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飞到第一层血池边,细细研究这池子的构造,以求尽快找出毁池的最佳方案。
只见这煅魂池,周围并未被任何结界或封印的禁锢,那些鬼魂却甘愿泡在血浆里张牙舞爪,沉沉伏伏,嚎叫得再凄厉,也丝毫没有爬出来逃走的意愿。
曦穆彤暗想:“先生说过,这些血浆叫火硝水,鬼魂沾上火硝水,便再不肯离开,看来是此水已被施咒。既然如此,假如我将一池火硝水全部放gān,它们没了依赖,是不是就愿意离去了?”
这固然是条好计,但实施起来又谈何容易。
六道煅魂池池壁极厚,其坚硬程度,普通砖石无法与之相比。并且每一道血池里都满满盛着火硝水,为保证驱魂效果,她只能从最底层起,一层一层进行。
这么大面积的血池,若仅凿出一两个小dòng,只怕疏导几个时辰也放不完一池血。可池壁坚硬若此,无论兵刃有多锋利,又怎能做到快凿dòng?
一时间她也想不出更好的办法,只好硬着头皮一试。她翻转手腕,怒喝一声让指天光剑出手,带着莹莹紫气就向第一层血池刺去。
待光剑cha入池底,她再大力地一转,就听“嗵”地一声,指天剑果然厉害,如此坚硬的血池,剑尖到处,底部已然被豁出一个圆dòng。
dòng一开,池里的火硝水便开始如细柱般向下漏。为更快将血放尽,她再接再厉,开始沿池边一个个凿dòng。(未完待续。)
第四百零九章 共赴鬼山之战斗
曦穆彤为尽数将鬼魂驱离煅魂池,挥出指天剑,沿池边凿出圆dòng,以放gān血池里的火硝水。
凿着凿着,她挥剑的手猛然停住,惊疑地望向那浓浓血浆。
她蹲下身,用手指沾上一点血,又凑在鼻子下闻闻,顿时两手抖,几乎连剑都握不稳。
“不可能,我一定是弄错了!这火硝水里,怎么会有魔婴童血的味道?这血光,也与魔婴宝血的荧光相仿!火铃儿的魂被我囚于火铃铛,正关在仙灵冢内,不过百年根本别想出来,他怎么可能与鬼王和南风勾结?”
想到不可能,她一颗狂跳的心稍微安定,而这时因血池里血量在急剧减少,冤魂们开始因恐惧而焦躁。
这些qíng绪很快蔓延开去,令他们如透明的火苗般疯狂扭动,更加剧烈地在池子里翻腾与呼嚎。面对此qíng此景,曦穆彤已不能再多考虑其他事qíng。
等火硝水渐gān,冤魂们变得无可依附,便一齐出yīn森恐怖的嚎叫,如炸响的惊雷般轰然散开,向空中四散而逃。
“成功了!”曦穆彤无暇继续研究火硝水的成分,大喜之下立即对第二层塔的血池如法pào制。
再说狞灭天子。
他与颜九且战且退,一直打向锁鬼坡。虽然看不了地图,但他早已把难柯山的地形牢记在心,所以引颜九往锁鬼坡去,可以完全不着痕迹。
颜九从未见过这白面小子,看他外表,不过是个斯文的弱质书生,又摆出一脸惊吓,只道是哪道笼子没关紧,跑出来个俘虏,所以并未把他放在眼里,自然更料不到他是有备而来。
她见他一边打一边跑,以为他打不过自己,只能像只没头苍蝇似的乱蹿,再想想反正闲来无事,不如逗他玩玩,便奉陪了下去。
一直打上锁鬼坡,狞灭望见那一排排纵向排列,一眼望不见尽头的黑铁笼子,心下也无比骇然。
他用眼角余光扫视四周,就见一个个细小乌黑的铁笼,被封印紧锁,如晒鱼gān似的铺满山坡。每个笼子都用白笔标出编号,而笼子里,则是一道黑烟在飘来飘去。
这些冤魂经历过煅魂池里的百日煅烧,已然成为钢魂,除了用灭天咒毁灭,怕是再无其他相救的办法。
狞灭正与颜九斗得激烈,就听煅魂池方向传来轰天巨响,抬眼看去,无数如蛋清般粘稠的幽灵,疯狂地蠕动着、扭曲着,正从煅魂池的六层塔里奔逃出来,散布在空中,直冲向鬼林宫方向。
颜九见状大惊,这才明白自己是上了眼前这人的当,他根本就不是因打不过自己才盲目逃窜至锁鬼坡,而是有预谋地把她调开,以让他的同伴在六层塔里捣毁煅魂池!
等她意识到自己已中调虎离山之计,立马就想到锁鬼坡上的这些锁鬼笼。不过就算她对眼前形式已有醒悟,也断想不到,她的对手会是大名鼎鼎的妖王,要解除小小的鬼族封印,对妖王来说,可不在话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