缥缈僧知他疑惑,摇头晃脑道:“铃儿,你可知我刚才所念七言诗的意思?”
水铃儿摇头,答道:“那诗词开篇很美,可结尾却似血腥。”
缥缈僧点头:“不错,此诗讲述的是一位侠士,为阻拦异族入侵他的国家,独以一人一舟之力碎那敌军千帆,最后与敌人同归于尽的故事。”
水铃儿惊讶地叹道:“这侠士能独战千帆,真是身手不凡,估计世间没有几人能做到吧?”
缥缈僧道:“当然,也许这世间,只有一人能做到,就是你云剑叔叔。”
“啊?诗中描述的那立于灵舟舟头之人,竟然是剑仙?”水铃儿又是一惊。
缥缈僧答道:“正是。云剑自幼是名剑痴,自创燕尾剑法,使一把殷螭姣虬剑行走江湖,打遍天下无敌手。无奈他在澜沧江御敌时坠落江中,后在江底修炼成仙。我这忘心诀,就是因他生平而创。可后来生的事……哎,往事莫提!他的侠义,不仅在于对自己国家所怀的忠肝义胆,更在于勇于直面错误,过而能改,绝不会像个懦夫似的逃避。若你能敞开胸怀如云剑,将身边的yīn霾之气驱散,见到阳光,自然就能见到你的心中之剑。”
说罢,他举起葫芦咕噜咕噜一顿狂饮,醉醺醺大笑道:“好酒好酒,真是好酒!乖徒孙,你就在这慢慢修习吧,曾师祖可是要再去醉生梦死一番咯!”未待水铃儿开口留他,他大腹一晃,已消失于雾霭之中。
“这曾师祖,真如这雾气一般……出现与消失都那么神秘,还将话说一半留一半,让人猜测!”水铃儿傻愣愣坐在无岸之湖上方,暗自嘀咕。
飘渺僧离去后,心境里风停雾散,水铃儿的身体自被他托稳,就再也不会东倒西歪。
可雾气虽然散去,他依然不能在自己的心里见到阳光。阳光未现,自然也就找不到属于他的指天剑。
正专注地寻找,他忽然觉得脸上痒痒,忍不住伸手去挠,却一把挠下了灵儿。被这绿油油的小东西一吓,他从禅定中惊醒,身体一挣,就离开了心境。
眼观鼻,灵儿忧心忡忡地趴在他鼻尖上,一如既往的用那大得吓人的虫眼盯着他,然后指指他脚边。
他低头看,原来它为他拖来了一块香喷喷的白米糕。扳指算算,这才惊觉从凝气第三天进入心境起,自己竟已在这禅室入定七天,若是灵儿不将他唤醒,他恐有走火入魔的危险。
吃完米糕走出禅室,屋外风和日暖。
水铃儿深吸一口满含竹叶清香的空气,心里一阵轻松。
他从怀中掏出卢田玉,柔声道:“师傅,今日阳光这么好,铃儿陪您晒晒太阳吧。”
说罢念动心诀,希望师傅的画面可以浮现。谁知心诀到处画面飘出,画中人却不是竹月,竟然又是上次那个衣着华丽的贵妇人。(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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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章 闯入妖镜(一)
心诀到处,卢田玉里飘出的不是竹月,而是曾经出现过的那个妇人。 水铃儿大惊之下手一松,玉落到糙地上,人也连连向后退了几步。
“你你你,到底是谁?为何再三在我面前出现?你把我师傅怎样了?”他震惊之下,走珠pào似的问。
那贵妇面露焦急,说道:“水铃儿,你且骚安勿躁听我说,我乃神族帝神的皇后宣英娘娘,请你入那龙牙镜与我一见,此事事关重大不可耽搁!那云清不知什么好心,施舍给我一瓶化符水与你相见,但我只能支撑半个时辰!”
“我……我凭什么相信你?”水铃儿实在听不明白。
“你不用相信我,如果不想你的曦穆姑姑独自进入龙牙镜涉险,就得照我说的办!”
“你说什么?我师祖姑姑涉险?她不是正呆在真龙峰上飘渺殿里吗?”水铃儿更加惊疑。
宣英娘娘摇头,答道:“听云清说,她已做好准备入龙牙镜打探妖族秘密,妖族的南风长老却设了陷阱,在镜中守株待兔地等着害她!”
宣英娘娘说得言之凿凿,还真由不得人不信,他正要详加细问,却见一阵青烟飘过,那华丽贵妇已从卢田玉里消失。
“若要再进龙牙镜,就得重开封印。上次开封印放出了童不仙,这次又会有什么后果?姑姑如果知道,是断不会允许的,可万一这个娘娘所言是实,我又怎能眼睁睁让那叫什么南风长老的害姑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