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澜拉着夜夕的手臂,笑容随和道:“家父与迦摩教主有点jiāoqíng,不过,家父已在多年前去世了。”
肖云滟嘴角勾笑,看了看白澜,又看了看夜夕。白澜这话说的清楚,与迦摩教主有jiāoqíng的是她父亲,而不是她。
迦摩教主死后,这点上辈人的jiāoqíng,也就断了。
夜夕不等肖云滟再开口,他便冷声道:“我们与你们谁都没关系,如果不是父母一句落叶归根,我们也不会来长安落户。”
“夜夕说得对,我们来此,只是想落叶归根,做点小买卖糊口罢了。”白澜觉得这位肖皇妃不是个不讲道理的,所以,她才会一直拉着夜夕,不想夜夕冒犯对方。
肖云滟望着这两口子,左看右看,最后起身合扇一叹道:“你们好好过日子吧!有些事,过去就过去了,只要你安分守己,没人会来打扰你们安宁的生活。”
“肖皇妃……”白澜没想到她竟然会如此轻易放过他们,更是好奇她此行到底是为何而来?
肖云滟举步走向他们夫妻,望着他们,勾唇一笑:“我家妹子胆小,上回长安剜心案,害她受惊不小。以后,我希望长安平静安宁一些,不要再出现吓人的惨案了。”
夜夕诧异的看着她,觉得她是他见过最怪的人。
这位肖皇妃的传闻,他听闻不少,每一件是都异常诡异。
比如,她的来历,有人说她是肖良的大女儿,是真正靖西侯府都大小姐,可是……她虽然长得和肖云燕一模一样,可却有许多人不信她是肖良之女。
原因无它,只因,她处事自带三分邪气,和肖良那种义薄云天的豪放不同,更不像曾经温婉贤淑的靖西侯夫人。
可又没有人能找到证据,证明她不是肖良的女儿。
而他们夫妻也查过她了,她的出身看着很吓人,可每一个都透着诡异,因为感觉太假了。
可是,还是没有人都找到证据,证明她那些身份是假的。
这位肖皇妃,神秘,诡异,好似凭空冒出来的一样,细思真是极恐。
肖云滟已经离开落月楼了,本来这一趟,就是为了探探他们夫妻的本xing。
白澜冷静,随和,是个好生意人。
可夜夕此人,呵呵!清高过头,难免透着些迂腐。
白澜见肖云滟走了,才松了口气,抬眸瞪了夜夕一眼:“以后收收脾气行不行,表哥。”
当年要不是姑母托她照顾夜夕,她怎么可能嫁给他?
如果她不嫁,夜夕大概会一辈子娶不到媳妇儿吧?
夜夕对于白澜那嫌弃的眼神,他眉头一皱,拂袖侧身冷哼一声,举步就走,还幼稚的丢下一句:“我要休妻!”
“休了我,你就等着当孤家寡人吧!”白澜在后双手抱臂,她才不怕他呢!一年说八百遍休她,他倒是真写休书啊?账房的笔墨纸砚多的是,也没见他写过一封休书。
夜夕已经出门上三楼了,白澜气他也不是一日两日了。可每回,他还是被白澜起的心口疼。
白澜出门下了楼,对掌柜的吩咐一声:“准备一桌凤舞宴,送去倾城月。”
“是。”掌柜的是个人jīng,有些事,他从不会多嘴多舌去问,只安安分分做好事,就好。
夜夕上了三楼,心qíng不好,抚琴也是狂躁之音,听到楼上楼下的客人,一个个的心跳加速,烦闷bào躁。
白澜在一楼仰着头,双手叉腰一声狮子吼:“夜夕,你再给我扰乱客人吃饭,我就上楼把你点爪子给剁了,看你还怎么幼稚气人。”
三楼的琴音断了,随之,三楼墨雪夕澜的门开了,一只青釉蝶恋花花瓶被丢出来,啪嗒!砸碎在一楼地面上。
白澜这回没有生气,她只是吩咐小二收拾一下,然后,她提裙上了二楼,上了三楼,进了墨雪夕澜,他们夫妻的私人地方。
“白澜,你不许碰我!”夜夕恼怒的声音,从三楼传到一楼,整个落月楼的人都呆了。
“行行行,我不碰你,我只想你老实一点,乖啊!”白澜用根五彩斑斓的绳子,把夜夕给绑在了一张美人榻上,并且,在夜夕嘴里塞了颗花红果,之后才拍拍手离去。
夜夕瞪着那离去点背影,直到房门被关闭,他才一副冷漠无感的躺在美人榻上,不闹也不挣扎,好似已经被这样对待习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