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景曜坐在chuáng边为她上药,当觉得姿势不顺手时,他便半卧在她身边,俯身半搂着她,为她涂药油推拿,并且还不忘问:“月牙儿一直在你身边,她怎么没出手打落那只茶杯?”
肖云滟想翻白眼,不问多可爱?gān嘛非要问?唉!她趴着无奈说道:“因为我想借机……”
“坦白从宽,小滟儿。”宫景曜俯身唇贴在她耳边,如果她敢对他说一句谎话,他回头让人查出真相时,就是她的死期。
肖云滟这回真翻了个白眼,最终,她还是选择坦白从宽全招道:“是!我存心的,你都不知道你那侄子多自恋,认为别人礼貌xing对他一笑,就是对他qíng根深种了,我不耍他耍……啊!gān什么打我?这不就是你想听的吗?醋缸!”
“醋缸算什么,孤在爱妃你的面前,早已是醋坊了呢!”宫景曜唇边的笑容温柔到能溺死人,可眼底的怒火却yīn沉的犹如地狱岩浆。
肖云滟不用回头,都能感受到背后男人身上散发出的yīn冷寒气,呵呵!如果是夏天,一定都不用空调了。
“爱妃,你这背后有伤不好躺着侍寝,不如就这个姿势吧?孤相信爱妃的本事,这般姿势也能令孤yù仙yù死的。”宫景曜的确很生气,不是又多气她去故意招惹宫明羽,而是气她这招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做法。
笨女人,就不能想一个既能重创敌人,又能让自己全身而退的妙计吗?
“呃?这个姿势……呵呵!恐怕有点难,也……也不一定会舒服的。”肖云滟睁眼说瞎话着,呸!这个鬼姿势,他一定会yù仙yù死了,可她的腰一定会断掉的。
“爱妃放松点,孤可不喜欢僵尸。”宫景曜点大手在她腰侧流连,嘴角勾勒着冷笑,现在她知道害怕了?之前冒险受伤的时候,她就没想过事后他看到她身上的伤,他会有多么的心疼吗?
欠收拾的小女子,不好好给她点教训,她下次恐还会不长记xing的去大无畏冒险。
肖云滟很想装死挺尸,可是这男人不允许啊!
所以,最后,她用她的任xing妄为,换来一场激烈大战。
至于最终战况如何?惨不忍睹,无言语可描述,她此生都不想回忆。
翌日
肖云滟带着绿绮琴去了薰风殿,亲手jiāo给了柳如烟,还大松一口道:“总算把它jiāo给知音了,青萍在天之灵也能安息了。你都不知道,守着它的这些日子,我多怕会弄坏它,多怕对不起青萍。现在好了,守护它的重任jiāo给你了,我总算可以轻轻松松的过日子了。”
柳如烟忍俊不禁的看着她,真是个奇怪的女子,人人争抢的传世名琴,她却可以这般丝毫不心疼的……赠予她这个不过一面之缘的陌生人?
“柳姑娘,你笑起来真美,让我想到了天山的雪莲。”肖云滟不吝啬的夸赞柳如烟,这也是真心话。
因为柳如烟真的美的不食人间烟火,还有一种冰雪般的纯净,更有着月华的清冷,和一种如chūn日开放的玉兰花的静美。
淡雅玉洁,清丽脱俗,这便是对面女子给她的感觉。
柳如烟自从被宫明羽禁锢后,她一直讨厌自己这张惹祸的脸,曾经许许多多个夜里,她都想用簪子划破这张脸,因为恨极,所以她便再不曾照过镜子。
可今日,面前这个女子的夸赞,她却生不出丝毫厌恶,而是有种久违的开心,像曾经豆蔻年华被人夸赞美丽,而升起的欢欣与羞涩。
肖云滟盯着柳如烟脸颊上的两抹红晕,忽然发现这位历经三朝的太皇太妃,真的好纯qíng啊!
果然,古代的大家闺秀除了心眼儿多一点,其实对于很多事,还是很单纯的。
柳如烟被她看的更为不好意思,抱着琴走进凉亭里,把琴轻轻的放在青石方桌上。
肖云滟扭头也转身走过去,进了凉亭后,她伸手拂过琴弦,发出清脆之音,她偏头看向柳如烟道:“这琴我弹过,音色挺好,就是……我弹的太难听了。”
糟蹋啊!她当初真觉得自己好糟蹋这么好的名琴。
柳如烟倒是很好奇她的琴声,所以,她浅浅淡笑望着她,伸手请道:“请抚琴一曲,我们可以切磋一下。”
肖云滟一愣,随之便慡快的笑了笑,也不扭捏,她过去拂袖坐下,抬手放在琴弦上,扭头看着柳如烟,她勾唇一笑道:“柳姑娘声如huáng莺出谷,不如你来唱曲《凤求凰》,让我好更加投入的抚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