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这……盟主怎会突然改口,作出这样大的变更?他这又是受jian人所惑,置我苍láng盟整体利益于不顾,做糊涂事呀!”南风听得捶胸顿足,恨不得扑过去,一把撕烂传令兵手里的军令。
传令兵不容他放肆,目光炯炯地瞪他一眼,吓得他不敢再说话,便往下念:“南风长老心系苍láng盟,曾立下汗马功劳,本盟主感念至深。奈何他年事已高,同时眼盲腿瘸,行动不便,并不适合战场厮杀的生涯,故无法独立承担大任。但乃念他对我忠心耿耿,风雷破,又确能助我一臂之力,故改派率钢魂兵二万,进驻恒山。望南风长老以苍láng盟之大局为重,勿心有他念,早日立下战功,得胜归来!”
第八百五十四章 营救鬼王之打击
南风长老接到火铃儿的调派令,不日就将坐着木轮椅出征泰山。欣喜之余,躲进禅室,一个人大感慨。
他回顾往昔,哀叹这一生的大起大落,并庆幸地以为,断腿之灾该是最后一劫,打赢泰山战役后,就能yīn霾散去,从此飞huáng腾达。
不料那调派令只是第一道军令,láng型兵符还没握热,就迎来了第二道军令。军令措辞表面客气,实际犀利,直接以他的残疾为由,剥夺了他刚刚获得的权利,让他这场难得的欢喜,转眼落空。
“这……这真是岂有此理!”第二道军令听完,他脑子轰然炸开,耳边惊雷声不断,直炸得头晕眼花。特别是“眼盲腿瘸”几字,更令他全身血液凝固,就要昏厥。
他不信传令兵念的,真是第二道军令的内容,等缓过口气,就抖着枯柴般的两臂推动木椅,滚到禅室门口,一把从那人手里夺过文书,凑到独眼下细读。
令他失望的是,翻来覆去地看,内容与刚才听到的,也只字不差。
军令用丝质锦帛篆写,底设láng纹防伪,两端卷轴还贴有金箔。他不甘地举起来对光照,恨不得就说那是假的,最终却只能垂头叹气。
“这怎么可能?盟主怎会突如其来地,就整出这样大一个转折?他怎能在旦夕间食言?他在西王峰上说过,电火雷珠弹已被埋入泰山脚下,只待我使出风雷破,用银珠引爆它们,就可让整座泰山崩塌,进而攻占人间界。整场战事若想取胜,恐费不到一兵一卒。除了我,苍láng盟里谁还有这个本事?只有我,才能利用神功,凭一己之力引爆那样多雷珠弹!可盟主为何不信我?不对,他为何不信他自己?不信他的判断,他的眼光?他这是在活活葬送苍láng盟!”
他气急jiāo加,捶着胸口嚎啕。gān嚎两声,又停下来,恶狠狠道:“不对,这事大有蹊跷!显而易见,泰山之争注定不打就赢,苍láng盟里,谁不想立这个战功?对我手里这大帅兵符,自然是个个垂涎三尺,所以我这只煮熟的鸭子,才会眨眼间不明不白地飞走!可那些人纵然妒嫉,也没本事说动盟主,临时易帅,真正能做到这事的人,怕就只有……她!”
心爱的láng型兵符,仅欣赏一次,过了把眼瘾,就被传令兵取走,去转jiāo魇烈了。重新接的这一枚,虽依然是láng型,尺寸却小了一圈。
他差点咬碎牙根,脑子飞转着考虑,到底会不会是她,这样在背后捅他一刀,让他刚刚才以为苦尽甘来,就又掉进了混沌的迷局。
这是一场yīn谋,魇烈必然参与其中。那魔君之所以恨他入骨,只因自己曾以圣君的假身份,对他颐指气使,让他威风丧尽,等接了妖王的诏书,才知是被戏弄。
可单凭魇烈这无脑匹夫,恐怕没如此通天的本领,能说服火铃儿,甚至有可能是用bī迫的方式,令他快转变主意,改写军令。
“云清!我的好徒儿!”
等确定是她在捣鬼,他绷紧的怒容,反倒松驰下来,小小的独眼里,闪出腾腾杀气。
第八百五十五章 子夜劫囚之钻牢
(西王山地牢)
子夜到,鬼出没。
西王山的地牢,无论是在白天,还是在夜深人静时,都静悄悄一片,从来就没有山谷军营的那种喧闹。
地牢里关押的犯人不多,以前关的,基本都算不上什么重犯,所以盟主一直未派重兵把守。但自从送来个长得奇形怪状,浑身疮疤的鬼犯,整个地牢的气氛就大改。
那人被收监后,火盟主大大加qiáng了对地牢的管控,不仅派来整一营妖族天使兵轮番看守,还亲自在大门处设下结界,连关鬼犯的囚笼,也亲手进行封印。这个犯人,看来极其重要,否则不会整个西王山地牢,都因他一个人而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