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在地图的指引下,穿过一片又一片宫殿废墟,终于在午时前,赶到了一处悬崖绝壁旁。
他们到达的这处绝壁,便是乌有崖,曾详细记载于《神武密志》。
不过那本奇书,水铃儿与斗斗从未读过,而对于江南子墨进入书中,按照江南晏的程序设定获得十字诀一事,更是一无所知。
所以他们现在唯一能做的,只是通过狞灭天子的地图,连查带猜地了解整个地形qíng况。
水铃儿指着图对斗斗道:“按照图示,乌有崖与子虚山之间,由一根索桥相连接,神族人唤它断归锁。”
斗斗也埋头看了几眼,忽然惊叫:“呀,这下面有一行小字,你可曾读到?说等来人过了这断归锁,它便会断去,我们不可能顺原路返回了!”
水铃儿点头道:“是啊,那么我们就另辟蹊径寻找归途呗,你认为有何不妥吗?”
斗斗急道:“铃儿,我说的不是归程,是去程!断归锁那么细,我们俩只能一个个过。万一我们中的一个踏上子虚山后它便断去,那么另外一个,不是会掉下去?”
水铃儿一想,确实有这个可能,也为难起来。
他眯着眼在悬崖间翻滚的雾霭中搜寻一阵,忽然又是叹气,又是摇头道:“斗斗,我估计我们连进入子虚山的去程都得另辟蹊径了,因为断归锁,已经没有了。”
“什么?这怎么可能?我们还碰都没碰过那锁链呢!”
斗斗不敢相信,赶紧趴在崖边,探过头去张望,果然眼前只有重重云雾漂浮,而那白茫茫一片里,根本见不到有什么铁索的踪影。
水铃儿冷笑道:“这不用说,又是鬼王云清gān的好事!她和那南风妖道,一定是一直在跟踪我们,见我们往这山里来了,就抢先一步通过锁链,然后锁链就断去了!”
“那……那我们现在怎么办?”斗斗急得一头汗。
水铃儿见锁链已去,唯有望向乌有崖下,希望能从那里现其他的路径。不过这悬崖深不见底,哪可能看清下面是否有路?
他再次展开地图,期盼能有新现,图上却备注得清楚,从乌有崖到子虚山之间,任何族的人都不可擅用法力,否则就会被崖底的吸气潭吸下去,最终命丧翠环蛇的口腹。
二人正急得搓手,却听身后传来一声问候:“水铃儿,许久不见,一向可好?”
那把声音,铿锵有力,又暗带沙哑,婉转自信,又隐含沧桑。听起来如此熟悉、亲切,简直可说是魂牵梦绕。由此判断,身后之人若不是他,又会是谁?
水铃儿如被闪电击中一般,猛然全身僵硬,定住不动了。过了许久,他才转过身,果然就见到了那张英姿勃,却又苍白如纸的面孔。这么多时日的牵挂与担忧,竟在这瞬间让他见到,他就好好地站在自己眼前!
水铃儿心中,纵已对他积累了千言万语,可待要冲出口时,却全都堵塞在喉咙里,变成了一声呜咽。
“江南……江南哥哥!”(未完待续。)
第三百二十五章 帝神登基之真qíng
水铃儿与斗斗赶至乌有崖,yù通过断归锁进入子虚山时,却现锁链已被云清和南风断去。
二人正惶惶不安,江南君竟奇迹般出现在他们身后。
水铃儿从惊愕中醒来,使劲揉了揉眼,以确信此刻自己并非在做梦。
江南君与他重逢,心中自也装载着万千感慨,不过与他不同的是,尽管他内心激动,面容也始终保持着平静。
他本就生xing内敛,加之连续遭受打击,对于喜怒哀乐之事,更是极少挂于言表。此时的他,与过去那位江南君相比,显得更加老成持重了。
不过他那幽潭一般,且略带红色的眼睛,却不懂说谎,那目光里隐含的炽热,已深深泄露了他再见水铃儿时的感动。
水铃儿虽与他相隔不远,却生怕眼前这点距离,他跨越不了,所以迈开步子,一步步向他走来。等到了跟前,还是说不出话,只是无法自控地一头扎在他肩上,失声痛哭。
这么长时间的隐忍,这么长时间伪装的若无其事,在见到这个人,这个他日思夜念的大哥后,终于如破冰一样化去,他又肆无忌惮地做回了,那个五岁的孩子。
“铃儿,不哭了,有江南哥哥在这里,我回来了。”
江南君轻拍着他消瘦的肩膀,真如哄孩子似的柔声细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