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记住了,福伯有事就先去忙吧。”肖云燕脸上神色满是担忧,对福伯说话,语气依旧是温温柔柔的,端的是大家闺秀的柔雅婉约。
“有劳肖姑娘了。”福伯也没与肖云燕太客气,道谢行了一礼,便慈爱的笑着离开了。
既然肖皇妃已经不可能是他家少爷的了,那换一个和肖皇妃相似的姑娘也不错。
更何况,少爷当年还与肖姑娘有段qíng,等少爷恢复了记忆,说不定也能和肖姑娘是一对佳偶璧人呢!
肖云燕进了云兰歌所居的小院,这里伺候的仆人婢女都认得她,在她进了屋子后,其他人便退下去了。
芳糙行了一礼,低头说了句:“奴婢去把水换了。”
说罢,她便端着盆,与碧糙一起退出去了。
房门关闭后,肖云燕便已坐在了chuáng边,伸手去探了探云兰歌的额头,确定云兰歌真的没再烧了,她才暗松了口气,眸光痴痴的望着他安静的睡颜,是那样眷恋。
兰歌,是否人在错失过一次后,以后就再没机会寻回曾经所失去的了呢?
兰歌,若当初我知道离开的后果,是与你再见既是陌路人,我当初说什么也不会让二婶把我带走的。
兰歌,兰歌,你别忘了我,好不好。
云兰歌睡梦中觉得胸口闷闷的,他呛了一口气,就咳着醒来了。
肖云燕本是头枕在云兰歌胸口上的,忽然被云兰歌的咳嗽所惊到,她坐起身低头看着云兰歌,看着他睫毛微颤的缓缓睁开了双眼,她喜不自禁的柔声笑唤道:“兰歌,兰歌,兰歌你醒了是不是?”
云兰歌眯了眯眸子,对于脸上小手温柔的抚摸,他有着几分享受的滚动下喉结,又脸色微红的闭上了双眼,心里有些眷恋这丝温柔。
“兰歌……”肖云燕见云兰歌不在拒绝她,而是愿意让她靠近,她不免欣喜的红了脸颊,俯身凑近了云兰歌,红唇吻上了他的唇,心跳的好快,这是她生平第一次这么大胆的逾越礼数。
云兰歌对于这份陌生的温柔,他很是喜欢,忍不住伸出双手搂住身上人的纤腰,紧闭着双眼,浅吻到深吻着唇边的芳香。
肖云燕脸色更为绯红似染了霞色,睫毛颤抖的闭上双眼,双手按在云兰歌胸前,对于这样的亲密接触,她有些紧张害怕,又觉得心里甜丝丝的无比欣喜。
云兰歌在拥吻怀中女子忘qíng中,不由得翻身压住那如柔若无骨的女子时,他紧闭双眼亲吻她脸颊,低声呢喃如梦呓搬的唤着:“云姑娘……云姑娘……”
沉迷在这份柔qíng蜜意中的肖云燕,骤然睁开了双眼,眼底是那愤怒到能焚毁一起的火焰。云姑娘?他竟然也把她错认成了肖云滟?疯了,他们是不是都疯了!
砰!一人落地。
云兰歌被人猛然推开,落地后,就是闷哼一声,他皱着眉头翻身起来,坐在地上的他,在看到肖云燕在他chuáng榻上发丝微乱的样子时,他一阵恍惚的傻愣住了。
刚才他不是做梦?而是他真把肖姑娘当成云姑娘,还差点做出……坏事来?
难怪肖姑娘会这么生气推开他,都是他不好,是他混账冒犯了人家姑娘。
肖云燕已下了chuáng,跑到门前开了门,便掩面哭泣着跑走了。
“肖姑娘……”云兰歌爬起来就追了出去,可当他追到廊檐下,又忽然扶着门前柱子,停下了脚步,赤脚站在廊檐下,久久未能回神,只因心乱如麻。
如今,他真不知道自己,是因为当年的肖云燕而爱上了如今的肖云滟,还是因为而今的肖云滟,而对肖云燕生了一些奇怪心思。
好乱,真的好乱。
福伯去厨房安排了下,便又急匆匆回来了。
肖云燕从福伯身边哭着跑过去,身后跟着一脸紧张的芳糙和碧糙,她们边追边喊着前面的人。
福伯一见肖云燕这样哭着跑走,他就担心的向云兰歌的小院跑去。
云兰歌见福伯神色惊慌的跑来,他皱眉愧色的说:“福伯,我冒犯了肖姑娘,她……我不是故意的,我当时有些迷糊,才会把她……”
福伯见他家少爷没事,又见他家少爷一副手足无措语无伦次的样子,他走过去扶着他家少爷回了房,问清楚了来龙去脉。
云兰歌把之前发生的事都和福伯说了,说完后,他又是六神无主的皱眉道:“福伯,你说我接下该怎么向肖姑娘道歉?我真不是故意把她当成云姑娘的,也不是故意对云姑娘起那些邪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