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景曜抱着她,让她哭,不宣泄出来,她回头一定会因为受惊而生病的。
肖云滟抱着他,一直无声的落泪,直到她哭的眼睛发涩,一股倦意再次袭来,她才再抽泣中,昏昏沉沉的睡去。
宫玉曜在肖云滟睡着后,他才现身,望着chuáng上那对夫妻,他皱了下眉头,才举步走过去,伸手递给了宫景曜一张字条,随之转身离去。
宫景曜看了看那张字条,上面只写了两行字:殷德妃,原名殷宁,为五大毒王之一huáng蜂王。
huáng蜂王?上次去刑部大牢杀人的人,原来是宫明羽派去的啊。
他这个侄子,亦如当年一般自私呢!
聂瑶是迦摩教主雇佣的人,那殷宁呢?她是否也与迦摩教主有关系?
而这次七哥中毒,肖云裳推的言采小产,会不会都是一人所为?
而这个人,会不会就是殷宁?
殷宁又会不会就是奉迦摩教主之命行事,故意搅动这场风雨,令他一时疏忽大意,才被迦摩教主jian计得逞抓走肖云滟的?
至于迦摩教主跳崖的事?只要是死不见尸,他就不信迦摩教主会这样轻易死掉。
仙居殿
宫姻娜一直守在chuáng边,那怕香疏影已经没事醒来了,她也依旧冷若冰霜的没好脸色:“吃药。”
“多谢公主。”香疏影背靠在一个红木镶金凭几上,伸手接过那碗黑褐色的汤药,低头垂眸小口喝着,因为药有点烫。
宫姻娜见他这个样子,脸色更为冷若冰霜,伸手夺了香疏影手里的碗,在一旁紫竹捧着的茶盘离拿一个木质小勺,在汤药里搅拌一会儿,这才舀一勺送到他嘴边,瞪着他恨恨道:“就合该让你一口一口品其苦味,看你还敢不敢一次次的这般不自爱。”
香疏影不吭声,只是垂眸面不改色的喝着那苦涩的汤药,真是喝的舌根都发苦了。
可没办法,面前的公主殿下在生气,他只能接受惩罚,以求得公主殿下宽恕。
宫姻娜喂香疏影喝完药,还是刀子嘴豆腐心的伸手向紫竹端着的果脯盘,拈了一颗杏脯喂到香疏影的嘴里,喂完她就后悔了。
紫竹被她家公主瞪了一眼,她很识趣的收拾了药碗下去,果脯盘则放在了chuáng头旁的茶几上。
宫姻娜怒瞪了紫竹离去的背影一眼,又回头看着果脯盘,好似和果脯盘有深仇大恨一般。
香疏影对于她这般孩子气的模样,他忍俊不禁的笑出了声,然后,就惹来宫姻娜嗔怒瞪他一眼,他握拳抵唇轻咳了声,垂眸唇含笑意道:“公主要是不喜欢这果脯,可否将它赏赐给在下?”
宫姻娜斜了他一眼,冷哼道:“你寻香公子富可敌国,势力遍布天下,什么世间珍果没享用过?岂会真稀罕本宫这一盘只能甜嘴的果脯。”
香疏影抬眸望着她泛红的脸颊,他真没想这么失礼的笑出声,可是……好!他不笑了,一定不笑她了。
宫姻娜直瞪的香疏影收尽唇边和眼底的笑意,她才脸色稍霁,看向他,又有点别扭的垂眸问:“她比起你的xing命,难道真的更重要吗?”
“嗯?”香疏影望着她,愣怔片刻,他才温然一笑道:“九嫂是九哥最为珍视的人,九哥又曾屡次救我xing命,照顾我这许多年。当九嫂有难时,我自然是要以命相护的。”
“九嫂?”宫姻娜眉头一皱,稍后又舒展开,似是明了的望着他,有些难以置信,又有些怀疑的看着他道:“你不是在哄我吧?明明她叫你师兄,你也说他是你的……”
香疏影眼角瞥见窗户出有一点黑影晃动,他怕宫姻娜说的话被人听去,便伸手抱了宫姻娜入怀,借用角度假装亲吻,唇凑近宫姻娜嘴角,彼此呼吸缠绕,谁也不敢动一下。
宫姻娜瞪大了双眼,虽然香疏影没有亲吻她,可他们贴的是如此的近,他唇间喷出的呼气,湿润了她的嘴角,熏红了她的脸颊,害她平静了二十多年的心,忽然跳的如擂鼓,乱糟糟的半点也不受她控制。
香疏影与宫姻娜这般的靠近,他们的眼睛对视着,他望见了她眼底羞涩的水光,像jīng雕细琢的黑曜石,蒙上了一层水雾,更是黑的玉润莹亮,美得令人移不开眼,也勾得让人心不由己的沉沦。
刹那间,两颗心微微悸动。
恍惚间,二人都失了神,乱了心。
香疏影凝望她眼眸,歉意一笑:“不好意思,之前窗外有人,在下一时qíng急,冒犯公主殿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