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灯?”紫竹停下离去的脚步,转身看向那抹藏才绿叶桂花后的身影,眉头轻蹙一下道:“我问你要,你就会给我吗?”
“不会。”宫玉曜回答的不假思索,他凭什么要还她灯?灯明明是她自己放掉的,就算弥补他被她调戏,他拿她一盏灯,算是便宜她的。
紫竹听到这个回答,她生平第一次恼火想揍人。
宫玉曜见紫竹转身就走,他在后头笑喊了声:“小丫头,你什么时候嫁我?可不能调戏完人,就始乱终弃啊!”
始乱终弃?哼!他怎么敢用的这个词?无耻!紫竹的脸更红,也不知是被气的,还是害羞了。
宫玉曜只是来喝他小皇姑的喜酒的,无意中遇上着小丫头,他自然是要好好调戏回一番的。
不过小丫头脸皮太薄,他不过说几句调戏之言,她就害羞的走掉了。
唉!酒啊酒,下回如果咱们还在一起,爷一定要酒后乱xing好好轻薄轻薄这胆大的小丫头。
哼!爷是那么好调戏的吗?敢调戏爷,爷就吃了你。
紫竹是走到一处屋角拐弯处,才停下脚步转过身去偷看的。这人到底是什么人?他是怎么悄无声息进来的紫凤宫?难不成,他也是今日的皇族宾客之一吗?
可是,皇族年轻人中,她也不曾听闻有这人
么一号人物啊?
“小丫头,下次爷再来,到时候,爷恩准你可以光明正大的看,想怎么看,就怎么随意看。”宫玉曜是喜酒已经喝了,他也该走了。
至于这个小丫头?下次见面,他脱光给她看,省得她少女怀chūn偷窥他的英姿。
紫竹羞怒的红了脸,可对方已经走了,神出鬼没,也不知他到底是哪位王爷的世子?
宫玉曜是静悄悄的来,又是静悄悄的离去,除了宫景曜和宫姻娜,他那些兄弟可都不知道。
不过,这喜酒喝的好,没想到当年跟在小皇姑身边的小丫头,如今竟也是出落成一名亭亭玉立的娉婷少女了。
真是岁月不饶人,他如今也是二十五岁的大男人了。
而那个十一二岁的小丫头,如今也已是十七八岁的如花少女了。
且这少女,还学会调戏人了。
不错不错,是个讨人喜欢点好姑娘。
前头喜宴还在继续,虽然没见到新娘,也没有见到新郎,可他都高兴啊!
这位皇姑奶奶,可算是嫁出去了。
接下来,明月国又会得萌天恩,福泽绵长,风调雨顺,百姓安乐,一片祥和之景,盛世繁华再现啊!
明月国皇族因为宫姻娜点出现,已是过于依赖福星一说了。
宫景曜当年有想改变这一切,可惜没来得及。
之后宫明羽登基为帝,依旧依赖紫凤福星之说,已至于百姓在遇到灾荒时,不知自救,而只是祈祷上苍,希望得紫凤福星庇佑。
这也是为何宫明羽在位这些年,明月国越发的低靡不振起来,搞的北方游牧民族蠢蠢yù动,南疆与西域那边也是不安宁。
如今,定北侯萧怀镇守北方,镇南王宫暝曜则镇守玉门关,看守天山以南的南疆,又要顾及西域诸国动向。
可以说,如果明月国内偏远地区出现战乱,宫明羽连找个带兵的将领去平乱都难。
当年宫景曜战功赫赫,加之当年的圣德文帝与他兄弟qíng义重,自然是力保他做了天下兵马大元帅。
那也是明月国开国以来,头一次兵符完全握在一人手中。
历代宫氏子孙,皆是武王握一半兵符,储君握一半兵符,为的便是平衡彼此,已让在位君王安心。
可在之前那一代,兄友弟恭,彼此信任,也就出现了一人握着全国兵马之景。
而在宫景曜掌握兵马的那几年,也的确更得军心,军营里许多大将,皆是他破例提携的。
那些大将,皆是有本事没人脉,曾被人夺功欺压之人。
朝廷没有制度论身份做官,宫景曜提携那些人,也没有不合规矩之处。
加之当年身为储君的圣德文帝极其重视这个兄弟,有他在朝中支持,倒也没人敢多加反对。
可宫景曜在军中越得势,宫明羽登基后便越是打压宫景曜的亲信。
直到后来,许多将领都辞官去种地了,宫明羽才知道他一时冲动犯下了多大的错。
可那时已是为时已晚了,他也没法做补救了。
可以说,明月国百姓过于依赖紫凤福星之说,只是其一。