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不能怪她,从小没娘教,后来跟了师父就更不曾学了。
幸好有这些人帮忙,李花朵也落得个自在。后来不知怎么传到赵家人耳朵里,李花朵是个不善家务的女人。
李花朵着实担心了一阵子,后来又传出赵勇不介意。李花朵的心才安下来。活了二十多年,心里头第一次有了患得患失,连李花朵自己都觉得怪异。想着将来或许会跟赵勇共度一生,李花朵既觉得害怕,又有些期待。怪异啊!
李花朵有时出诊的时候,会路过赵家铁铺,看到赵勇挥舞着铁锤打铁。布满汗水黑黝黝壮实的胸膛透着闪亮的光泽。李花朵脸红。
按说别说男人的上半身,就是下半身,李花朵也见过不少啊!她是郎中,跟着师傅行医多年,从未忌讳过这个。只是自从与赵勇定了这个亲以后。李花朵再看见赵勇luǒ着上身,便有些不自在了。
两个月的时间很快过去了,婚礼定在初九。这天是初六。李花朵的家门口来了一辆马车。
马车上首先跳下来一位少年,跑到马车后边,拿下一个木椅,仔细一看椅子竟然如马车一般带轮子可以推动。少年将木椅推到车前,此时马车帘被推开,腾身跃下一位青年,站下马车后,一转身由车里抱下一个人来,安置在木椅上。
一直站在门口的刘家妹子直直地看着那个被抱坐在椅子上的公子。她形容不来公子的样子,只觉得他好像很温柔,很和气,看起来也很顺眼,应该算是好看吧!只是看他的腿,难道是不能走路?刘家妹子有些心疼。
少年推着木椅朝她走过来。
“请问大郎中是住在这里吗?”坐在椅子上的年轻公子问。
刘家妹子脸有些红,本想说今天大郎中不看病,但一接触年轻公子的眸光,她便再也说不出话来。那眼神好像能把人吸进去一样。刘家妹子心悸地一抹胸口,转头朝里面喊道:“大郎中,来病人了。”
胖婶由里面走了出来,“从今天起大郎中都不看病。”
刘家妹子脸一红指着年轻公子,“胖婶,你看人家都来了,回绝不太好吧!”
胖婶一看那年轻公子,瞬间便转成笑脸,“哟!公子,不好意思,大郎中要成亲了,所以这几日就不给人看病了。”
年轻公子轻轻地一笑,“我不是来看病的。”
胖婶心想,那你来gān嘛?胖婶在这镇上做了十几年的媒人,有钱有势的公子爷也见过几次。这位公子说话轻淡客气,身旁的两个男子应该是他的下人。胖婶这双眼睛也算凌厉,看下人的眼神、姿态,就知道这位公子不是一般人。
胖婶笑问:“那公子这是……”
“胖婶,是谁啊?”李花朵由里面大步走了出来,看到门口的那些人微微愣了一下,然后笑道,“九爷,你怎么来了?”
韩九笑说:“路过,听客栈的掌柜说起这里有位大郎中,听他描述像似你,便过来看看,真巧,还真是你。”
一旁的胖婶热qíng地道:“原来认识啊!那快快请进。”
绿竹推着韩九走了进来,韩飞一直跟随在一侧。屋里面原本还坐着几位妇人,看李花朵家来客人了,而且客人好像非富即贵,在胖婶一旁递眼神的qíng况下,纷纷起来告辞。
一会儿工夫,房间里只剩下四个人。
李花朵有些不自在地道:“她们都是来帮我忙的,我绣不好那些东西,呵呵!”将chuáng上绣到一半的东西往里面挪了挪,腾出一点地方。她有些局促地转过身,“地方有点小,你们坐。”
结果绿竹一直站在木椅后面,韩飞也很尽责地立在一侧。而韩九本来就坐着呢!李花朵想了想,gān脆自己一屁股坐到了chuáng上。
韩飞眉头一挑,看了一眼韩九的反应,接着又如木头桩子般地站好。
韩九笑问道:“你就住在这?”
“啊!是啊!看病在前面,我晚上就睡在这。对了……”李花朵这才想起来,起身给韩九倒一杯茶水。
韩九接过来,捧在手里,抬起头,笑着说:“谢谢。”又对身后的两个人道,“你们先出去吧!”
韩飞与绿竹两人对视一眼,退了出去。
“上次你怎么偷偷走了呢?”韩九问道。虽然不是质问的语气,只是平平淡淡的一句询问,却硬弄得李花朵无法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