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远眼见着南诏国队伍越来越近了,他是抓耳挠腮冥思苦想,终于想出一个蠢主意,他伸手指着尤峰的脸,咋呼一声:“云姑娘,你瞧三少爷的脸多脏啊,您还是快帮他擦擦吧。”
“啊?哦。”肖云滟对此也没多想,拿出手帕,一手捏着尤峰的脸,一手粗鲁的帮尤峰擦起嘴角来。
尤峰秀气的眉皱起,小脸上满是委屈。为什么大哥不温柔,姐姐也这么粗鲁啊?
还是香哥哥好,一看就是个温柔的人。
月牙儿找水也是快,她直接半道拦截了一壶茶,给了那小二一点赏银,就提壶回来了。
龙远见月牙儿提壶翻栏杆,那叫一个危险,他一时的怜香惜玉心,是过去扶了月牙儿,却是后头没来得及照顾好肖大小姐。
肖云滟胡乱给尤峰擦了擦嘴,把帕子丢了尤峰,她一扭头就看到南诏国队伍里,竟然有一抹很熟悉的身影,她皱眉不敢确定的念了一个名字:“阿良?他怎么会在南诏国队伍里?还穿着白族的服饰?”
炎阁好似察觉有人在盯着他看,骑在高头大马上的他,下意识的转头看去,当看到大师楼二楼屋檐上坐着的那抹身影后,他眸底涌现出复杂qíng思。
肖云滟一直盯着阿良看,她不知道这时候是该去质问阿良怎么会是南诏新王,还是该去安慰失去父亲的阿良,心里乱糟糟的,她只能无言的望着他越来越近的身影,越来越清晰的五官,千言万语,此时却全成了无声的对望。
龙远一回头,看到肖云滟还是与阿良相见了,他顿时想拍死自己。蠢啊!因小失大,早知不多手去扶月牙儿一把了。
月牙儿手里拎着茶壶,她也惊讶啊!阿良这个闷不吭声的,竟然一转身成了南诏王,这不是惊掉人下巴的事吗?
盛逻皮也是骑马而行的,他就在炎阁身边,当炎阁有些不对劲时,他便顺着对方的目光看去,看到的是四个怪人。
其中一个男人怀中抱剑,旁边的俊俏少年拎着一只茶壶。
在旁边还有两个人,一个粉雕玉琢的小少年,衣饰华贵,眉心一点朱砂,jīng致的如画中童子。
而他也看清楚了,炎阁看的是小少年身边的绿裙女子,柳眉杏眼,桃腮粉唇,虽然不是绝色倾城之姿,却也是灵动娇俏可人。
难不成,这就是令炎阁念念不忘的云姑娘?
呵!要不然试一试,看看对方到底是不是炎阁心中的那个女子?
“小心!”龙远的剑已出鞘,可他还是没快过尤峰,太受打击了,他一个二十好几的大人,竟然输给了一个十二三岁的孩子?
肖云滟是第一次见尤峰出剑,软剑似水如蛇,在阳光下泛着寒光,眼见着就要刺向阿良身边的男人,她失声叫了声:“峰儿,回来!”
“云姑娘,小心!”龙远飞扑下去,及时抱住脚滑掉落下去的肖云滟,惊魂未定之际,又见尤峰杀气腾腾和盛逻皮对上手,他感觉要头疼死了。
“峰儿,住手!”肖云滟推开龙远,疾步跑过去,在尤峰与对方分开的一刹那,她冲过去就拉住了尤峰的手臂,拽着他就要跑。
尤峰那能甘心,气的小脸通红道:“姐姐,他要杀你,我也杀了他啊!”
“杀什么杀?小小年纪不学好,打打杀杀成什么样子。”肖云滟拉拽着尤峰要走,可四周包围他们的官兵是咋回事?呃?不会把他们当刺客了吧?
尤峰看了眼包围他们的官兵一眼,他咧嘴一笑对肖云滟说道:“姐姐,他们都打不过,人多也没用。”
肖云滟看着尤峰骄傲的小模样,她抬手不客气的拍他后脑勺一下,怒瞪双眼叉腰道:“你以为你这样以寡敌众很自豪是不是?傻不傻,人家有千军万马的,车轮战都能活活累死你,你还有什么好得意的?”
尤峰被打了,他很委屈,立马耍脾气发火道:“大哥打我,你也打我,我……”
“闭嘴!”肖云滟瞪眼呵斥他一声,之后大变脸,对他无奈柔声道:“大少爷,这真不是耍脾气的时候,你难道没有看到我们已经被包围了吗?”
“大姐,你还知道咱们被包围了啊?”月牙儿拎着茶壶悠哉悠哉走过来,把茶壶递给了尤峰,眨眼一笑道:“茶凉了,喝吧!”
反正有阿良在,他们一定不会有事。
既然不会有事,何必还这般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