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被他打退了,对方又岂会犯傻的再来刺杀第二次?
毕竟,秋水山庄可不是好惹的,谅对方也不敢如此明目张胆,一次次的在秋水山庄的地盘上屡次行凶。
肖云滟跟在宫景曜身后小心翼翼的走着,忽然,前面的人停下脚步来,她一个没刹住,额头撞在了对方硬邦邦的背上,疼的她龇了龇牙,伸手揉揉额头,也是难得没发火。
宫景曜被她一撞也是疼的眉心一蹙,转过身去望见她在可怜兮兮的揉额头,他抿唇笑了笑,抬手拿开她的小手,对着她额头呼了呼,又占便宜的亲了口,才离开低头瞧着她笑说:“这样就不疼了。”
这还是当初一个军营老伯教他的,说是人受伤疼的时候,呼一呼就不疼了。
在那些受伤痛过年月里,他一直都在痛苦的时候,呼呼手心,放在心口上,慢慢就觉得不疼了。
肖云滟望着他笑如chūn花的容颜,不知为何,心里有点疼,也许是他的表qíng太过于认真了吧。
呼一呼就不疼了,那是大人哄小孩子的话,其实有些伤,呼过还是会疼的。
宫景曜见她眉头更是紧紧皱在一起,他不由得开始反省起来,想着莫不是他说错了话,又触到她伤心事了?
肖云滟望着他,嗓音有些gān涩的问:“谁和你说的……呼一呼,就不疼了?”
宫景曜被她问的也皱起了眉头,可他却也没做隐瞒,而是望着她如实回答道:“是一个做饭的老伯,在帮他做饭时烫到手,他教我呼一呼,说伤处就不会疼了的。”
肖云滟听了他的如实回答,她依旧望着他又问:“为什么是老伯教你这些的?”
“因为……”宫景曜唇齿间只吐出两个字,望着她良久,才双眸中染上一抹悲伤之色,启唇轻声道:“因为除了他,从不曾有人告诉我,原来呼一呼,受伤就不会太疼了。”
肖云滟早猜到是这样的结果,可她还是想听他亲口说。只因,她想知道他曾经过得有多苦,为何他会变成这样一个爱着戴面具的人。
宫景曜见她在听完这个答案后,居然笑了。他皱了下眉头,看着她低骂了声:“小没良心的。”
“是啊,我很没良心,对你就更忘恩负义恩将仇报了。”肖云滟看着他笑说,似乎相识以来,她就特别对他没良心。
虽然偶尔会对他升起一丝愧疚心,可大多时候,她更会把他对她的好,当成一种理所当然。
而这种理所当然的感觉是什么时候冒出来的,她也已不太记得了。
宫景曜望着她俏皮的小模样,伸手捏她鼻尖一下,见她张嘴要咬人,他一个转身到她身后,伸手自后抱住她,在她耳边轻声问:“能尝试喜欢我吗?”
肖云滟闻言先是一愣,而后便笑转头看向他,直到见他脸上露出忐忑神色,她才勾唇坏坏一笑道:“既然景儿如此想被姐姐疼爱,那姐姐就考虑下,看看什么时候把景儿给宠幸了。”
“宠幸我?”宫景曜闻言先是一愣,而后便笑了起来,笑声中满是愉悦道:“好好好,那我就等着滟姐姐你来宠幸我。可这日子,你可别让你景儿弟弟我等久了。”
肖云滟对于这个没脸没皮的人,她笑着推开他,便举步向前走去。
有些人,你明明觉得低估了他,所以就想着去高估高估他。
可当你觉得已经很高估他时,你会发现,你还是低估了他。
就比如说,她身后这个男人的脸皮,她就一直高估高估她,结果回头一看,她还是低估了他脸皮的厚度。
宫景曜在后跟着她,当看到一直兔子时,他便快走几步,准备把兔子活捉了送给她玩儿。
肖云滟一转头就看到他在和兔子赛跑,她在后扑哧一声笑了。
宫景曜在费劲儿的捉住那只灰兔后,便忽听她一声笑,他手拎兔子转过身去,看着她故作生气道:“本来想活捉这兔儿送给你的,可现在……我要烤了这只兔子,独自一个人享受,连颗兔牙都不留给你。”
肖云滟这下真笑不出来了,她就没见过这么小气的男人,竟然为了这么点点小事,就要这么报复她?
宫景曜已经拎着兔子转身走了,显然是准备找个地方处理了兔子,然后烤兔子,吃独食。
“喂,姓景的,你把兔子还给我,男子汉大丈夫说话要算话,送出去的东西,那有往回收的啊!喂,你站住,你别跑!”肖云滟在后面紧追着某男跑,可那前面的男人太坏了,她越追,他越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