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的话,肖云滟早羞死了。
“不用担心,这只是合欢香与玉露的余韵,等过了七日后,你自然就能恢复正常了。”宫景曜也是想与她做对好新婚燕尔,才会让她的身子里残存一些药劲儿,等七日过后他们缠绵的差不多了,他自然也就能暂先放过她了。
肖云滟就知道,这家伙只要在她身上做手脚,就准没有什么好事。
三日后,太皇太后抵达长安。
这位太皇太后倒是和宫景曜有点像,都是任xing的人,之前在兴庆宫养老挺好,忽然就离了长安,跑去了普陀山进香礼佛。
这来回一折腾就是三个月,自然错过了宫景曜匆匆举办的婚礼。
如今回来了,自然是要因宫景曜不打一声招呼就大娶皇妃之事大加问责了。
肖云滟听了宫景曜的话,一大早就穿的尤为隆重端庄,发髻都梳了朝云近香髻,配饰也简约大方,一袭湖蓝色绣玉兰花的襦裙,给人一种静谧淑宁的感觉。
兴庆宫
兴庆殿
正坐上是凤仪威严的太皇太后,一身暗红色绣凤袍,沉稳而严肃,她看着人的眼神,更是严厉的好似刀子,正在贴着人的皮肤游走,只等看到不顺眼之处,就一刀下去削掉一块儿。
肖云滟端庄沉静的低眉顺眼的站在那里,没有丝毫的畏惧,也没有丝毫的骄矜,安静乖巧,却也犹如修竹不可弯折。
“抬起头来!”太皇太后总算开了腔,她对于这个女子的传闻听过不少,今儿一见,她倒是一点都不似传闻重的那般目中无人,狂妄无忌。
肖云滟缓缓抬起头,眸子依旧敛着,并没有去直视太皇太后,双手握着帕子放着腰腹处,姿态娴静而淡雅。
太皇太后看了看她这张清丽秀美的脸蛋儿,又转头看了看身边一袭丁香色襦裙的美丽少女,怎么瞧,都是言采更胜这女子容姿百倍。
言采之前也在想,到底是怎样的绝色女子,才能入得了宫景曜的眼?如今一见,也不过如此。
孙太后陪坐在一旁,下方还有一些家主有爵位的命妇,她们都是被太皇太后召见而来,来看看这位皇妃娘娘的。
太皇太后对身边的言采越满意,便看着肖云滟越不顺眼。对于着膝盖都不弯一下的小女子,她极其不满的一拍桌子,威严斥道:“你既已入宫多日,难道连这点礼数规矩也不懂吗?见了哀家,也不知跪拜请安,反而一副桀骜不驯样子,这是做给谁看的?”
肖云滟明知对方故意找茬,可因对方是长辈,她也不好一开始就顶撞她。所以,她继续装哑巴,并且半蹲行礼,电视里是这样的,她就勉为其难这样一行礼问安吧!
太皇太后又不满的一拍桌子,喝怒道:“你这是什么意思?敷衍哀家吗?”
言采眸光柔柔的对肖云滟使眼色,手更是轻抬下压一下,示意她跪拜叩头,赶紧向太皇太后认错。
肖云滟要不是昨夜听了宫景曜的那些话,她说不定还真会把言采做的这些事当成是好意呢!可她听了宫景曜那些话后,再看言采的好心提点,就觉得这真是一朵好白莲啊!
言采见肖云滟一直一动不动的盯着她看,她眉头一皱似着急的走过去,在她身旁跪下,用行动告诉对方怎么行礼请安。
肖云滟看着言采做戏,等言采行礼一套完毕,她神色淡冷启唇道:“景儿没教我这些规矩,我只是见太皇太后生气了,才这样一行礼的,说是敷衍也算,因为我根本不会低头向人行礼,抱歉!”
言采愕然望着已起身的肖云滟,她怎么可以如此傲然清高?而且,她刚才说的景儿,该不会是宫景曜吧?
肖云滟不等太皇太后再拍桌子,她便神qíng淡冷的看着对方道:“太皇太后,母慈,才子孝。您看起来一点都不慈祥,我实在无法对您孝顺的起来。还有,来之前景儿和我说了,不让我委屈自己,也不许让人伤害我,包括我的尊严。”
孙太后早见识过肖云滟的狂妄无忌,今儿她来次,至少想看看在太皇太后面前,她是否还能狂的起来罢了。
太皇太后已气的浑身发抖,拿了手边茶杯便丢了出去,怒斥一声道:“放肆!你放肆!”
月牙儿出手用铜钱打落茶杯,经过上次景公子赏茶的教训后,她可不敢再让大姐被人伤着了。
景公子的桃花茶,一喝五壶,差点没拉死她。
言采已起身到太皇太后身边,一手在太皇太后背后轻抚着,一边又皱眉似责怪看着肖云滟,垂眸微微一叹道:“肖皇妃,太皇太后年岁大了,您就当她是一个普通的老人家……也不该这样顶撞于她,害她老人家气成这样,你……你这是不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