迦摩教主为她包扎好伤口,低头望着她,面具后的紫眸变得黯淡,他苦笑道:“若你在岸边等我,我回头才是是岸。若你不在岸边,我回头看到的只会是无穷无尽的寂寞黑暗,我又为何要回头?苦海是苦,可求而不得,岂不是更苦?”
“你……你赢了。”肖云滟扯动嘴唇想笑,可实在笑不出来,只感到好累好困倦,她想躺一会儿,就一会儿就好。
香疏影在一旁看着,他异常冷静的望着迦摩教主说:“她非是习武之人,你若qiáng行留下她,一直对她用困灵香,不出一个月,她不是余生一身虚弱,便是……我不认为,你会想要一个空有虚壳没有灵魂的她。”
迦摩教主转头望着香疏影,他没有反驳香疏影的话。因为,他要的是一个有血有ròu有灵魂的她,而绝不是一个余生缠绵病榻,亦或是痴痴傻傻连他都不认得的她。
香疏影广袖下的手五指收拢,他在紧张,也在害怕。
迦摩教主失神的眸子骤然睁大,他难以置信的低下头望着她,她眸光清明,那一丝模糊不清?呵呵,原来,她都是骗他的。
“抱歉!我一直都不想做只笼中鸟,那怕你给的是华美金笼,我也是渴望蓝天的紫燕,而绝不是可以困锁笼中的金丝雀。”肖云滟是没有簪子了,可她却又指甲,指甲上香疏影给她抹了毒,刚好足够令迦摩教主暂时内力。
“你又骗我,而我又傻的上当了。”迦摩教主望着她,紫眸黯淡的越发如无星月的黑夜,苍穹无尽,他眸底亦是漆黑的看不到半点光亮。
“苦海无涯,回头是岸!岸边没有我,却会有别人。”肖云滟望着迦摩教主说了这一句话,便要起身离开他的怀抱,谁料,意外却在这时候发生了。
“九嫂!”香疏影和陌缘君、容野一起惊叫一声,一个个的飞身过去伸手要拉住那一片飘扬如薄雾的衣袖,可是来不及了。
宫玉曜也是被迦摩教主这一招打的措手不及,这到底上一个怎样疯狂的男子?他竟然在求不得后,不止要摧毁肖云滟,更是连自己的命都不要了?
“九嫂!”香疏影探身在崖边伸着手,手里只握住一片黑色薄纱。
“九嫂!”陌缘君和容野也是跪倒在了崖边,望着云海翻腾雾霭黑沉的悬崖,这里可是深不见底的断魂渊,就算是他们掉下去,也是绝不可能有生还可能的,更何况是九嫂这样丝毫不懂武动的弱女子?
“鬼叫什么?叫魂呢!”肖云滟的声音从崖底云雾下传来,她此时特别倒霉,正双手攀岩往上爬,靠!这个迦摩教主真够疯的,竟然要拉着她同归于尽。
香疏影反应最快,他把抽了陌缘君的腰带,抛下去,探头往下看,等另一头被人抓住,他才慢慢点把人往上拉。
陌缘君在一旁黑沉着脸,他这是平身第一次被男人扯了腰带,羞rǔ啊!
宫玉曜对于这几个关心则乱的蠢蛋,他抬手揉揉眉心,翩然若惊鸿,蜿蜒若游龙,钻入云海一翻腾,立马帅酷的把人提上来了。
肖云滟对于这个把她当小jī拎着的妖男,她记恨他一辈子,绝对不会向他道谢。
宫玉曜提着她平稳落地后,便很是高傲冷漠走到一旁立着。
迦摩教徒已经四处逃窜去了,迦摩教也要因为迦摩教主之死,而彻底土崩瓦解了。
容野一脸被打击的委屈表qíng,五哥太欺负人了。
“唉!我们也真是关心则乱了。”香疏影已起身拍了拍衣服,手里依旧拿着陌缘君那根艳红飘逸的红腰带。
陌缘君没好气的拽回他的腰带,重新束缚在腰上。都是什么人?他又没说不救人,用得着如此粗鲁的扯他腰带吗?存心毁他清白是不是?
香疏影歉意的看向陌缘君,他只是内力用不上来,才会一着急,就抓了一条东西当救命绳的。他真的,真的没有想让陌缘君人前衣衫不整的。
“喂,香疏影,你要不要这么虚啊?”陌缘君一把接住了要倒下的香疏影,低头一看,丫的居然晕倒了,要不要这么坑?
容野走过去,掰开香疏影的眼睛看了看,真翻白眼了,看来不是装晕要人抱抱走。
“喂,你做什么?放尊重点行不行?”陌缘君虽然还有点气香疏影抽他腰带的事,可好歹香疏影也是他们的哥,那有趁着他昏迷不醒玩他的啊?
“面具都拿下来了,我捏下他脸……噗!也是因为他秀色可餐啊。”容野狠坏的捏玩香疏影的脸,毕竟这人难得这样毫无防备的任人摆布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