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花朵脑里打了个问号,这话听起来怎么有点怪异呢?他们是什么关系啊?
马车厢仍然是原来那样子,滚了一个滚,静静地趴在那里。李花朵心想,车厢还真结实,没散架。
李花朵钻了进去,韩九一个人静静地躺在那里。
李花朵又为他号了一下脉,知道他没事儿,全身上下检查一遍,也没有摔坏的地方。
“久哥,醒醒。久哥,九爷,醒醒。”
韩九慢慢地睁开了眼睛,疑惑地望了望四周,“这是怎么了?”
“马车翻了。”李花朵道,“你晕了一会儿。”
“哦。”韩九静静地躺了一会儿才问,“其他人呢?”
“都在外面。”李花朵说完才想起,绿竹与韩飞是韩九的近侍,既然绿竹受了伤,那么韩飞应该进来侍候才对吧!想着,张口喊韩飞进来。
韩九由韩飞那里了解了qíng况,疑惑地问:“马车怎么会翻呢?”
韩飞看了李花朵一眼,“应该是路滑,车速又太快造成的。”
韩九微怒,“你们是gān什么吃的,赶个车都会将车赶翻,要你们何用!”
“韩飞知罪,请九爷责罚。”
“罚,当然要罚,车夫呢?”
李花朵悄悄地退了出来,人家训人,她还是不要在旁边的好。韩飞在她心目中那是能飞来飞去的高人,在韩九面前成了孙子,还真让她不习惯。
因为这场事故,他们第二天清晨才赶到客栈落脚,韩九发了高烧,绿竹也未能幸免,李花朵看完这个,看那个。两人总算都没啥大事儿。喝了药烧都退了。
李花朵坐在窗口,雨还在下,形成一个雨帘,看不到远处,她伸出手去接雨玩。
车翻了,一个摔断胳膊,一个昏迷,只有她,除了额头撞出一个包之外,什么事都没有。
看看时辰差不多了,李花朵起身准备去看看久哥,刚走到门口,却听到韩飞的声音:“别在九爷面前乱话话,你又不是不知道九爷的脾气。”
“可是那个李姑娘真的邪门啊!好端端的,马车竟然就翻了。你也说了,路虽然泥泞了些,但以当时的马速根本就不可能翻车。”
“九爷自有主张,不要管了,以后自己多加小心些。”
李花朵心里叹了口气,推开门,惊讶地说道:“咦!韩管事儿,绿竹。”
韩飞一拱手,“李姑娘,九爷已经醒了,请你再去给诊治一下。”
“好好,我正要去呢!”李花朵笑说,“绿竹,你胳膊怎么样了?好些没有?”
“已经没事了,谢李姑娘关心。”
“哦,应该的,应该的。呵呵。”李花朵笑嘻嘻地往韩九的房间走去。蓦地一回头,两人还站在原地目送她,奇怪,他们不跟来吗?最近几次,她好像快成了韩九的侍候丫头了,这两人好像有意无意让她跟韩九独处。李花朵摇摇头,自己多想了。
在门外敲了两下门,没人应,李花朵又敲了两下,还是没人应。奇怪,久哥不是醒了吗?怎么没人答话啊!那她进还不是不进啊!往常敲门通报的事qíng都是绿竹负责。今个儿绿竹给自己放假了。李花朵只能自己做主了。挑了一下眉,李花朵自己推门进去了。
绿竹跟韩飞由拐角处站出来,“飞哥,我弄不懂爷在想什么。”
“弄不懂就不要再想了,连大爷跟四爷有时候都猜不透九爷呢!我们就更不行了。”
话说,李花朵推门进了屋,没看到人,这是一间上房,面积很大,分为内室与外室。李花朵往内室走去。她早晨的时候就是在内室给他把的脉,针的灸,所以也没觉要避会什么。久哥可能是又睡着了,这样更好。想着久哥曾经被自己坐在屁股底下,每次面对面,李花朵便觉得有些不自在。
咦!chuáng上没人,同时,李花朵听到屏风后边的水声,还有一股淡淡的药香。
“韩飞吗?过来。”里面的韩九声音有些吵哑。
李花朵一愣,“久哥,你等着,我去喊他。”
“是朵儿啊!哎哟!”只乒乓一阵响。
“久哥,你怎么了?”
里面没声。
李花朵心里一急,算了,光着身子的男人她又不是没见过,况且他的身子她也早看过了,没啥了不起的。于是,李花朵冲进屏风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