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样过于执着的阿良,真得不会到了最后伤人伤己吗?
对于肖云滟,他是一千个一万个不想看到她受到伤害,包括一些人好心中无意给她的伤害。
阿良离开了宫景曜的房间,便转去找了白毓秀。
白毓秀在房间里皱眉烦恼着,忽然听到敲门声,他先是回过神来,盯着紧闭的房门看了一会儿,才叹声气起身去开了房门。
阿良在白毓秀开了门后,他便神qíng平静的走了进去。
白毓秀在后关了房门,转身走到桌边坐下,望着他家形容有些憔悴的大表哥,他无奈的叹声气道:“大表哥,王上这些年来的身子骨可越来越不好了,此次来明月国,便是为了带你回去。因为王上知道,只有他亲自来,你才会回南诏国。”
阿良对于他的父王,他有着一份来自幼年的崇敬,直到现在,他依旧崇敬着他巍峨如高山的父王。
可母亲做的那些事,太令他感到恐惧厌恶。他无法接受他温柔的母亲,原来是个残酷血腥的刽子手。
所以,在得知那些丑恶真相后,他不想再当南诏国储君了。
他离开了南诏,来到了明月国,只想好好静一静,好好想想他以后该走那条路。
可肖云滟的出现,让他提早被杨易长找到,也bī得他不得不提前回南诏,担负起他该担负的责任与使命。
白毓秀倒了两杯茶,一杯送到了阿良的面前,另一杯被他圈在手里,垂眸浅啜了口,抬头看着阿良问:“大表哥决定要回去了?”
“嗯!”阿良浅抿了口茶水,放下茶杯,抬头看着白毓秀,问了一个问题:“如果你是我,临走之前……会向所爱的姑娘,表露思慕之qíng吗?”
白毓秀丝毫不意外阿良会问他这些话,他手中圈着青瓷茶杯,垂眸唇边含笑淡淡道:“大表哥想去就去,想说便说,不必纠结,毕竟是机会失不再来。与其留有遗憾,不如临行前便把一切都说清楚了。”
阿良垂下眸子,深思白毓秀这番话,忽然间,便豁然开朗,抬头看着白毓秀展开心扉一笑,起身便向着门口走去,后发现手里还有只茶杯,便折回身把茶杯放到白毓秀手里,伸手拍拍白毓秀瘦弱的肩头,便很是高兴的离去了。
白毓秀坐在原位是勾唇笑了笑,真的很想叹声气,可那样会不会太老成了?唉!还是算了吧!他可不想年纪轻轻就成一个唉声叹气的小老头。
阿良离开白毓秀的房间后,便想去找肖云滟的。可想到肖云滟此刻在睡觉,他便脚下步子稍顿,随之转身下了二楼。
他要安排一下,找个清静无人的地方,和肖云滟好好表明心迹。
梦江月根本就是坐立不安,当她看到阿良一脸高兴的跑下楼时,她便心下疑惑,悄悄的在后跟上了阿良,想知道阿良到底是要去做什么。
阿良很是高兴的去了一些铺子,买了不少果脯蜜饯之类的,还买了一瓶果酒,和一些点心水果。
之后又去了成衣铺子,买了一身崭新的银灰色圆领窄袖袍,更是去一家铺子买了一个轻便的食盒。
梦江月一路跟随阿良,见他只是买东西,也不知道他到底是要做什么?
阿良买全所有东西后,便拎着东西回了客栈。
梦江月提前回了客栈,也是怕被人怀疑。
客栈里的肖云滟睡了一个饱觉,醒来后梳洗一下,便出门下了二楼去找吃的。
龙远也就去了趟茅厕,回来就看到肖云滟的房门大开,房间里空无一人,他吓得脸色瞬间就苍白了,忙去四周找人,最后在楼下找到了某个正在大块剁ròu的女人。
肖云滟要了一个砂锅牛ròu,还让人弄个小炉子炖着,她是边吃边喝,喝酒是果酒,度数不算高,可喝多了人脸也泛红。
龙远在二楼楼梯口站了会儿,便提剑转身上了二楼。这喝酒会耍酒疯的姑奶奶,还是让他家主子来照顾吧。
阿良在龙远离开没多久,就进了客栈的门,然后就看到豪放喝酒吃ròu的肖云滟。
或许,他不该准备鲜果和点心,而是该准备一桌酒菜。
肖云滟是惬意的喝着小酒,吃着香喷喷的砂锅炖牛ròu,听着周围桌的客人八卦,感觉这一刻美极了。
宫景曜一袭蓝衣俊逸的摇扇步下二楼,对于这个挺会享受的女人,他缓步走过去笑说道:“你倒是会享受,可这酒……喝多了,可是会出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