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板看着柜台上可怜兮兮的四五个铜板,很想对这位姑娘说,就这点钱,只够去买包子或者面条……填饱一顿肚子的。 宫景曜在一旁盯着她白净的脸蛋儿看了一会儿后,便从袖中拿出一根金条放在了柜台上,笑看着她,对掌柜的说:“给她开间上房,热水热饭菜备上,一切花费算我的。”
“好!”那老板忙伸手要去收那金条,可有人比他手快,已经把金条拿走了。 肖云滟手里拿着那根小金条,皮笑ròu不笑的看对方道:“这位大少,就算你们家很有钱,那也不能这样挥霍无度。还有,姐从不欠人qíng,陌生人的帮助姐更不会接受,毕竟这个世道上人心太险恶了,不得不防啊。”
宫景曜平生阅人无数,就没见过这么不识好歹的女子,他都不计前嫌施以援手了,她竟然……当真是好心被当成驴肝肺了。
她既然不领这个qíng,他也还真不多管闲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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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仇人相见
肖云滟气走了那个败家子,便转身看着老板,握拳敲了敲柜台道:“老板,行不行,给个准话行吗?”
那老板可是人jīng,姑娘是没钱,可公子爷是财神爷,他是不看僧面也要看佛面,故而他笑着点头道:“自然是可以的,后院有间柴房,姑娘要是不嫌弃,可在那处将就一晚。”
“柴房啊?比马厩好多了。”肖云滟之前在那马厩里躲一夜……可真是终身难忘,再不想去享受那骚臭气了。
宫景曜在一旁坐着,看着她被小二领去了后院,心里更觉得这个女子很莫名其妙了。
以后再遇上她,他一定不会再好心的上前自找没趣,而是会绕道而行。
肖云滟被小二带到柴房后,她便又求小二给她找个陶罐,好歹让她熬点药喝了治伤。
小二瞧她挺可怜的,便去给她找了个陶罐。回来后,叮嘱她道:“姑娘,您熬药可以,可却万不能再柴房里,必须在门外,否则失了火,你我可都承担不起这事儿。”
“小二哥,你放心吧,我会小心的。”肖云滟苍白微笑道,她当然知道她如今身无分文,若是真烧了人家柴房,一定会很麻烦,说不定还会被送去官府呢。
而她算是逃婚出来的,自然如何也不能去官府,只能步步留小心了。
而去找马车的龙远,是近午饭后回来的,在咸阳找了很多地方,才找到一辆不算好的huáng花梨木马车。
宫景曜见龙远回来了,便坐在房间桌边心qíng不好的喝着小酒,折扇敲了敲桌面道:“坐下来,把这些都吃了。”
龙远看了那满桌子的美酒佳肴一眼,便应了声坐下来,端起碗,拿起筷子,埋头就开吃。
他知道,他家主子此刻心qíng很不好,因为主子少年时心qíng不好,就有这个毛病,看人吃撑,他好散去心中憋的那口气,这也算是个怪癖了。
不过,主子都好些年懒得与人置气了,也不知道今儿是谁惹到他家主子了?瞧着他家主子的脸色可真不好看。
宫景曜这回出门来,一是为了逃婚,二是为了访友,还有便是有些事也该处理下了。
不过,遇上那个奇女子,倒是让他平白受了一肚子气。
也不知她到底有何能耐,竟然可以把他气的这样胸腔犹如火在烧?
而柴房里的肖云滟,在喝了药后,便裹着那狐皮斗篷睡了。反正没钱吃饭,她只能这样饿着了。
不过还好,至少那败家子没要走这斗篷,她好歹能暖和点,不会在大冬天里活活冻死。
而此时此刻的长安城里,可谓之十分热闹。
因为太上皇纳妃,娶的还是靖西候府的丑小姐,谁人不为此要站在街道两旁等着看热闹?
肖云裳是如愿的坐上了接嫁的jīng美马车,想着她就要成为那个男人的妃子,她内心便是紧张不已,有高兴,也有忐忑。
不过不管如何,只要能做他的女人就好,她只有这个心愿,一定要圆梦。
可她不会想到,她满心欢喜的进了宫,等待她的不是她期待的dòng房花烛夜,而是冰冷的无人寝宫。
上天虽然有时会打瞌睡,让好人不会有好报。
可有时候,上天也会在不打瞌睡的时候,让恶人必然得恶报。
而痴心妄想的肖云裳,注定恶有恶报,满心欢喜终成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