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云滟的到来,带着一缕淡淡的花香。
随之,众人只觉得眼前骤然星光璀璨,殿内所有的光华,皆凝聚在了那一袭白裙飘然若仙的女子身上。
芳香阵阵,她好似踏着银河星光而来,裙裾飘飘,衣袂飘飘,白色轻纱披帛随着她莲步轻移,逶迤摇曳在身后,好似一条银河铺就而成。
若说人,姿色三分。可配以这身如仙裙,便是增七分光彩华贵,疏离淡冷,若月中仙子。
肖云裳以往觉得这张脸很普通,可如今再看,却竟然有种惊艳的感觉。
宫明羽在望见肖云滟的一刹那间,竟然心生了一丝嫉妒,嫉妒这样光彩夺目的女子,为何会站在宫景曜的身边。
宫景曜就是故意让众人对肖云滟惊艳,因而不敢对她轻视。
肖云滟随着宫景曜一起走过悠长的红地毯,踩着阶陛而上,走到左边的棚足长案落座。
孙太后倒是心态平和,今儿居与右位,也不曾露出一丝不满或不悦。
宫明羽身边是刘皇后,她身怀有孕,宫明羽倒是近日来,对她倒是颇为怜惜。
坐在下方妃子处的肖云裳,一直目光盯着肖云滟看,实则,她眼角余光却是再看宫景曜。她用尽心机想得到的男子,最终还是成了别的女人的囊中物。
而她?如今这样的身份,还有什么是能奢望的?
肖云滟的目光投向肖云裳,这个仇人她可记得清楚。等将来有机会了,她一定也要把她丢到jì院里去,让她体会下那种任人宰割的恐慌无助。
肖云裳忙掩饰的收回目光,这个女人的眼神,让她有点害怕。
可她能肯定,对方绝对不是肖云燕。因为肖云燕的眼神悒郁,总是很忧郁苦闷的哀愁样子。
宫明羽转头看向宫景曜,在肖云滟身上眼神稍作停滞,随之便举杯敬酒道:“恭喜皇叔觅得如意人。”
宫景曜端起金杯,凤眸冰冷的望着宫明羽,一副不苟言笑的模样,绯唇轻启淡淡道:“如能得皇侄成全美事,孤才是真的称心如意。”
宫明羽握着金杯的手指微微紧收,他脸上笑容依旧未变道:“皇叔若是喜欢,自可将这位姑娘纳做妃子。有个知冷知热的人在皇叔身边,朕也多少能放心些。”
宫景曜手中金杯中的葡萄美酒泛着猩红之色,他嘴角微勾起一抹浅淡若无的笑意:“皇侄说错了,孤是要明媒正娶她为妻。大婚的规格,要按迎后仪仗来。”
宫明羽和众人一样吃惊,他手中金杯中的酒水微晃动,微眯了眯眸子,随之摇头笑道:“皇叔,本朝无这样的先例。”
“本朝也不曾有过活着的太上皇!”宫景曜手中的金杯砰地一声放在桌上,抬眸眼神冷厉的看着宫明羽,无表qíng的俊脸上一片肃冷道:“她随孤回宫便是委屈,孤如今的身份也给不了她后位,不过是想弥补她,给她个迎后婚礼罢了,皇侄你却还这般不满。莫不是,觉得孤一病多年,就真糊涂到能任人摆布了吗?”
“皇叔,您失仪了。”宫明羽这话说的语气很无奈,实则眼底和心底,却皆是涌起了怒火。
他这般让他下不来台,是想bī迫他点头同意这荒唐的婚事吗?哼!休想!
宫景曜嘴角勾笑,的确平息了怒火,他眸光冷冽的望下方群臣坐上扫视一边,最终目光落在魏端身上,他绯唇轻启语气严肃道:“魏相,你可还记得靖西侯夫人待产之地为何处?”
魏端被问的颇为难堪,只能假咳一声,起身拱手回道:“回太上皇的话,当年众人皆知,靖西侯夫人是生产于西郊庄园里的。”
“嗯!”宫景曜对魏端的回答很满意,他转头看向宫明羽,语气淡冷道:“皇侄都听清楚了?”
听清楚?他听清楚什么了?宫明羽心里在抓狂,可表面上却是不解的问:“朕真的不太明白皇叔这话的意思。”
肖云滟在一旁继续沉默看戏,她也一句没听懂,身边这男人到底在故弄什么玄虚?
宫景曜虽然眉宇间透露几分不耐烦,可他还是耐心对此做了解释道:“孤是在告诉大家,肖良的夫人当年生了一对女儿。先帝当年与肖良有约,便让人带走了其中一个女婴。如今这个女婴回来了,她名肖云滟,水波潋滟的滟,与失踪的妹妹肖云燕名字听着很相似。”
下方的官员中有点低声细语声,大概都在惊讶或质疑这件匪夷所思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