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蕴?”何子平倒是先听到了她的哭泣。不会吧?现在有事的人是他耶,她gān吗要哭成这样?
“子平,对不起,我真的很该死。”李嘉蕴不停地道歉,不知怎的就哭了起来。
她的哭声穿透了他的脏腑,他竟然感到心痛起来。她还真是善良得可以,他是否太过分了一点,居然利用她的善良来使自己的心病好起来。但除了她能令他好起来之外,他真的无法可施了。
“乖,听我说,等我说完话后放下电话,站起来打开门。”何子平可以想象到她哭得悲痛yù绝的样子,只有过去安抚她。他不愿意她哭泣,即使是为他。
李嘉蕴放下电话、擦一把眼泪,然后去开门,何子平已经站在门口等着。一看到他,李嘉蕴便扑进他的怀中,又开始哭得天崩地裂。
何子平连忙把她带进屋里关上门,轻拍着帮怀中哭泣的人顺气,何子平真是不知该哭还是该笑。
“子平,你骂我,打我吧。”李嘉蕴真是越想越自责,抬起被眼泪鼻涕弄得一塌糊涂的脸说。那样会让她心里好过一点。
何子平抽了一张纸巾拭gān净她的脸。面对她那双含着眼泪的双眼,那长长的睫毛上还沾着泪水,他不由得轻叹一口气,感觉坚硬的心正被她的眼泪一点一点融化掉。
“子平,我真的很想帮你的。虽然你平时很风流,但却很快乐,所以我宁愿看着你风流,也不愿意看着你不快乐。”李嘉蕴把何子平的叹气误以为是他的伤感,当下心里更是自责不已。
她的话是什么意思?宁愿看着自己风流,却不愿看着自己不快乐?难道她有一点喜欢他?这个想法令何子平心里雀跃起来,可是很快自己又推翻了这个想法,她有一个她爱了十年的男人,她对他的深qíng连旁人也看得出来,怎么会对他有什么呢?即使是有什么,他又在雀跃什么鬼呢?他可没有这种期待的啊?!
这个认知让何子平心里不悦起来,对已经止住了哭声的李嘉蕴说:”洗把脸睡一觉。这种事急不来的,我并没有责怪你的意思,你也无需太过自责。”瞧他的一番话说得自己很伟大似的。
李嘉蕴垂下头,他的那一番话令她心里更自责了。
何子平转身走了出去,他的心qíng变得很坏。扶上自家的门把,他才记得自己太仓促地过来安慰这边哭泣的人,却忘了带钥匙出来,就把门关上了。现在半夜三更的去哪里找开锁的,除非是街上闲游的“兄弟们”。
他只好转身回头敲响刚刚才关上的门,然后一手支在墙上等着李嘉蕴来开门。真是诸事不顺。
李嘉蕴打开门,却见何子平还站在门口,正一脸的无奈。何子平无奈地指指对面自己的门,李嘉蕴顿时明白了他的动作,她叫了起来:“我以前在学校也经常这样。进来吧,明天再找个人帮你开锁。”
她好像对他很放心,何子平看着侧身让他进去的她,一边走一边想。他差点忘了自己目前是xing无能者。不过,他肯定即使他没有告诉她这一回事,她也会照样让他进去。因为她善良得只懂得去帮助和关心别人,却不懂得“防人之心不可无”的道理。
“对不起,我害你进不了门。这样吧,今天晚上你睡chuáng,我睡沙发。”李嘉蕴开始觉得自己是个克星,或是和何子平相冲的,要不然怎么老是连累他?
“你不是有两间房吗?”何子平瘫在沙发上问。他跟她前世是不是有什么恩怨qíng仇未了结?
“但没有chuáng。”李嘉蕴已经去房间里拿了一条毛巾被出来。
“我睡沙发吧。”何子平取过她手上的毛巾被说。他总不能没风度地让她睡沙发吧,只有委屈自己了。
“这怎么可以呢?是我害得你进不了门的。”李嘉蕴还是想说服他,以求让自己的良心安定下来。
何子平躺下来、闭着眼睛挥挥手,像赶苍蝇一样,没心qíng与她深究下去,怕她到时又自责得哭个不停。李嘉蕴看着何子平高大的身体窝在窄小的沙发里怪可怜的,她真的很过意不去,但见他已经闭上双眼,也就回房上chuáng躺了下来,却怎么也无法入睡。心里总觉得愧疚不已。沙发那么小,明天他醒来肯定会全身不舒服,而且他明天还有一个手术要做。她给他惹的麻烦还真不少。
她烦燥地转了个身,啊!chuáng这么大,睡两个人也可以啊,真是笨,她怎么没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