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香荷走过来给司徒麟见礼,“司徒伯伯……在喝酒呢!”
司徒老爷笑,“来来,你们俩若不急的话,就陪我一块喝几杯。”
李香荷见司徒贤点头,便笑着坐到了石桌前,司徒贤坐到司徒老爷的另一侧。三人围坐圆桌前。
司徒老爷笑呵呵地道:“你们白天去哪玩了?”
司徒贤道:“去了城郊,放纸鸢。”
怪不得,“香荷啊!去玩了一整天累不累?这野小子玩起来疯着呢!”
李香荷笑着摇头,“不累。”
司徒老爷笑说:“我年轻时候也常跟溪儿去玩。野小子的xing子跟他gān娘有些像,都是一玩起来什么都忘的人。”
司徒贤心里想,我像gān娘,不会吧!我还是像gān爹多一些。不自觉地又向gān爹身边靠了靠。
“爹,你怎么一个人在这喝闷酒啊?”
司徒老爷笑道:“胡说,月夜这么好,怎么是喝闷酒呢!”
“那gān娘呢?怎么没陪着你。”
“还不是为了你,张罗婚嫁的事呢!你要成亲了,你娘兴奋得几晚上都睡不着觉。”
司徒贤却莫名其妙地打个冷战,gān娘兴奋不会是因为找到什么歪点子整人吧!婚礼jiāo给gān娘办,说实话,他还真有些担心。
“爹。”司徒贤眯起眼睛看向司徒老爷身后的房屋,“好像不对啊!”他的眼睛虽然不大好使,就是看远一些地方模糊点,但是……
司徒贤站起走过去,瞪大眼,“爹,这怎么……”
司徒老爷喝了一杯酒,“白天一不小心走火了。”
“烧了!”
“没事儿,只是门板烧焦了一些。屋顶没漏,还是可以住人的。”习惯就好啊!
“爹,不会是娘又与李婶比……”
“不是,是……”正要说突然远处传来尖锐的哨声。
司徒贤脸色一变,“爹,我去看看,姐姐,你跟爹在这里不要乱走,我去去就回。”
李香荷点头,“别担心。”
司徒贤走后,司徒老爷给李香荷倒上一杯酒。
“伯伯,我自己来就好。”
“别客气。我们将来是一家人了。”
李香荷道:“伯伯,我跟贤儿私定……终身,你跟伯母会不会觉得……”她越说声音越小。
司徒老爷笑,“我们司徒家没那么多繁文缛节。”以前也许是有的,但自从遇到溪儿之后便什么都乱了套。
“香荷谢伯父伯母的疼爱。啊!”蓦地惊呼一声,头顶竟有一个人影飞过。
司徒老爷看都不看一眼,只道:“别担心。”
“可是……这……”
“没关系,将来你习惯就好了。”司徒老爷悠哉地喝了一口酒,“你伯母常跟江湖人来往,那些江湖人整天高来高飞,打打杀杀,这府里面稀奇古怪的事儿就多了些,不过他们都是讲义气的汉子,所以不用担心什么。”
“哦。”李香荷qiáng自稳下心神,目光却望向了适才发出哨声的方向。
这两日燕城下起了雨,雨势虽不大,却下得人心烦。
李香荷手托着下巴,望着窗外的小雨发呆。乐儿坐在一侧,低头绣着什么。房间里很静。远处突如其来的脚步声打断了这一刻的宁静。
“姐姐。”司徒贤将油伞递给下人,迈步走了进来。
“贤弟。”李香荷笑着转回身,走了过来,一抹他的肩头,“怎么都淋湿了,生病了怎么办?”
司徒贤道:“我身体壮着呢!倒是姐姐,怎么站在窗口,现在天凉了。”
小乐倒杯热茶给司徒贤递过去,“小姐,司徒公子,你们俩就别病啊凉的了!听得我都ròu麻。”
“乐儿。”李香荷娇嗔道。
乐儿笑,“好好好,我什么都没说,什么都没看见。我去厨房端些点心过来。”
“姐姐,这两日府里出了点事儿,我们的婚事恐怕要延后了。”
“府里出了什么事了?听乐儿说府里各个院都封了起来,不让随意走动。乐儿问其他人也问不出什么。我这正急着呢!正巧你来了。这几天你也不见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