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峰转头看向林公公,不解的问:“林公公,什么是小侄儿啊?”
林公公被尤峰乍然问的一愣,之后便上笑得慈祥道:“小侄儿是孩子,很小的婴儿。”
解释太复杂,估计这孩子也听不懂。
“哦,原来景哥哥和云姐姐是在……”尤峰忽然不知道该找什么词来表达了,造孩子,似乎说来不太好听吧?
“三少,这边请,老奴让人送你出宫?”林公公扶着尤峰,一路送他出去,可不能再出事了。
尤峰出了后殿,就对林公公说:“我自己可以走,林公公再见!”
“三少再见!”林公公笑着目送尤峰离去,只觉得这孩子单纯的可爱,在他清澈的眸子里,你从来不会看到世间的红尘,只因他眼底从没有尊卑之念。
悠悠和闲闲又回到了后殿门口,闲闲在外禀道:“主子,月牙儿来信了。”
“什么,月牙儿来信了?”肖云滟一个激动就扑过去掀开了幔帐,完全忘记此时的自己,光溜溜的不着寸缕,活脱脱一道诱人的甜点。
宫景曜那张俊美到人神共愤的脸上,犹如覆盖了一层yīn云。疾步走过去,拉起被子把她chūn光无限的玉体裹起来,之后又起身去柜子里帮她找衣服。
肖云滟用锦被包裹着身子,只露出一个头,看着外头紧闭的房门,她扬声问道:“月牙儿来信说什么了?”
“龙侍卫说他们已行至凉州,大概十日就能抵达嘉峪关,出了嘉峪关便有敦煌人马护佑他们,让您放心。”闲闲在外回禀着纸条上的大概内容。
“哦,我知道了,你们去准备一下,咱们出宫去喝喜酒。”肖云滟心里真是大松了口气,虽然她不知道凉州在哪里,可她知道嘉峪关啊!出了嘉峪关,抵达敦煌也就六七百里……啊!她似乎忘了,古代的马车比较慢的,一个多月他们能从长安抵达凉州已经很快了吧?
嘉峪关到敦煌,怎么说也有好几日呢吧?也不知道中间会不会出现什么意外。
她一直觉得,月牙儿对她有所隐瞒,她逃离月牙泉,绝对不仅仅说因为寂寞,可能与敦煌城主府里的人有关。
宫景曜已走到chuáng边为她更衣,手不老实是一定的,吃不到嘴里,还不许他摸两把解解馋吗?
肖云滟皱眉拍开在她腰侧作乱的láng爪,羞红脸瞪了他一眼,夺过他手里的衣裙,她自己下chuáng快速的穿好。
再让他帮忙下去,更衣就要变成宽衣了。
宫景曜站的chuáng边,就那么眼神直勾勾的盯着她瞅,腰似乎更细了,胸……好像是长不少。个子似乎也长了,腿比以前更白皙修长……
“哎,往哪儿看呢?下不下流?也不怕长针眼流鼻血。”肖云滟是襦衫也顾不上套了,还是先把长裤穿上吧!不然的话,她可要被某人眼神调戏的没法儿活了。
“龙远带了不少人,月牙儿本身便不弱,只要抵达嘉峪关,天圣教的人自会出现保护她们的圣女。”宫景曜见她把襦衫都穿好了,这下严严实实的没得看了,他转身走到一旁也找了套新衣服穿上。
“哎,你穿什么红色啊?这不是存心抢人家疏影新郎官的风头吗?”肖云滟已经开始陶上襦裙,系着胸前都刺绣玉带了,他倒是会算计,自己当红花,让她配做绿叶了。
绿叶就绿叶吧!反正她也不想太显眼,怕人比人气死人。
宫景曜在赤色圆领袍衫外穿一件紫色大氅,这下不抢香疏影风采了吧?
肖云滟是浅绿襦裙配鹅huáng大袖衫,瞧着也不低调啊!这颜色也太清新靓丽夺人眼球了。
“皇妃娘娘,皇上派人来催了,让您和太上皇赶紧坐马车去丹凤门,说是紫凤宫那边的宴席快开了。”林公公在外弓腰低头禀道。
“啊,知道了,这就来了。”肖云滟应了声,就忙转身到梳妆台前,朝云近香髻給拆了,看到旁边有套飞凤金步摇,她拿着梳子就开始拆了发髻从新梳,还是换个堕马髻吧!
宫景曜走到她身后,见她梳个忒费劲,他便拿过她手里的象牙梳子,为她轻柔的梳着柔顺如水的青丝,修长的手指灵活的为她挽发结髻,手艺都可比林公公了。
肖云滟惊讶的与镜子里的自己对望,真是豪神奇啊!每次她自己梳发髻,都会梳掉好多头发,结果还把发髻梳歪,丑的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