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云滟瞪大眼睛看着他,看了很久,她才苦闷脸来了句:“你好歹等我酝酿完qíng绪啊,这样忽然被打断,很容易岔气的好吗?”
好不容易想当个楚楚可怜的小女子,结果他给她打断了,qíng绪现在酝酿不出来了吧?
宫景曜被她气笑道:“你啊你,永远这么没心没肺,让对你真qíng实意的人,都要伤心死了。”
“没心没肺,长命百岁!”肖云滟又一副嬉皮笑脸的模样,看着他笑嘻嘻道:“等你百年归老后,我一定帮你守完周年再去陪你,你说好不好?”
“好!”宫景曜满是无奈的伸手抱她入怀,能得她一句白首之约,他真是能死而无憾了。
肖云滟头靠在他怀里,眼中依旧有甜蜜笑意,双手刚搂上他的腰,房门就被敲响了。
宫景曜很不悦的冷声道:“进来。”
龙远不知道他又做错什么事了,只是在听到命令后,他拿着笤帚推门进了屋子,一扭头,看到chuáng边相拥的男女后,他瞬间知道他有多罪该万死了。
破坏主子好事,死不足惜。
肖云滟依旧双手搂着宫景曜的腰,头靠在他怀里,享受的扬起嘴角笑说:“你还没告诉我水芙蓉是谁呢?她就算比你大五岁,那也该还是个少妇,你说她长得怎么样?是不是美人儿?”
“嗯,长得比你美,也瞧着很年轻,至今云英未嫁,且有财有势。”宫景曜抱着她,嘴里赞美别的女子,就是想看看她这小醋坛子还能怎样打翻。
肖云滟倒是沉住气了,依旧抱着他依偎在他怀里,懒打个哈欠道:“是个美少妇就好,想她有权有势且貌美如花,一定会比较喜欢那种风流俊雅的男子,才不会瞧得上你这个青涩的……”
宫景曜听了她在他耳边的低语轻笑,他嘴角勾起,心中暗记此仇,等找个时机,一定让她知道知道,到底是她青涩,还是他青涩。
龙远打扫的很受罪,那二人亲亲我我的也太不避人了,他一个外人还在呢!他们就耳鬓厮磨低语轻笑起来了?
“胡说八道,你还有没有点正经了?”肖云滟红了脸,不知宫景曜到底在她耳边说了什么羞人的话。
宫景曜抱着她,又咬她耳朵低语轻笑,结果又惹来一顿拳头,他一手握着她的小拳头,一边还继续在她耳边轻笑言说趣事儿。
“真的假的?尤颜公子瞧着……怎么可能会是屈居人下之人?你是不是又在忽悠我?”肖云滟是见过尤颜的,那人风流倜傥且气度不俗,就算是个断袖郎君,那也该是人上人,怎么可能会喜欢屈居人下?
宫景曜在她耳边又笑语,说的无非是尤颜少年时的那些糗事。
龙远很想堵住耳朵,习武之人耳力过人有时也不好,比如此时,他家主子故意诋毁尤颜公子,他听到了,也不能站出来说句公道话。
“你又骗人,尤颜瞧着一点都不像……”肖云滟真的无法去想象,尤颜那样光鲜亮丽的贵雅公子,竟然不止喜欢屈居人下,更是喜欢被nüè待?
龙远实在听不下去了,他忙收拾好一地脏乱,便用簸箕兜着东西悄无声息的走了。
主子太过分了,竟然为了杜绝qíng敌诞生,事先就这样诋毁尤颜公子,扼杀尤颜公子可能成为qíng敌一切可能。
肖云滟听了宫景曜说笑一会儿,她便腹中感到有些饥饿了。
宫景曜也奇怪月牙儿怎么这么久还没回来?不就是去让人催下老胡传膳吗?在枫香园里做事的妇人,怎么也不可能不知道去罗府厨房的路吧?
龙远去而复返,手里簸箕和笤帚没了,提着一把剑走进来,拱手低头道:“那去找胡总管的妇人身上带伤回来说,说是月牙儿与罗林的一个小妾起了争执,此时正闹得不可开jiāo。”
“月牙儿可不是不知礼的人。”肖云滟与月牙儿相处的这几日,发现月牙儿身上有种贵气,像个出身名门的大家户小姐,言语间也可听出她读书识理过,怎可能在他人家里,与人家小妾争相不让呢?
“去瞧瞧,便知是怎么回事了。”宫景曜知她待月牙儿如妹妹,自然在闻听月牙儿出事后,免不得担心焦急。
肖云滟看着他点了下头,便在龙远带路下,他们一起离开了枫香园。
此时花园游廊处,正有一名衣着光鲜的妇人,在丫鬟婆子拥簇下,正在与单枪匹马的月牙儿唇枪舌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