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她似火的热qíng,彻底被冰霜取代,他急得抓狂,只想把话收回来,再重说一遍,但除了无语地呆立,再也不知能做什么。
桑雅苦笑道:“灵留仙,其实说是特别的事,也算不上,我请你来,只是想jiāo一样东西给你。”
他完全无心听她在说些什么,满脑子里塞的,都是该怎样让她知道,自己不是她以为的那个意思,可到底是哪个意思,该如何表达才能清楚无误,他依然茫无头绪,且担心越解释,越易弄巧成拙。
本就已生误会,他还满心凌乱,不用心听她说话,她刚冷冰冰说完,他就心不在焉地“哦”了一声。
见他冷淡若此,她更觉心碎,感叹一试便知,这人根本就没在意过自己,刚才那番主动表白,纯属自作多qíng,她不仅有失少女庄重,甚至显得下贱。
她自认已了解了他的真实想法,羞愤之下,只想转身离去,躲到花树后放声痛哭。可她要真表现出这份软弱,岂不是更惹来他的嘲笑,令他以为自己很在乎他?于是她坚qiáng地决定,必须把要办的事办完,再礼貌地离开。
所以她不动声色,从衣兜里掏出个小小的绸布袋,递过去道:“这个你拿着,下次再遇钢魂兵时,可以用来对付他们。”
“钢魂兵”三字,如一把利刀cha进灵宣洛的大脑,就算他正陷在儿女qíng长里难以自拔,一听这个名字,飘飞的思绪,就被硬生生扯回了现实。
他再也不及考虑与她之间的误会,眼前浮现出募须神殿里的一地碎肢,以及那完好无损的荷花棺。心想总有一日,话都能说清楚,也不急在这一时,便把整副思想,都转到了与钢魂兵有关的话题上。
(未完待续。)
第一百八十六章 天降神兵之心碎
灵宣洛从未与人谈qíng说爱,当然对这方面的事一窍不通。他非但不懂怎将内心的火热传递给桑雅,反因外表的冷漠,深深伤害了她。
桑雅一颗心已破碎,却为挽回颜面而隐藏悲伤,镇定地和他谈起了正事。
灵宣洛听她提到钢魂兵,神经一下绷紧,没接那袋子,只是问道:“香丽,真是你从钢魂兵的刀下保全下来的?”
桑雅见他终于愿意开口,却是为说别人的事,顿时愤怒与绝望jiāo织,对他已彻底死心,只能硬撑着应付。
“不错,是我。我与她朋友一场,不忍心看她被入侵者砍得支离破碎,才出手相救。没别的意思,你不要多想。”
她这解释简单明了,灵宣洛却忽然冒出一个奇怪的想法:她救香丽,为的是那位朋友,还是她自己?她二人生得一模一样,香丽的ròu身,究竟与她有何联系?
这桩桩事件看似独立,却又千丝万缕地缠绕在一起。貌似总能找到合理解释,可不管哪一个解释,也没法真正击破整个疑团。
他已快因这重重迷雾疯狂,哪还有余地多想?只能继续追问:“你是蓝孔雀,与香丽又是朋友,也就是说,纳木措族长所述属实,你不是他女儿,可你……又为什么要骗我?”
桑雅神色黯然,侧头去看身边的茶花,“我没有骗你,只是说了不该说的话。个中qíng由,你若能寻到机缘,自会知晓答案,若是无缘,就永远当成个谜吧。”
她这回答,更激得他心头冒火,索xing不再打哑谜,直接把那层窗纸捅穿,“你说的这个谜,是指你识得用幻术迷惑他人,还是会在月圆之夜变成白láng?”
桑雅实没料到他会问得这般直白,猛然抬头,一双灵秀的眸子充满惊惧,死盯向他。那目光直戳进他心里,可扫来扫去,与他也犹如远隔万重山,他对她怀有的真qíng,她始终没能看出来。
“他来赴约,只是为了解这些事。他既已见过我的láng身,又听别人谈论过我,怎可能不嫌弃我?我真傻,怎会奢望他能与众不同,接纳我这卑贱的怪物?他不可能救我,更不可能带我走,我把希望寄托于他,就是一个大错……”
灵宣洛完全意识不到她的悲哀,其实他这样问的目的,只是想排除一切gān扰,从她本人这里得到真相。至于之后该如何帮她,就得依那真相具体是什么而定。
他无法忘记刚入蛊境时,听到的那几句láng语:“救我”,“带我走”。如果呼救的láng真是由她所变,是否他带她走,就能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