫和玉杉,冷战了。
玉杉自那次吵架后就没再说过话,沈làng漫也只当没这个人。
其实吵完架冷静下来,沈làng漫就有些后悔了,她的话说得太重了,如果可能的话,玉杉肯定也不愿意被困在她身体里。可是玉杉不说话,明显在生气,她拉不下脸来求和,况且,她觉得错也不在她一人,因此一直拖了下来。
这天早上,沈làng漫醒来发现下雪了。
地上覆着厚厚一层雪,一眼望去白皑皑的,银装素裹,雪花还在不断飘落,一片又一片,清冷又灵动,顺着打开的窗子chuī进的空气里带着凛冽的气息。
沈làng漫收拾好自己,准备去上课。走到楼下,下了台阶,意外发生了。
不知道谁那么缺德,在台阶下面泼了水,被冻成了冰,上面又覆了雪,有多滑可想而知。
沈làng漫毫无防备地一脚踩上去,只觉脚下一滑,整个人向后仰了过去。屁股磕在台阶岩上,后脑勺也撞在了地面上,发出“咚”的一声响。
不过瞬间,身体许多处都传来了疼痛,尤其是屁股和后脑勺,沈làng漫觉得自己动不了了,眼前一片黑暗,她有些慌,“玉杉,我看不见了!”
玉杉:“笨蛋,你把眼睛睁开!”
沈làng漫睁开眼,这才反应过来,刚才她下意识地闭上了眼,疼得忘了睁开。
沈làng漫躺在地上,一动不敢动,脑袋还好,屁股是一动就疼得钻心,她怕自己尾骨裂了,不敢轻易移动,摸出手机,正打算打电话求救,就看见楼里走出一个人,蹲在她面前,是那天碰见过的年轻男人。
“你怎么了?”男人面容清俊,皱着眉,声音如珠落玉盘般清润。
“我不小心摔倒了,动不了了。”
“我送你去医院吧。”
因为屁股疼,不能背,男人是一路公主抱将她送到医院的,幸而医院不远。
到了医院,男人帮她排队挂号,陪她看诊拍片子,结果显示骨头没问题,只是软组织有些损伤,开了些外敷的药就让她走了,男人又将她送回学校。
站在房门口,沈làng漫向他道谢:“今天真是谢谢你了,陆皓。”在医院他们已经互相介绍过。
“不客气。”
沈làng漫只是不爱说话,并不是不懂世故,别人帮了她,她自然要显示出感谢的诚意,“等我好了,我请你吃饭吧。”
陆皓轻笑了一声,“好啊,我等着。好好休息。”然后转身离开了。
沈làng漫进了屋,趴在chuáng上,给薛梦梦打了个电话。
薛梦梦接到电话后迅速赶了过来,“làng漫,你没事吧?”
沈làng漫动了动身体,又趴了回去,“没事,就是医生说让我卧chuáng养两天,你拿着医生开的证明帮我去教务处请两天假吧。”
薛梦梦接过证明,放进包里,“行,我还想你怎么没来上课呢!你说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幸亏没大事。”
沈làng漫也感叹:“就是倒霉嘛。”
薛梦梦想了想,“你说你一个人住,身体又不舒服,要不我留下来照顾你几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